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友誼兄弟影視公司的一幢豪華辦公樓裡,一間屋裡坐着兩個人。一個鐵青着臉看着他的辦公桌面,但眼神很是呆滯,是在發怒的狀態想着如何去治對方的那種神情凝固。另一個則是一臉的得意洋洋,似乎在等着將要上演的復仇好戲!
在這間屋子的門頂上方,赫然寫着“董事長室”四個大字。
凡是在友誼兄弟影視公司上斑的人,見到這四個字時,都是心存jǐng惕。
而現在,趙明明和西門慶就站在了這間辦公室的外面。擡着頭看了看門頂之上的那“董事長室”四個字。
西門慶心情忐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明明。趙明明卻是一臉見慣了大場面的勢頭,閒庭信步一般。
“西門慶,你先進去。我打一個電話就進去。”這時,趙明明笑着對西門慶說道,“……別怕,有我在呢,他們不敢拿你怎麼着!他們要是把你怎麼着了,我非讓他的公司破產不可!”
趙明明臨出去打電話之前給西門慶吃了一個強勁的定心丸。
西門慶雖不知道她所說的“破產”是什麼意思,但西門慶從趙明明那自信的眼神以及底氣十足的語氣中已然聽出來了就是再大的事情,她趙明明也能四兩撥千金,化解掉。
“咚咚!——”
西門慶輕輕敲了敲房門。在此刻,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被這個張總給解僱了,自己另謀生路而已。如果他欺負得自己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非動手打人不可!
我西門慶哪裡受到過如此鳥氣!
向來是我西門大爺對別人指手畫腳,頤指氣使的!
——當然,這是說在宋朝。
董事長辦公室裡的張猛一聽到敲門聲,就不由得興高采烈起來,對坐在董事長座椅上的張書權說道:
“老爸,肯定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來了。我去開門!”
張猛不由得笑出聲來,很快就牽動了臉上被西門慶的高鞭腿踢的肌肉,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張書權不禁就來氣。想自己一世清名,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長進的傢伙!這張臉被人踢得自己這個老爸都快不認識他了,真是丟人!
但自己氣自己的兒子歸自己氣,這口氣他還是會爲兒子出的!
張書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看了張猛一眼,怒斥道:
“你給我站到一邊去!”
言外之意就是說,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張臉,也不怕見到了仇人丟人!
張猛得意忘形的樣子立即就收斂了不少。移動幾步的他只好退了回來。退到了張書權的身邊。
“進來吧。”
張書權沒好氣地對着敲響的房門說道。
西門慶聽到,便推門而入。
進入的那一剎那,西門慶就看到了張猛那張得意洋洋,趾高氣昂的臉。——但他臉上的傷勢,紅青大片,讓人看了,就會立即生出一個詞來——難看!
“張總,……你叫我?”
西門慶輕輕關合了門,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你小子就叫西門慶?……”
張書權年輕時可是一個文藝青年。對歷史名人西門慶可是相當的不齒。沒想到,yín名之下,竟然還有人再叫這樣的名字,真是有傷風化!敗壞社會風氣!所以這一句氣話所包含的氣憤,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兒子被他踢得都快破了相的緣故。
“實不相瞞,我就是西門慶。”
聽到西門慶如此不知羞恥地說自己就叫西門慶,張書權氣得又是冷哼一聲。但也怪不得他,怪就怪他的父母。
這就像武大郎的個頭怪不得他本人一樣。
“西門慶,我叫你來,不用我細說,你該知道是什麼事了吧!”
張書權惡狠狠地看着西門慶說道。與此同時,看向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張猛一眼,也算是是提醒一下他西門慶。
——自己英俊的兒子都被你踢成這副模樣了,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確定自己和趙明明所猜測的事情。再看了看張書權的神情,自己被他解僱那是在劫難逃了。西門慶反倒是聳了聳肩,他本xìng的混混xìng子就散發了出來,微微一笑,對高高在坐的張書權說道:
“張總。我知道,你兒子此時此刻長得難看,不是他的錯,是我西門慶的錯。我也知道,張總你的下一步就是要解僱我,讓我拍拍屁股走人。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西門慶說完,就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意思是說,我已經拍拍屁股了,可以隨時走人!
換句話說,你張書權可以隨時發飆了。我西門慶只管走人便是。
“你——”張書權氣得臉得快憋綠了,“你這個傢伙,別不識好歹。我聽馮一龍導演說了,你的天賦不錯,也很有培養價值。……如果你現在就當着我的面給我的兒子賠禮道歉的話,我就不解僱你……”
在張書權看來,這個《史上第一帥哥》的男一號可是許多明星大腕都要爭的角sè。他西門慶也會把這個角sè看得比自己的爹媽都親!——這可是一夜成名,一炮走紅的角sè!
“錯的又不是我。是你兒子調戲趙明明在先。……想讓我給他這個傢伙賠禮道歉,辦——不——到——!”
西門慶大概是有意要氣張書權,最後三個字“辦不到”拉得比他媽的拉麪都長!
“你!——”真不愧是父子,心有靈犀一點通,連發怒時說的臺詞都是一樣的……
“釘鈴鈴——”
便在這時,張書權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頓時就讓怒火中燒的張書權想立即把電話給拔下來扔到一邊去。
可是,當他看到那電話屏幕上來電顯示的一組數字後,他的臉sè立即就收動了起來。
這個數字對於他而言,是那樣的爛熟於心。也是在他心中,最有份量的一組電話號碼數字!
看到自己的老爸神sè有異,張猛的臉sè也不禁跟着變化了起來。下意識地瞅向了那個還在響着的電話。
很快,張書權就立即接通了電話:
“喂,首長好!……對,對,我是張書權。首長有什麼事嗎?……”說到這裡時,張書權的神情還是滿臉的堆笑,可是,很快的,他的臉sè就立即變得難看起來,一會青一會紫的,“……是,是,我記下首長的話了。……要是不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話,我自己扇我自己的嘴巴子!……哎,好,首長再見。……”
等到對方掛掉電話,電話裡響起了連續不停的嘟嘟聲時,張書權的額頭上已經在這片刻的時間裡浮出數層浮汗。
“老爸,怎麼了?”
看到自己的老爸這副模樣,張猛就有些奇怪。想自己可是華夏國鼎鼎有名的友誼兄弟影視公司的老總,什麼人可以使得他如此驚慌失措?
等到張書權回過神來時,張書權才下意識地掛掉了還握在手裡的電話。
然後做出的表情,竟然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兒子張猛一眼。好像是在說,你這個天殺的不孝子,你給老子惹的好事呦!
當然,也可以理解爲,張書權把自己的氣憤發泄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因爲,他不能也不敢再在西門慶的身上大發雷霆之威了!
“……嘿嘿,西門慶啊。……你看看,你是首長的未來女婿爲什麼不早說呢?害得咱們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剛纔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在這裡,先向你道歉了,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解!莫名其妙!
恐怕這是西門慶這一刻最大的感受。
但是,還有一個感受,那就是——很爽!
看到張書權臉sè變化得比翻書都快,西門慶就開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還有,他還說什麼自己是什麼首長的未來女婿,這是哪和哪?
也不帶這麼欺負我這個古代人的啊!
吱——
就在西門慶不解的時候,張書權的董事長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剛纔給西門慶說出去打一個電話的趙明明。
原來趙明明就是給他老爸打的電話。剛開始她這個首長老爸還推辭不想幫忙。畢竟人家張書權也是一個有身份有面子的名人。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去用自己的權勢去壓他。但當自己的寶貝女兒說出是自己的未來女婿時,趙明明的首長老爸就再也不推辭了,立即就給張書權打來了電話。
趙明明也確實有打算讓西門慶當她趙家的乘龍快婿的意思。
而西門慶卻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內情。見趙明明這時候進來,臉上是一副十分淡定自若的微笑,就知道這事情是她趙明明搗的鬼,早就聽說她來頭不小,看來確實是如此。
“張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可以走了嗎?”
趙明明替西門慶問道。既然所有的事都搞定了,她也不沒必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趙小姐這說的哪裡話。……什麼叫可以走?……來,我送你們出去。”張書權說着就連忙站立了起來,準備送趙明明和西安門慶出去。
“老爸——”張猛這才從瞠目結舌中回過神來。剛纔的一系列變化對於他來說,似乎太過於玄幻。
“你給我閉嘴!”
張書權立即就喝斥住了張猛。
張書權恭恭敬敬地把西門慶和趙明明送出了他的辦公室。張書權執意要再送送,可是趙明明卻煩這一套,瞪了張書權一眼,張書權纔算是停下了獻殷勤。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張書權這纔算是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老爸,您到底接了誰的電話——”
張猛的話剛說完,張書權就拿着自己發怒的眼睛瞪了瞪他,
“你這個不長進的傢伙!以後出去惹事時,給我長着點眼,別什麼樣的人你都敢惹!到時候,別想再靠我給你擦屁股,,自己擦吧!”
張書權把張猛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憤憤離開。
張猛表示很委屈。
人家還不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呢……
————
“趙小姐,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西門慶邊和趙明明走着,邊由衷地對趙明明說道。
“謝什麼。忘記了咱們是朋友了?……還有,咱們既然是朋友了,那就別再那麼客氣地叫我‘趙小姐’了,直接叫我‘明明’就行……”趙明明說到最後時,不知怎麼的,臉上竟然飛上了一抹小紅暈。
“這個……”西門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傢伙竟然是張書權的兒子。……他的消息也倒是靈通的緊,這三天的工夫,就打聽到了你在他父親的旗下工作。”趙明明分析道。
“總之,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好好地謝謝你。”
“如果你真要謝我的話,那就週末陪我一起去‘名流會’會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