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祖將手中的焱熾劍舞動的密不透風,猶如一道道銀色光影籠罩在他身體四周,無數淡銀色劍氣從劍中爆射而出,之間夾雜着一股股炙熱霸道的赤紅色火焰,瘋狂的斬殺着悍不畏死不斷朝他身體撲來的血煞蟲。
凡是被他銀色真氣殺死的血煞蟲瞬間便失去了生命,一道道血紅色的能量被他身上的鎧甲吞噬,再經過快速的淬鍊,凝練成最純淨的能量,被他的身體吸收。
有幸衝過劍網,撲到他身上的血煞蟲也被那奇特強橫的鎧甲吞噬而死,所以直到此刻,秦祖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一會兒功夫,他的腳下便聚集了一人多高的蟲屍,但那無窮無盡的血煞蟲好像不知道害怕一樣,仍悍不畏死的朝他撲來。
可秦祖卻等不及了,他必須趕快回到樹人山谷,如果蟲族再次侵來,那樹人就危險了。
秦祖大喝一聲,焱熾劍光芒再次暴閃,逼退了身邊的血煞蟲,同時,將體內全部真元涌入那銀色鎧甲中,頓時他整個人被包裹在銀色光罩中,飛速的朝外面飛去。
就像秦祖所想象的,娜拉此時已經全力出擊,瘋狂發泄着她內心的怒火。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木神守護’有多麼堅韌!”憤怒之極的娜拉完全把怒火撒在了樹人這邊。
只見娜拉雙手一揮,兩道黑芒從她掌心穿出,傾斜而下,瞬間變化成兩條婉轉不定,猶如兩隻黑色巨蟒一般的綵帶。
“叱!”娜拉身體猛然拔高,飛臨到樹人山谷上空,狠狠地把手中的綵帶抽了下去。
“轟……”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在樹人山谷上方密集的展開了。
那綵帶力量奇大,並且還帶着強橫的吞噬之力,它一邊破壞着“木神守護”,一邊瘋狂的吸收着上面純淨的能量。
在被娜拉狠狠地抽了兩下,那層防護罩終於堅持不住,轟然消失。
“嘎嘎,你們這羣樹人和你們幾個可惡的人類還有什麼依仗,趕快拿出來呀,嘿嘿,拿不出來了吧。現在是該我好好出口氣的時候了,我要把你們全部殺死!”地魔王殘忍的看着變了臉色的龍天等人,陰森森的說。
“哼,你還沒有勝呢,就敢大放厥詞,真是恬不知恥!”銀劍瞧着地魔王那囂張樣,就來氣,忍不住的諷刺道。
“你!我要殺了你們,再把你們的屍體扔到那羣臭蟲,哦,不,再把你們獻給蟲族同胞們,讓它們享用戰爭所帶來的美食。嘿嘿,你們就等着吧。”
地魔王大怒,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個看起來賊眉鼠眼,看起來最爲憎惡的銀劍抓起來,狠狠地懲罰一番。
但貌似此時四周全是蟲族,沒有一個地魔,而他自然成了光桿司令,所以說話權和指揮權自然不是他了。
“娜拉,你趕快下令,讓你的人殺了這幫殘忍可惡的樹人和人類。嗚嗚,要知道,從開始到現在,他們殘忍的殺害了多少無辜的地魔和可愛的蟲族兄弟姐妹們。一定要殺了他們,才能爲已經死去的蟲族同胞們報酬,以慰它們在天之靈。”
地魔王聲淚俱下的說着,那模樣讓人聞着傷心,看着流淚,好像死去的蟲族都是他的親爹親媽一樣。
娜拉厭惡的看了一眼地魔王,冷哼道:“你能不能安靜一下,我都快被你吵死了!”
“好,好,我閉嘴!”
“那趕快派你的……”
“哼!”娜拉眼中殺氣一閃,地魔王識趣的把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對於他們,我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
“淫婦,你給我等着。我詛咒你們蟲族死光光。”地魔王怨恨的詛咒着。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將‘生命泉水’交出來,並……”說到這裡,娜拉停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地面的已經一動不動的蚯蚓,咬了咬牙,道:“如果你們交出來‘生命泉水’我便放過你們樹人,從樹人山谷退出去,再也不侵犯樹人一族了。”
“娜拉,不可!”地魔王大驚,暗罵這條母蟲是不是沒腦子,敵人殺了她那麼多的蟲族,她卻揚言放了樹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們蟲族下一刻去的地方就是你們地魔領地。”
“哼!”
此時,銀劍突然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娜拉說話何時失言過!”
“那好,我們便給你一些‘生命泉水’。”銀劍慷慨道。
他的話倒把衆人嚇了一跳,暗道這銀劍到底賣着什麼關子,現在樹人族哪還有半滴“生命泉水”啊。
“銀劍,你……”木天族長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銀劍一口打斷了。
“木天族長,你就不要這麼小氣了。你看人家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就是想拿點‘生命泉水’麼,那儲備室不是還多着嗎,你幹嘛怎麼吝嗇,如果讓別人說出去,多臊樹人的臉面麼。並且爲了這鬼東西,傷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啊,蟲族大兄弟,地魔小朋友,還有可愛的樹人戰士,嗚嗚,那可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嗚嗚,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對於這件人間慘劇,我覺得你,木天族長,你應該負主要責任。”
銀劍一邊擠着那對小眼睛,一邊拉着木天族長向下走去。
“娜拉大美女,你在這先等着,我和樹人族長去取‘生命泉水’,馬上就給你們送來。”
“哼,快一點。”娜拉道。
“好來,你稍等。”銀劍的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