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已經昏迷了兩天了。這兩天裡,青雪一點要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終於在第四天的半夜裡,青雪醒來了。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麟聰正緊皺着額頭趴在她的牀邊睡着了,她慢慢的坐了起來,
麟聰心裡擔心的青雪,外界有些什麼動靜,都容易驚醒他。
麟聰看見青雪醒來了,高興地坐了起來:“小雪,你總算是醒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青雪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着麟聰,隨後緩緩地說了一句:“王...兄...”
“怎麼樣了?是不是感覺到傷口在疼?讓王兄看看,是頭上的傷口在疼嗎?”
青雪小心翼翼的問:“你是我王兄?”
“對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可是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我怎麼感覺渾身都疼,這是怎麼回事?”
“小雪,你這是...你都不記得了嗎?”
“小雪?”青雪指着自己說:“我嗎?”
麟聰溫聲細語的道:“小雪,你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因爲剛剛醒來,有些犯糊塗了?”
“什麼犯糊塗了?王兄,我們這是在哪裡?爲什麼我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時,落繁聽見房間裡有動靜,便敲門進來看看情況。
麟聰看見是落繁,便問她怎麼還沒有休息。
落繁答道:“我剛纔在外面聽見房間裡有動靜,就猜到是小雪醒了。”
“你認識我嗎?”青雪問落繁:“我這是...”
麟聰着急的問:“落繁,小雪看起來怪怪的,她好像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先彆着急,我看看先。”落繁走到青雪的牀邊:“青雪,你的傷還感覺的到痛嗎?你還記得麟聰是誰嗎?”
“我的腦海中,沒有他的記憶。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麟聰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他是我的王兄。”
“見你剛纔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想必你也不記得我了。”落繁輕輕地拍了拍青雪,安慰道:“別擔心,你是因爲頭部受傷,造成了暫時性的失憶。之前,我也見過有病人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造成的暫時性失憶,不過他們後來都恢復了記憶。你以後也會恢復像他們一樣,恢復記憶的,別太擔心了。”
青雪點了點頭。
落繁先是拉着麟聰離開,讓青雪先休息休息,說不定明天一覺醒來就會好的了。
落繁將麟聰帶到了屋外對他說:“青雪現在只不過是暫時性的失去記憶,慢慢就能夠恢復的了。之前也有病人試過這樣,只不過有些人則是突然在某一天全部想起來了,有些則是慢慢地恢復記憶。”
九郢走過來道:“平時可以多和青雪講些她失憶之前的事,等她的傷好了的時候,可以帶她去以前去過的地方走走,對她恢復記憶也是有幫助的。”
麟聰看了看九郢,又看了看落繁,調侃道:“九郢!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也沒有休息?而且你不是纔過來...你們兩個該不會是...”
九郢和落繁立馬就着急的異口同聲道:“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不是湊巧都還沒休息而已。”
“可是我還什麼都沒有想,你們怎麼就緊張成這樣,連說的話和語氣都一模一樣。”麟聰瞧了瞧周圍:“對了,這幾天怎麼好像都沒怎麼看見葉輝,他該不會一個人去找魂元之玉了吧?”
九郢道:“他這幾天早上先是去瞧了瞧青雪的情況,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去打聽魂元之玉的事情,每天都很晚纔回到來。一回來沒多久,就累到睡着了。他每天都來請我們幫忙照看青雪,只要青雪一醒來,就請我們趕緊告訴他。剛纔,我本來是想去告訴他的,不過他已經躺在牀上睡死過去了。”
“剛纔?哦——原來你們剛纔一直在一起,難怪這麼晚都沒有休息。”青雪醒來了,麟聰也有心思開玩笑了:“剛纔這麼激動,該不會是想掩飾些什麼?其實先重新做好一個魂元盒後,再去找魂元之玉也沒關係。幽殞沒有魂元盒,即使找到了魂元之玉,也不見得能夠控制的好它的力量。”
九郢看見麟聰一副憔悴的樣子:“你這幾天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青雪,肯定很累了,趕緊去好好休息吧,我昨天去問過安婆婆了。她也說了,只要青雪醒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了,好好養傷,慢慢就會好的了。”
“辛苦你們。”麟聰調皮的說:“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麟聰說完便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他這幾天懸着的心,終於是能夠放下些了。
現在就只剩落繁和九郢兩個待在原地。
九郢看着落繁,嬉皮笑臉的說:“落繁,你剛纔還沒有回答我,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該不會是看見我沒有休息,所以擔心我。”
落繁面無表情的看着九郢,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我要不是擔心青雪醒來了,又怕麟聰覺得太晚了,不好意思來打擾。不然,我早就睡下了。我還以爲,你這位花花公子睡的半死不活的,不知道是夢見哪位大美人,一個不小心從牀上滾了下來,把自己摔醒了。我好歹也是琉璃城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怎麼會爲了你做些什麼。”
“唉...我就覺得奇怪嘛。你動不動就喜歡和我吵架,還總是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他們居然還記得你是因爲喜歡我纔會這樣子的。可是,你剛纔的樣子,完全都感覺不到。”九郢往兩邊攤開手:“果然,他們說的話,還是不能夠就這樣信了。”
落繁臉紅了,她企圖想用生氣來掩蓋自己的心虛:“是誰跟你這樣亂說的?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像你這樣!你不是一會兒喜歡這個,就是一會兒喜歡那個的花心豬頭。簡直就是荒謬!天大的荒謬!到底是誰說的。”
“你看看你,氣到臉都紅了。別這麼生氣嘛,等一下把其他人吵醒就不好了。其實,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瞧的上我的,我本來也只是把他們的話當做開玩笑的。像我這種沒什麼用,品行又不良,還笨手笨腳的傢伙,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嘛。”
“其實...你也不用把自己說的那麼差的,你還是有優點的。”
“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優點,你可不要爲了應付我,就隨便說些有的沒的。”
落繁愣住了,她剛纔只不是想安慰一下九郢而已,一時之間,她哪裡想的出九郢有什麼優點。她趕緊轉移話題道:“那個什麼...俗話說的好,要懂的自己欣賞自己,要學會去發現自己自身的優點,那個什麼...我困了...困了,先走了,明天見哈...明天見,晚安!”落繁邊說邊開溜了。
“算了算了,我也回去休息了!”九郢邊走邊琢磨着:“這哪裡像是有一點喜歡我的樣子,果然,他們大家的話不能夠就這樣相信的了。”
第二天的清晨,九郢看見葉輝來吃早餐,便和告訴他:“昨天夜裡,青雪醒來了,她剛吃完早飯。”
葉輝聽見青雪醒來了,連早飯都沒吃就趕緊跑去找青雪了。他在路過後花園的時候,正巧就碰見青雪正坐在後花園裡的鞦韆上。
“小雪!”葉輝跑到青雪面前,湊近去看着青雪,溫言細語道:“你總算是醒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你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一大清早就跑來坐這兒?小雪,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還好嗎?不對不對,你頭上還纏着繃帶,怎麼會好。”
青雪摸着自己不禁紅了的臉頰: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一看見他,心情突然變好不說,心裡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小雪...小雪...”葉輝指着青雪頭上的上,擔心道:“小雪,你怎麼看起來...像是變呆了,該不會是...因爲弄傷了腦袋,變傻了?”
青雪聽着葉輝這樣稱呼自己,心裡不禁感覺奇怪:其他人都是叫我青雪,爲什麼他會像王兄一樣叫我小雪,可我只有王兄一個哥哥,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小雪,你怎麼不說話?”
“抱歉,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請問如何稱呼您呢?”
葉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雪,他轉念一想,以爲是青雪對他剛纔開的玩笑生氣了,於是就想假裝失憶捉弄他。
葉輝假裝出一副很驚訝地樣子:“小雪啊,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小雪,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葉輝,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你一直都非常崇拜的青梅竹馬啊!”
青雪看着葉輝那拙劣的演技,不禁的笑了笑:“你怎麼說話這麼奇怪,跟剛纔完全不一樣,你從以前就這個樣子的嗎?實在抱歉,我實在是不記得公子的名字了。請問,我以前是怎麼稱呼公子的?”
葉輝看見青雪不爲所動的樣子,便轉過身背對着青雪,強忍着不笑對她說:“唉...看來你是真的都不記得了。在我們成親之前,你總是‘念郎,念郎’的喚爲我。”
“念郎?爲什麼我對這個名字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葉輝用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兩邊臉,努力的控制自己臉上的表情:“我們成親之後,你總是喜歡‘夫君夫君’的這樣喚我。唉,沒想到你都不記得了,唉...我要去找幽殞報仇才行。”
青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望着他的背影,心裡奇怪道:怎麼感覺他說的這些話都好假,這種話...能信嗎?可是,他跑過來,關心我這,關心我那的...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難不成,我剛纔看見他後,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因爲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天吶!我的年紀該不會已經很老了,都已經成婚了,該不會連孩子...不對不對,我在瞎想些什麼,他剛纔說那些話的時候,都是背對着我說的,該不會...怕我看出來是假的,所以才...不行,不能就這樣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先問清楚他的名字,再去問問王兄是真是假才行。
青雪起身道:“公子說了這麼久,我還是不知道公子的尊名,公子何不先告知我呢?”
葉輝轉身看見青雪對自己剛纔的話沒有什麼反應,一時慌了起來:“你...不對,你不應該是這個反應的,你應該直接把我揍一頓,然後把我罵的狗血淋頭的...你該不會是真的失憶了?”
麟聰一大清早沒有在房間裡看見青雪,便來找他。正好碰見了在後花園裡的葉輝和青雪:“原來你們都在這兒。”
葉輝看見麟聰來了,趕緊湊上去問:“小雪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真的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落繁他們和我說了,小雪這只是暫時性失憶,過段時間就沒事的了。”麟聰安慰道:“放心,沒有什麼的。”
青雪走到麟聰的身旁,在他耳邊小聲問道:“王兄,他是誰啊?他好像和我認識,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葉輝,和我們住在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是青梅竹馬,你們兩個人總是待在一起玩,一起練習,你們兩人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錯的。”
“就這樣?”青雪故意提高音量說:“我們就是普通的青梅竹馬的關係,沒別的了?”
麟聰摸着腦袋,邊想邊說:“別的...哦—對了,你一直把他當親弟弟對待,可是他比我們大一歲。”
青雪面無表情的看向葉輝,心裡卻覺得既有些可笑又有些生氣:幸好剛纔沒有信他,這個葉輝,居然敢這樣耍我。
葉輝見狀,嚇的不敢直視青雪,趕緊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這下可好,還不知道青雪等一下會怎麼樣,葉輝撓着頭,心裡都不知慌成了什麼樣子了。他在心裡嘀咕着: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早知道是真的,剛纔就不那樣開玩笑了。這下慘了,小雪要是誤以爲我是個輕浮的人,肯定會生氣不理我,這下可怎麼辦,怎麼和她解釋纔好...
“葉輝。”麟聰問道:“你起這麼早,是不是又準備出門去找魂元之玉?不用這麼着急,我們先重新造好一個新的魂元盒,再出發去將魂元之玉找回來也不遲。我明白,你是擔心幽殞會搶先一步找到魂元之玉,這個倒可以不用太擔心。如果持有者本身能力就不強,對自身的消耗是很大的。我曾聽鉞楓爺爺說過,魂元之玉還會誘導持有者許願,卻不告訴許願者,這個願望是有代價的。至於是什麼代價,也是因人而異的。”
青雪聽他們的談話聽的一頭霧水:“你們是在說什麼?什麼是魂元之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麟聰便將那天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青雪聽。麟聰還告訴青雪:“葉輝每天早上出門之前,都會先來看看你的情況,纔去找魂元之玉了。而且每天都回來的很晚,把自己弄得特別累。”
雖然葉輝剛纔開玩笑捉弄青雪,可她也只是有些氣憤,並沒有打算和他計較些什麼。現在青雪聽見麟聰這麼說,她有些心疼的看向葉輝。
葉輝見狀,便趕緊轉移起話題來:“麟聰,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飯吧,九郢今天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早飯,我和小雪都吃過了,可好吃了。你也快去吧,不然待會兒就涼了,我來照顧小雪就好了。”葉輝給麟聰使眼色,示意讓他先離開,自己有話對青雪說。
麟聰立刻便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先去吃早飯了,你們接着聊。”麟聰說完,便識趣的趕緊離開了。
葉輝見麟聰走遠後,便趕緊向青雪解釋:“小雪,你聽我說,我剛纔以爲你是氣我說你變傻了,變呆了,所以你想假裝失憶來嚇唬我。所以纔會說那些話,想讓你自己露餡。我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絕對不是個輕浮的人。”
青雪走到鞦韆前坐下,沒有迴應他。
葉輝立馬又說道:“我知道我錯了,不該自作聰明,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不理我。
青雪笑着道:“我本來就對你說的那些話半信半疑的。”
“爲什麼是半信半疑?”
“你見到我的第一時間,問的話,都是關心我的。從你的眼神裡也可以感覺的到,你那些關心的話都不假。可你後面說的那些胡話,全程都是背對着我說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背後一邊憋着笑,一邊說的。說不定是怕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容易被看出端倪,馬上就露餡了,所以才背對着我說。放心好了,我不會就這樣認爲你是個輕浮的人的。”
葉輝在心裡不禁的感嘆道:她這是真的失憶了嗎?幾乎都被她說對了。都失憶了,還能被她看穿我的心思。不過還好,她沒有認定我是個輕浮的人就好。
“對了,葉輝。”青雪問道:“你比我們大一歲,那我現在是活了多久了?”
“一般不都是問自己多大了之類的,哪有人直接問自己活了多久的。”葉輝走到青雪的身邊坐下道:“你現在正值及笄之年。”
“我這才活了十五年,我這纔多大年紀,你居然騙我說,我已經成婚了。”
葉輝連忙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對了,小雪,你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心裡會不會覺得不開心?”
“沒有。”
“沒有?”
“沒有啊,我又沒有活多少年,能記得多少事情。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周圍的人,都是我原本就認識的。我要是想知道什麼以前的事情,還可以問你們。即使你們不清楚也沒什麼關係。反正落繁說了,這只是暫時的。哪怕我死之前都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啊,人活着總是會遺忘許多事,再記住其他的事情。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記得以後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你別爲我擔心這些了,這些對我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
雖然見青雪一點擔心、難過的樣子都沒有,葉輝卻擔心這只是青雪安慰地話罷了,他也只好假裝放心道:“本來我是想安慰你的,沒想到,反而被你安慰了一頓。不過,只要你沒事就好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會感覺到很疼?”
“這點傷沒什麼的,我已經好很多了。你這幾天找魂元之玉一定很累吧,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等我們重新造好魂元盒後,再一起去找。要是你累到了,或者是病倒了,那大家肯定都會很擔心你的。找回魂元之玉,這也是我的事情。你可以等我一起去嗎?”
“好,我都聽你的。”
“對了,‘念郎’是你的小名嗎?”
葉輝搖了搖頭道:“這其實是你在情急之下給我隨便取的。”
青雪好奇地問葉輝:“是怎麼一回事?”
葉輝便將這個名字的由來,告訴給了青雪。
原來是在他們七歲那年,他們一起去山裡的河邊玩。
在回來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長相兇惡,身材矮小的土匪。那個土匪想綁架他們兩個,以此作爲要挾來換取贖金。
那個土匪先是慢慢的朝他們逼近至一旁的樹前:“你們兩個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來,我好去找你們的家人。”
葉輝和青雪都強裝鎮定的盯着那個土匪。
土匪見他們兩個沒有說話,便揪住葉輝的衣服,將他拎了起來:“還不趕緊說,是想要我用拳頭讓你說嗎?”
青雪看見土匪舉起了拳頭,情急之下,趕緊隨便想了一個名字說:“他叫念郎,我叫星繁。”
“早這樣不就好了。”土匪鬆開了葉輝的衣服,將他摔在地上。那個土匪一臉壞笑,惡狠狠道:“接下來,你們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吧!”
葉輝靈機一動,指着土匪身後大聲喊道:“鉞楓爺爺,你們快來救我們!”
土匪往身後看去,卻連個人影都沒見着。等他回過頭來,葉輝早就拉着青雪跑沒影了。雖然土匪趕緊追了上去,卻還是沒有找到他們。
葉輝拉着青雪一路跑回到了村子裡,纔敢停下來歇息。
青雪聽完,感嘆道:“原來是這樣,幸好我們逃的快,沒有被他抓到。那後來你有沒有問過我,爲什麼我隨口說的是這個名字?該不會就像你前面說的一樣,之後就老是這樣喚你?”
“問了,你說那就是你自己隨口說出來的。其實你後來都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你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叫過一次而已。”
“你剛纔那麼着急的來找我,是不是也還沒有來的及吃早飯。”
“你是怎麼知道的?”
“直覺囉!”
“那你的直覺還真準了,不過我也不餓。”
“不餓也得吃啊,我和你一起去吧,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