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105場第1場次——審案專審風月案
不一會兒,花璟末就來到了衙門提刑司。
一踏入提刑房,裡面忙碌的兩個皁隸看見西門提刑官進來了,忙放下手裡的筆,朝着花璟末行拱手作揖之禮。其中一個皁隸連忙幫花璟末脫下大氅,移來炭盆,讓他坐着取暖,一邊半躬着腰,笑眯眯地說:
“大人,今個怎麼來得這麼早?我們是不是這這下就陪着大人去青樓?”
“呔!好不懂事的皁隸,勾引本官去勾欄院,意欲何爲?”
另一個皁隸看到同事,碰了一鼻子灰,也上前笑着解釋說:
“大人,這是您每天的習慣呀!青樓、妓院總有一些吃醋潑酸、大打出手、擾亂治安之暴徒,您每天都要去巡視一圈,有時還要在某處的頭牌姑娘處問詢與案件有關的事宜,或者處理一些公務,您總說那裡空氣好,心情好,做事效率高!今天是怎麼了?”
“是呀,老爺!”
花璟末突然想起,西門慶的確經常以辦案理由,逗留在煙花場所......
花璟末一臉嚴肅地說:
“你們沒有聽說過‘今非昔比’或是‘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嗎?從今天起,你們小心伺候着,不要再用老眼光看本官,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人!”
“大人,接下來怎麼安排?”
“把最近的官府審理、上報的刑獄、訴訟及上訴等案宗全部呈上來!本老爺要一一監察、審覈!”
“是!”說着兩個皁隸呈上了一大堆卷宗。
花璟末打開第一個卷宗,卷頭書寫:民婦府衙鳴冤案。上面如此記載:
一個女子的丈夫與同村生意夥伴出門做生意,很多天都沒有歸家,女子走街串巷地去找。正在這時候,有人說領村子裡的汲水井中有個死人,於是這個女人也去查看。一看之下,女子大哭起來:“這是我的丈夫啊。”於是到府衙鳴冤。
縣令大人親自來到井邊,在周圍鄰里的圍觀之下,命令下屬查看屍體。下屬官吏趴在井口拼命向下看,然後回報:“下面確實有個屍體,但井太深,光線又暗,穿的什麼衣服,高矮胖瘦,甚至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經過打撈,仵作驗屍,頭部有重擊傷,證實此人就是民婦的丈夫。
民婦哭訴,並一口咬定,自己的丈夫與同村白劍出去做生意,一定是白劍見利忘義,圖謀錢財,將自己的丈夫重傷後投入水井。
縣令命捕快捉拿白劍前來府衙,先時大喊冤枉,在一番杖刑後,供認不諱:自己和生意夥伴,因爲盈利分工不均,發生了口角,隨後動起了手腳,自己重傷了生意夥伴,並投井!
最後,是縣令的裁決:犯人白劍,與生意夥伴張某某,因盈利清算髮生爭執,重傷了張某某後投井。犯人供認不諱,證據確鑿,現擬判死刑罪,由縣衙提刑官督查、審覈後,上交知州判決!
花璟末看完卷宗,嘴角因諷刺向上扯出來一個弧度,他隨便朝着一個皁隸說道:
“這個案子中的嫌疑犯白劍是無辜的,白白被冤枉了,審覈不過。嫌疑犯白劍行兇的兇器和傷口是否吻合?無查實。”
“大人,神武英明!您僅憑卷宗就看出了端倪,若是現場審問一番,必得重大發現!”一個皁隸,如是恭維道。
“給老爺拿硃筆來!”另一個皁隸彎腰雙手奉上。
他唰唰唰地批註道:此案審覈不通過,漏洞百出,存在重大嫌疑!
“大人,小的們看您把握十足,您不應該停留在審覈批註上,審覈、督查、查清案件,是我們提刑司肩負的責任!您應該進一步查清案件,讓案情水落石出,把真正的罪犯繩之以法,爲冤屈者平怨,省得縣衙其他部門老是低看我們提刑司上下人等!”
“其他部門爲什麼輕視我們?”
“輕視、風涼話那都是輕的,還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針對我們司及大人您編了一個順口溜。”
”
“什麼順口溜?說來聽聽1"
"大人,您聽了千萬不要生氣啊!他們就是編排、奚落我們,沒有好話的,不聽了吧!”
“讓你說你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大人,他們說:三年提刑司,十萬雪花銀,吃完原告吃被告;審案專審風月案,辦案挪到勾欄院;早起青樓報到,黃昏完事歸家;有錢有色有商量,沒錢沒色定沒命......”
“好了!不怪你家大人——我落此諷刺,以前實在是荒唐透頂......”
兩個皁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往日的頂頭上司——是不是做夢啊?
“老王頭,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啊——啊——老王頭,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們怎麼了?”
“大人啊!您今天的言行真是讓小的們感覺在做夢!”
“閒言少敘!你們速速下去準備升堂,老爺要查案、審案!”
“老王頭,你附耳過來,老爺有事差遣你去辦!”
兩人分頭準備中。
《輪迴歷劫之九世花璟末》電影片場:第105場第2場次——升堂,帶犯人。
花璟末繼續看卷宗,看到第三個卷宗的時候,老王頭屁滾尿流地跑進來說:
“大人,衙役已經到位,請您移步縣衙大堂提審犯人!”
“不就是個升堂審案嗎?你至於緊張地跑得帽子都歪斜了嗎?走,前面帶路!”
花璟末在大堂後,聽到裡面的衙役在喊:
“威武——老爺升堂審案,閒人肅靜、迴避!”緊接着聽到了兩行各五人的衙役殺威棒“咚咚咚......”敲擊地面的聲音!
“請老爺升堂——”
花璟末聽到此,慢慢悠悠、穩穩重重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坐上了大堂椅子。他回想了一下自前看過的電視劇《包青天》升堂開審的情境,隨即那起了驚堂木,“啪”地重拍了下去,並開口道:
“帶原告!”
“威武——”下面兩行衙役又是一陣殺威棒的助威聲響起!
“咳——咳——”花璟末旁邊的衙役故意乾咳道。
花璟末突然想起來《紅樓夢》中“葫蘆僧亂判葫蘆案”章節中,賈雨村正要發籤拿人時,旁邊就有一個門子故意咳聲不令發籤,由此可見,自己身邊的這人就是——門子,他有話要講。
花璟末有意看向門子,門子會意過來附身耳語:
“老爺,此案證據確鑿,犯人供認不諱。您要重審此案,一般都是先傳被告,你怎麼一反常態?喊起了被告?”
花璟末不悅地說道:
“是老爺審案,還是你?一邊待着,切勿大驚小怪!”
不一會兒的功夫,走上來一個切切諾諾的婦人,雖滿面愁容,卻也遮掩不住眼裡的光色!
花璟末啪地又是一聲驚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民婦張李氏,是原告。狀告已故丈夫的生意夥伴白劍謀財害命!奴家丈夫死得冤啊!望老爺懲治兇手白劍,爲亡夫伸張正義!”
聽完民婦的敘述,花璟末大怒,拍得驚堂木啪啪響:
”好你個刁婦!你家亡夫喪期不滿,你一不穿孝守靈,二不守節談婚!不信,且請上鄉鄰作證!“
“傳證人上堂!”
只見老王頭帶着幾個鄉鄰走上了大堂,民婦臉色微變。
“老爺,剛纔皁吏已經問話。這位婦人的丈夫外出生意時,她和同村在縣城開酒館的李老闆過從甚密。丈夫出事後,他們明目張膽地出雙入對!”
“老爺,民婦有話說,李老闆是我遠房表兄,平時偶有來往。拙夫出事後,奴家請他前來料理後事,我們關係清白啊!老爺,您要爲民婦做主啊!”
“住口!堂下刁婦,本老爺知道僅憑這些,不足以讓你心服口服!老爺,只問你一句話:那天,有人說井裡有個死人。你爲什麼在視線不清,分不清男女的情況下,一口咬定就是你的丈夫?”
“老爺,方圓幾裡就只有拙夫失蹤了啊!我猜想就是他!”
“呔!你這個刁婦,好不會演戲,又好心急!你夫外出做生意遲遲不歸,有千種可能。你偏把那個深井裡的人人做丈夫,可見你是做賊心虛!殊不知有‘姦情出人命’之說?說,你的姦夫是不是李老闆?”
“冤枉啊!老爺……”
“今天,本老爺不給你這個惡婦動用重刑,也能讓你痛快招認!”
花璟末觀察到她眼裡的恐懼之色,從而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來人,把她嘴裡塞上東西,給我拘押到堂後!”
“是!”
“傳涉案酒館李老闆上堂!”
須臾,李老闆帶到大堂,不用重刑,光就是自己的心虛,還有花璟末的一句問話:
“她都招認了,你再說一遍你們是怎麼合謀殺害張某某,又是如何拋屍深井?又是如何使銀子走關係?若有一句虛言,大堂刑法不是吃素的!”
“威武——”
在這樣的架勢之下,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招認了!
花璟末最後大聲宣判:
“當堂釋放無辜之人——白劍;將犯罪嫌疑人張李氏、李某某關入死牢,等待州府最後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