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
孫仁國聽完林清的報告,沉吟之後便點點頭,“看來林家的兩姐弟都不錯。”
孫雅聽了,卻是發酸似的說:“要不是景琛,哪兒有他們的事情。”
孫雅口中的‘他們’,自然就是指林曉筱和林曉培。
“有句話要爛泥扶不上牆,要不是人家沒點實力,怎麼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果。”孫仁國正色說道。
孫仁國最喜歡的就是有能力卻又不張揚、驕傲的人,林曉筱如今幾乎是完美的完成了博物館的案子,爲以後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林曉培則是還沒出校門就將名聲傳播在外,爲以後出社會做好前提準備。
孫雅被孫仁國這句話一噎,努努嘴道:“爸,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看那林曉筱完全沒有想和景琛上門見面的心思啊。”
是的,想清楚之後的孫雅,現在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陸景琛什麼時候才能帶着林曉筱回家。
“人孩子還不是被你給嚇的,離開了景琛的公司,現在想要發展,當然得時間啊。”孫仁國不客氣的回斥。
這句話說得孫雅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說:“我當時不是,不是沒想明白嘛。”
孫仁國偏過頭,然後便離開了。
孫雅見他離開,完全不給點意見,連忙道:“爸,爸,你給點實際的意見啊,你不想抱曾外孫嗎?我想可抱孫子了啊。”
任由孫雅在身後跟着說話,孫仁國愣是一句話都不肯再開口。
景天傳媒。
陸景琛正在聽安奇的報告,安奇說的是關於骨科專家對林曉筱左手給出的意見和治療方案。
“陸總,專家的一致態度是可以緩解林小姐這種習慣性的骨折,但要恢復的話就必須卸骨重裝,那樣會經歷非常人的痛楚,所以他們的一致說法是保守治療,不建議重裝斷骨。”
將骨頭也拆下來,然後再重裝上去,這樣的痛楚就算是一個男人也難以忍受,何況林曉筱只是一個女人。
陸景琛聽了臉色自然不好,問:“保守治療的話,最壞的結果和最好的結果是什麼?”
“最壞的結果就是如林小姐現在這般,習慣性的骨折,最好的結果是林小姐以後可以和常人差不多生活,但也不能長久用左手工作。”安奇回答。
安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心裡也爲林曉筱惋惜,一個廣告策劃,一天時間最長打交道的就是鍵盤,而要操作鍵盤,最需要的是敏捷的雙手,將策劃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出來。
陸景琛沉默良久,“我知道了,你去訂鬱金香,今天給我一束,過幾天我要很多。”
今天那丫頭肯定很高興,他不能將這樣的結果告訴她,他要慶祝她這次的成功,還幾日後晴天公司的建立。
這兩天裡,華秦和林曉筱在一塊,除了盯緊拍攝現場外,再有的就是商討公司的名稱。
林曉筱本想起個高大山的名稱,或者是她和華秦各選一個字作爲名稱,但最終還是確定爲晴天兩個字,既好記又代表前途明亮。
晚上八點,林曉筱收到了陸
景琛送的鬱金香,高高興興的拉着陸景琛要去買花瓶。
陸景琛一笑,“你這是想要讓我每天給你買一束花嗎?”
林曉筱先是一愣,緊接着臉就紅了,然後羞惱的說:“難道不行嗎?”
這男人,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她買個花瓶將花給插起來多看幾天不行嗎?
“行啊,那你想到哪裡買?不如我們去到你在我生日時給我送的杯子那邊去買?”陸景琛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心裡卻想到了林曉筱給他送的杯子。
生日送的杯子?林曉筱心裡默唸一遍,然後卻有些心虛。
她能說她本來是要將杯子送給江初岸和許蒹葭各一個,然後給自己留一個的嗎?
她不能!
“那個,其實那杯子是我自己做的,是在一家叫做欣然手工坊的地方。”她的手現在這樣,陸景琛不至於去那裡吧。
“手工坊?”陸景琛輕聲唸了三個字,“看來還不錯,趁着還有時間,我們去做吧。”
“做?”林曉筱一怔,然後擡起自己行動還不方便的左手,“就我這個情況,去做花瓶?還是去買吧。”
“我倒是想去看看。”陸景琛的話聽在林曉筱的耳裡,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感覺。
林曉筱不由細細的看他,“不去行嗎?”
陸景琛搖頭,“你覺得呢?”
去是肯定要去了,林曉筱在去的路上祈禱那個老闆不記得自己,要不然要是讓陸景琛知道當初送他杯子只是因爲……那結果就糟糕了。
欣然手工坊在一條熱鬧的街道上,招牌醒目。
陸景琛和林曉筱到的時候,欣然手工坊內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兩對情侶在笑着做還沒有成型的東西。
林曉筱捂着自己一半的臉,走到正在鍵盤上飛速打字的老闆說:“老闆,給我們一個模子,我們想自己做點東西。”
“嗯,給。”老闆頭也沒擡,只扔了一個鑰匙給林曉筱。
林曉筱大喜,立刻轉身拉着陸景琛往裡走。
這家的老闆是個網絡寫手,開這個店鋪只是爲了愉悅而已,每天開張之後便打開電腦,然後碼字。
林曉筱雖然沒有來過這裡幾次,但卻非常清楚這家老闆記人的本領,她來第二次的時候,老闆沒有碼字,立刻就認出了她。
所以她纔會遮着自己的半張臉,不讓老闆認出來。
陸景琛還是第一次接觸泥手工這個東西,林曉筱看着他穿着嚴謹的衣服,連手袖都挽半天才勉強挽上去,便道:“讓你穿着寬鬆一點的衣服來吧,你還不信。”
陸景琛笑,見大家沒注意,轉頭就在林曉筱的臉頰上落了個蜻蜓點水的吻,“我這不是爲了讓你有面子嗎?我要是穿寬鬆的衣服,怎麼能襯托你呢?”
林曉筱先是抹了把被他親吻的臉頰,然後紅着點說:“你穿寬鬆的也好看。”
什麼襯托?這個男人走到哪兒都是發光體好麼?
“是,你的男人怎麼都好看。”陸景琛非常順口的回了一句,然後在林曉筱翻白眼前轉了話
,“你現在不方便就不用動手了,我來動手,你指揮。”
林曉筱想了想,然後縮回了手,“好,那你動手吧,既然來了就做兩個花瓶,我們等晚一點,拿回去。”
林曉筱以爲,就陸景琛這樣幾乎無可挑剔的男人,做個花瓶根本不算事兒。
可是半個小時之後,她發現她錯了。
“陸景琛,你也不是個什麼都會的男人啊。”林曉筱看着爛泥,感嘆的說。
陸景琛的語氣第一次有了一絲不自然,“你放心,我一定做好。”
林曉筱搖搖頭,給陸景琛臺階下,“要不然我們去買吧,買那種可以在陽光的照射下變色的花瓶,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還不信我做不出一個花瓶。”陸景琛當即否定,心裡想着這世上還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林曉筱看着他一副不做出花瓶不罷休的樣子,想要再度勸解的話咽回肚裡,“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來的。”
一個小時後,兩個小時後,陸景琛式花瓶終於現世。
作爲女朋友的林曉筱當即稱讚自己的男朋友,“景琛,果然這世上沒有你做不成的事情,這個花瓶很漂亮,我們拿去燒製吧。”
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要等燒製完回去就太晚了,陸景琛看林曉筱眼角下方的疲憊,決定明天再來拿。
林曉筱爲防老闆認出自己,愣是找了個藉口先出去,讓陸景琛去和老闆說。
陸景琛不疑有他,和老闆說過之後,還付了定金,才走出門去。
等他走出欣然手工坊時,林曉筱正好在接越治的電話。
越治看着現在新聞報告都是關於林曉筱的事情,終於按捺不住,給林曉筱主動撥了電話。
林曉筱接到他的電話,並沒有一點吃驚,“越先生,今天太晚,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見面。”
“時間、地點我定?”越治有些驚訝於林曉筱的乾脆,他以爲林曉筱可能會嘲諷他一兩句的。
“您是長輩,您定再合適不過了。”林曉筱依舊很禮貌的說。
陸景琛聽到林曉筱和越治通話,等她通完話之後,纔開口問:“你見越治做什麼?”
陸景琛調查出林曉筱博物館案子出事的事情,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幕後之人就是越婕和周梨雨,但林曉筱卻讓他不用動手,這件事情她自己解決。
“景琛,依着我現在的實力,我要動越婕的話,實在太難。而要你出手幫我,我也不想。所以,我想了箇中和的方式,來解決這次越婕對我做的事情。”林曉筱一字一句的說。
在古代的時候,要解決兩國的爭鋒,除了戰爭外,還有和平的一種方式。
而那種方式,完全可以應用在各種情況下。
林曉筱現在,就想用和平不見血的方式來對付越婕,而要做這件事情的前提是她要說服越治,讓越治不得不支持她。
當然,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雖然她不想這樣,但對待越家,她想這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