宋柔話語剛落,天變了!
本來晴朗無雲的星空已經被被烏雲所覆蓋,血色雷電砸擊着大漢的天地。
下雨了,充滿着腥氣濃稠猶如血漿,這天降血雨降臨在大漢的每一個角落,無數名家高士花費巨大力氣去占卜,哪怕犧牲自己的壽命卻也只得到一個殺神轉世無上降臨的傳言。
十月爭執秋高氣爽之際,但現在萬物都變了,百花齊放!就像武則天下旨開花會一樣,世間奇珍異草都誕生於世,似乎在爲這殺神的到來而歡呼。
傾盆血雨過後,是流星墜落,那巨大的隕石在進入大漢的一剎那分裂成上千點,猶如煙花一樣分散到世間各地。
無數奔走的行人,無數隱藏的高手,無數飛禽走獸全都沸騰了。“帝流漿!帝流漿,天賜帝流漿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看着這天外異象激動到不能自已。
爭奪,爲了這寶貝,世間殺戮迭起,無數豪傑喋血。這就是殺神的初生!
與大漢的躁動不同,貴霜帝國可以說是磨刀霍霍。目犍連與大自在天帶來戰敗的消息,每位貴霜神佛都不能話語。
西天極樂,釋迦摩尼閉上眼睛,輕聲的哼唱着佛經,他在爲伽藍神祈福。看着貴在地上的弟子與兒子,他輕輕一嘆“把你師姐他們找回來吧!西天要亂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一位赤腳的女神裹着一層紗衣,背後揹着一尊巨大的佛像,她的背後還跟着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
一陣心血來潮,女子心中一憚,看着自己的徒弟,“帝天,我們回去吧,西天需要我們!”
同樣身懷大神通的帝天也算出了來龍去脈,看着自己的師傅,他很是不屑,“他們闖下的簍子爲什麼要我們幫他去彌補,自己失去了佛的真諦還要連累我們!”
輕輕撫摸自己徒弟的臉龐,女神輕輕說,“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們固然有錯,但我們卻不能不管。佛度天下,包括他們!”
帝天低着頭,一副受教的樣子但其內心的不平之氣還是顯露於臉上,龍樹看了,笑笑並沒有多說。
天神國,貴霜神明的積聚之地,無數神國匯聚於此,耀眼的光輝從一輪輪圓盤中發出。
看着慘敗而歸狼狽不堪的大自在天,梵天面色難堪,許久他一句話不說。
護世神毗溼奴把玩着自己的鋸齒狀金輪,看着大自在天,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憂傷,“漢庭的實力強大至如此?就連伽藍神也隕落了!”
撕開自己破碎不堪的戰甲,這位被白虎重創的滅世神,嘆息道,“宋朝太強了,一把金刀實力不輸於你,要是原本我還可以取勝,但那時!哎”
“漢庭不會就此罷休的,那羣諸子百家一定會來的”,梵天發話了,掌控着吠咜古經的他是所有神明中最有智慧的。
“可惜!”,毗溼奴嘆了口氣,似乎回憶起什麼。
“不如把他放出了吧!”,大自在天一臉平靜。
“什麼?你瘋了!”,梵天與毗溼奴兩人其聲道,那個傢伙的恐怖他們可是心有餘悸!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嗎?那羣佛陀自顧不暇,至於其餘人?哼!”,大自在天現在似乎很明智,有着一種大徹大悟的智慧。
“可放出他,你也會死的!”,毗溼奴的語氣有些悲傷,當年他們費了那麼大力氣纔將其封印,現在又要親自把他放出去嗎?
“我意已定,這本就是我的過錯,既然如此就讓我來結束吧!”,大自在天徑直站起,不等其餘諸神回答,直接想着自己的神國而去。
“散了吧!”,梵天發聲道,同時他與毗溼奴的身軀已經化爲虛影。
當他們來到大自在天的神國時,大自在天已經消失不見,而平時敞開的神國壁壘已經關閉。
無奈,兩人只有靜靜的等待。
進入神國,眼前是一片小橋流水的俊秀美景,可大自在天卻一擊斬過,這美景如同鏡花水月一樣消失,出現在眼前的又是另一幅不一樣的場景。
作爲貴霜三大神之一,大自在天獲得的資源本該最多,其神國的雄偉壯麗也該在衆多神國中名列前茅,可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偌大的神國並沒有錦繡的美景,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珍奇異獸,整個神國被黑暗所覆蓋,無數壯觀的宮殿已經化作殘垣斷壁,數不盡的冤魂厲鬼遊蕩在這裡,哀嚎聲在大自在天耳邊迴盪。
似乎這裡並非是他的神國,大自在天倒想是一個來遊覽的客人。直接捏碎那些衝向自己的鬼魂,他冷哼一聲,這無盡的黑暗中開闢出一條光輝的道路。
雖然與這無盡的黑暗相比光輝極爲渺小,但它卻爲大自在天指明前進的方向。
踱着步伐,大自在天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赤裸傷身的黝黑男子,他如同野人一樣,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整個身體還是用一張獸皮包裹,其骯髒散亂的頭髮上面盤着一隻紅眼的毒蛇。
明明知道大自在天的到來,但他卻依然不在乎,依然跳着那奇藝的舞蹈,輕佻的舞蹈在這個壯漢的表演下竟然恰到好處,整個舞蹈展現出一種自然的規律,就如同生死一樣的平淡而又讓人恐懼的法則。
整片空間,或者說整個神國都隨着這奇藝舞蹈而震動破碎。如果說外面都空間中本該還存在着病毒細菌,甚至是世界法則的固態活化。
但這片空間給予的就只有死一樣的靜寂,哪怕世界意志在怎麼顯化這偌大的神國就只有男子,蛇,大自在天三位生靈而已,哪怕是梵天再臨也絕不可能讓這片空間再生生命。
舞蹈結束,空間不在震裂。神秘男子摸着自己脖頸上的毒蛇,眼中流露出一種溫情。要是董卓在場,或許他會驚鍔至極,這看似普通的小蛇,其氣勢與力量竟然不輸於血災!
“說說吧,你的氣息很紊亂,外面到底出了什麼茬子?難不成梵天他們都死了嗎?”,男子玩着蛇,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大自在天,可是那掌握一切的自信讓人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