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說?”
里正也在一邊眼巴巴的看着,是的,難道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小丫頭,總歸,自己也是一個文人。
可,文人是文人,你能比的了鸞兒,要是比的了,就會去參加科考了,不說秀才科,來個明算也成啊。
額,也許說酸儒酸儒,就是這類的人了。
“聽好了,雞蛋,是雞蛋孃親下的雞蛋,可小雞呢,又是雞蛋孵出來的,而雞蛋的孃親呢,也就是母雞,那是小雞長大的,問題就來了,是先有的雞蛋,還是先有的雞。”
“先有的雞蛋,這不,雞蛋孵雞,小雞長大了就成了母雞,然後下蛋,額,好像不對哈,郎君,這個,真不明白的。”
“我也是這個想法,說不清楚,就跟他們研究的天邊是什麼一樣,是啊,我們就算是住在球上,我們可以給設定邊,可,這天,還是需要有邊的,可,這邊是什麼,真是深淵,或者是一堵打不通的牆壁,甚至是不周山?”
“好了,不要想了,再想,就掉到糊塗盆裡面去了,有些問題,不能當問題來解決的,要當哲學來解決。”
“嘻嘻,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姐姐,你說,是先有男人呢,還是先有女人。”
“去,你這丫頭,亂說什麼,好好聽着,有需要記錄的,就趕緊記錄下來。”
“放心好了,郎君,還有公主,不會限制我們交談的。”
後面,幾個女子坐在一輛敞篷馬車上,在嬉鬧着,不過手上卻不閒着,不時的會記錄一些要點,有的,需要到時候補充,有的呢,就是一個要點,如,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這就夠了,不夠?
“注,郎君的問題,沒有答案,當做哲學來考慮。”
“郎君,不能用生物學麼,你們家是這麼叫的吧?”
生物學,額,是養豬養雞什麼的,給起的一個名字,至於是不是學科,先這麼稱呼着好了。
“不能,沒法解釋,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問題,先有誰,都成立,就是因爲都成立,纔會不成立的。”
“會不會是上帝天老爺造的?”
“天老爺是誰造的,天生地養,那天跟地,又是誰造的?”
額!
………………
“好了,不要考慮了,再多考慮,會出幾個有毛病的人,記住了,以後也不要考慮了,可以當做笑話來看,但是就是不能當成嚴肅問題來對待,因爲他沒有答案,除非到天老爺爲止,可此時,你們好像不是那麼的敬畏。”
大唐啊,真正的敬畏心,還是沒有形成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三藏取經了。
“還真是,這要想下去,我這心啊,都要爆了,啊,不對,應該是腦子,郎君,這人想事情,真的是用腦袋想的麼,而不是用心在想,可爲啥老是說,你要用心啊,用心啊,這不是用心想麼。”
“這個,沒法試驗給你看,人割掉腦袋就不能活了,就是把心挖出來,也不能活了,所以,沒法試驗,就是動物,同樣不能割腦袋,挖心的,這個試驗論調不成功,不過,你可以用勁拍打一下動物的腦袋,不要用人試驗,就知道了,會是什麼現象。”
幾個人一邊聊着天,一邊順着路走着。
“你給我回來,回來,小心我被扣分了。”
突然,一個婦人從馬的前面跑了過去,正在追一張握起來的草紙,是被風吹着走的。
“你,站住,剛纔是怎麼了?”
“里正啊,我正在追垃圾呢,剛剛我在兜裡掏東西,竟然把這團紙帶出來了,這不,要追麼,還需要繼續使用呢,好了,里正,不跟你說了,它停下來,你不會扣我的分吧?”
這婦人有些擔心。
“不會的,你繼續追吧,如果不追,纔會扣你的分的。”
看這婦人的服裝樣式,很普通的常服樣式,額,前世的常服,此時的勞動服裝,嗯,就是這麼一個解釋法,標準的服裝樣式,還是斜襟的長袍樣式的,自然也有短打的,不過呢,此時,還真沒法說哪個是標準的服飾了,怎麼方便怎麼來,就像這裡正,也是常服樣式,因爲不能表現出官的意思,就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個碧色袖標。
說起袖標來,楊喬就又想到了袖標,也許,該把這個東西給拿出來了,很好玩的。
“你這樣,跟你這個碧色袖標一樣,再做一個紅色的,上面用黃顏色繡上兩個字,里正,就放在這碧色的上面就成了,而這碧色呢,也來一個九品好了。”
“郎君,需要這麼張揚麼?”
“不張揚,不張揚,而且,你這裡是不是有值班的人員?”
“值班的,你是說巡街的是吧,有啊?”
“也給他們發一個紅色的袖標,上面寫着執勤兩個字,只要是執勤的,都要帶袖標,紅色,黑字,只有你的是用黃字,到時候還要看陛下的意思了,這個黃色,不讓用的話,再看用什麼顏色吧。”
“郎君,這樣,有意思麼?”
“意思,是沒有意思,可你這碧色的袖標不也是有了麼,然後,給來一個正式的袖標,也是可以的,表示很正規,你看,我們執勤的,都有袖標。”
額,其實,不用袖標,都看的出來,只要是執勤的,都會攜帶着一個鞭子,就是那種半軟的短鞭子,然後,脖子上還掛着一個哨子,嗯,這鞭子,可是制式裝備,沒有執勤,是不能攜帶的,主要是打人很痛的。
“袖標啊,那衣服呢?”
“這還用說麼,就是你穿的這種樣式,你爲啥要穿這種樣式的?”
“方便啊,就是寶寶也能很好的穿起來這樣的衣服,就是釦子,寶寶也能扣上,可不是別的衣服,不說寶寶了,就是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夠穿起來,還要有人輔助,可我們這村子裡,有幾家能夠養的起丫鬟隨從的。”
這個,里正眨眼之間變成憤青了,而且憤的是衣服,怪不得用袖標呢,不會穿啊,或者是說,沒有人服侍。
“成,那就定下來,執勤,必須穿新式常服,嗯,要記住,這叫做新式常服,有明兜,有暗兜之分,這個,你自己研究,該怎麼穿,這兜該怎麼設計。”
“郎君,你是說用兜子表示身份問題?”
“你這麼認爲也成,總歸,朝廷有想法,我們跟着朝廷走就好了,怎麼,你還有意見是怎麼着。”
“應該算是有點意見吧!”
那個,你是不是看着我好說話,這什麼話都能夠說出來的。
“爲啥商人不能穿綢緞?”
自然了,規矩是規矩,可要求就沒有那麼嚴格了,抓住了,這是一個規矩,不抓,就當沒有看見了。
“商人,跟做好事,能夠統一起來麼?”
“我也有一部分自己的產業,如果沒有利益的話,我是不會付出的,要是什麼都需要我付出,那麼,我掙多少算夠數呢?”
好像,他不算是酸儒?
“郎君是不是認爲我不像酸儒,我本來就不是酸儒,可,那科考,我真的也不成的,本來,這學習就是一個半吊子的,嗯,因爲腦子活,所以,欺負酸儒,算是正常的,而且,你看周邊,有幾個不是酸儒的。”
“你這認識倒是明白。”
所謂酸儒,或者應該說算是呆板吧,只有呆板,才能學到東西,額,不要跟天才比,也不要跟人才比,那總歸算是少數。
“你有這個認識是對的,商人,就是逐利的,無利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