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式……你變成英靈之後，性格更冷淡了呢。”
無聊的裴星辰只好找兩儀式搭話。伴隨着空間的崩壞過程的加劇，這裡的屍體也在不斷增加，即使是裴星辰的侵略如火，在保持穩定的情況下也得燒上很長一段時間。
自己所經歷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這過程中經歷了多少廝殺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不過，至少到目前爲止，自己還算是無數個自己裡的倖存者。
“這只是一個工作，不同的只是委託方是蓋亞與阿賴耶而已。”
兩儀式面無表情的回答裴星辰。
“這也是爲了保護你所看到的世界。你的經歷如何我不想過問，但是……你總有希望守護的東西吧？在那個世界裡。”
裴星辰把自己的袖子拉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畫着sos團代理團長的臂章圖樣。
“吶，兩儀式，你知道嗎……我有我想守護，並且必須要守護的人。”
涼宮春日，長門有希，麥野沈利，御阪美琴，還有最重要的，從一開始就和自己在一起的琳婭。
兩儀式終於開口了。
“我以爲你不是那麼容易被感情所影響的人。”
“怎麼可能呢？是個人都有感情的。換句話說，不被感情所影響的話那就不是人類了。不過，感情是一回事，選擇又是另一回事。這纔是完美基因的意義所在。”
“但是你現在用的是奈莘的身體，基因至少已經不是人類了，長官。”
平板的吐槽一如既往的犀利。
“既然如此，你又爲什麼選擇幫助我們呢？你不會真的害怕世界意志……”
“怎麼可能……那句話一聽就是假的。”
裴星辰擡起頭來看了看因爲裴星辰的回答而稍顯震驚的兩儀式。
“黑玫瑰再強也有極限，而且也才只有九個人而已……而宇宙的意志的數量可是不計其數的。如果宇宙意志能制裁科爾文明的話，科爾文明現在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可是……你這不是……”
“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遵從情感而並非利益的選擇。”
裴星辰點了點頭。
“……失敬了。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兩儀式，”兩儀式原本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關於之前對你的認知錯誤，我很抱歉。”
“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好，”裴星辰攤攤手，“爲了讓這個決策保存到最後，咱們兩個可要拼盡全力了呢……”
然而兩儀式卻似乎有所疑問，並沒有回答裴星辰，而是一個人盯着裴星辰面前燃燒着的火堆看。
“如果覺得哪裡奇怪的話，請講。我也不是每個方面都能想到的。”
“爲什麼不再召喚一名英靈？雖然你身體裡的魔力相當不純，但是當量卻非常大，甚至足以供給直死之魔眼的啓動……按理來說，你在保持戰鬥力的情況下應該可以很輕鬆的再負擔一名英靈的魔力消耗的。”
兩儀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的確，”裴星辰點了點頭，“如果我完全放棄戰鬥能力的話，負擔四個高階英靈都沒問題——即使是正常戰鬥，再召喚兩個英靈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那……”
“這個空間裡有上千個我。我不可能是運氣最好的那一個，我得到了英靈，而另外某個我可能就變得比我更強了，”裴星辰說道，“我得根據需要，來召喚最適合和那個‘最強的我自己’戰鬥的英靈。”
“最強的你……？”
“嗯。也許強大的很可怕。”
裴星辰隨手從最開始的燃燒的差不多的火堆裡撿出了一把紋着黑龍的刀刃。
在四維空間裡，即使是爆鳴這種使用瞭如此珍貴材料的武器也能夠被複制。當然，一旦離開四維空間，回到三維，這無數把爆鳴還是會重新變成一把。
“你用這個吧……兩儀式。雖然威力沒關係，但是這把刀比匕首長上一些，加上鎖鏈的話，能用的戰術也比匕首要多——爲了打敗那個更強的我。”
“……叫我式就好。”
兩儀式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擡起手來，從裴星辰的手中接過了紋着黑龍的刀刃。
“好吧，式姐，”裴星辰想了一下之後，選擇了一個折中的稱呼，“現在這片空間還剩下多少個房間？”
兩儀式的直死之魔眼擁有看透根源的能力，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應用方式了。
“六十四個……不，現在完整的只剩下二十七個了。”
蔚藍色的光芒在兩儀式的雙眼中一閃而過。
裴星辰擡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原本亮着的小杰，奇犽，雷歐力和酷拉皮卡四個名字現在已經全部熄滅，暗掉的頭像旁邊則寫着-500點數的字樣。
從之前那個單獨行動的裴星辰來考慮，小杰他們還是有沒參加到異次元殺陣裡的個體的。這樣的話，即使殺陣裡面的分身死光了，三維世界的小杰也不會死掉。不過比起這個，更應該擔心的是……一下扣掉了兩千分。
“這又不能怪我……”
裴星辰低聲嘀咕道。在大範圍空間崩潰的情況下，自己這一組的四個人基本上就是死亡的結果。只是之前在西索那裡掙到的分數加上之前的五百點又一次被清空了……
嗯，不錯，居然還沒到個位數——現在還剩十四點。
“不錯個鬼啊！一會扣分扣死了，”裴星辰自己吐槽道，“接下來再扣點分我可就完蛋了好吧！”
“要是你跟隨着還導致死亡的話，那就直接扣分扣死了，這已經打折了，”平板接過了裴星辰的話茬，但是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一枚巨大的紅色十字標記就出現在了裴星辰的腳下，“長官……敵襲！”
與此同時，裴星辰的腦海裡突然多了一段當前位置三十分鐘後會產生落雷的信息。
“這是……？”
裴星辰的手指迅速的搭上了黑色的皮革纏繞着的刀柄。
“第十九式——居！”
兩把爆鳴同時帶着火花出鞘，帶着金屬摩擦的噪音，猛地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