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正濃的時候,奈莘接近了正在樹上休息的暴庫兒。暴庫兒因爲開局就已經集齊六分的原因,並不需要主動出擊,因此藏身的地點相當隱蔽。
要不是有彭絲的幫助的話,奈莘還真找不到。
在平板的透視功能和攝像分析之下小心的越過各類觸發式陷阱的奈莘,在貓着腰躲過了一根細線之後,終於成功的接近了尚且在樹上睡得正香的暴庫兒。
“嗯……牌子沒有帶在身上嗎?”
奈莘把暴庫兒身上的口袋小心的翻了個遍,但是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牌子,就連暴庫兒的牌子也沒發現。
“也不在帽子裡……”
奈莘一邊嘀咕着,一邊稍微往前爬了一點,試圖查看被暴庫兒壓在身體下面的箭囊。
不過很遺憾的是,似乎……這根樹枝能夠承受的極限重量就只有這些了。隨着奈莘的前進,樹木發出了吱吱呀呀的不堪重負的聲音,然後咔嚓一聲乾脆的折斷了。
“啊——”
奈莘可愛的聲音,重物落地的聲音和觸發陷阱產生的警報聲一同響起。
“你是誰?”
暴庫兒以最快的速度從身後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了早就握在手中的弓上,箭尖直接指向了奈莘俏麗可愛的臉龐。
“哎……你是……?”
暴庫兒這纔看清奈莘的臉。那個第一天莫名其妙的把徽章送給自己,又直接挑釁這羣人裡最強的幾個人之一的奇怪女孩,奈莘。
“嘛,本來我是想送給你的啦……不過十號哥哥生氣了,十號哥哥生氣的話我就沒有好吃的,”奈莘直接無視了指着自己臉龐的弓箭,“所以說……能還給我嗎?”
“現在的形勢是我佔優勢吧!快點離開,不然我就射擊了!”
暴庫兒用手中的弓箭威脅着奈莘。
“啊啊……也就是說要開打了?真是的,平板,你不會被射穿吧?”
“即使是你現在的身體,我也比你的頭蓋骨更硬,想試一下嗎?”
平板以吐槽的方式回答着奈莘的話。
“當然不……以前在十號哥哥的記憶裡就知道你很結實了,畢竟十號哥哥總拿你當其他的東西使用。”
奈莘和平板說完之後,這麼回答暴庫兒:“好啊,儘管射下來好了。”
“你……這不是威脅!我真的會出手的!現在馬上離開!”
“我也沒開玩笑,你倒是攻擊啊,不然一點意思都沒有,”奈莘打了個哈欠,“快點吧,我一會還要訓練‘練’呢。”
“練?”
“你不出手的話,那我就先出手了啊……真是的,哪有遊戲裡的boss先出招的說法的?”
奈莘的身體猛地加速,左手上面涌出了黃色的黏液,帶着酸液特有的灼燒聲音朝着暴庫兒的面部按去。
“的確呢,大部分的boss都是傻呆呆的等到玩家打上第一下之後纔出手的。”
平板即使在這種狀況下,也沒有忘了吐槽。
暴庫兒的眼睛猛地一縮。奈莘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根本就看不清。在酸液即將腐蝕到自己的面部的緊急情況下,暴庫兒的手本能的一鬆,帶着麻醉劑的羽箭朝着奈莘的面部帶着強大的動能飛了出去。
距離太近了。這麼近的距離導致了即使奈莘的速度再快,箭頭還是先奈莘一步落到了奈莘的臉上。
箭桿發出了咔嚓的一聲,就像之前的樹枝一樣毫不猶豫的折成了兩節。箭頭打着旋兒飛了出去,插在了地面之上。
奈莘的手停在了暴庫兒的面前,酸液在一瞬間收回到了自己的手套裡。暴庫兒仔細的看了看奈莘之前被箭桿命中的面部——
連個白印都沒有留下。
“你的臉皮……很厚嗎?”
說出這句話的暴庫兒本身是沒有惡意的。因爲說到底,全職獵人的世界中就沒有這一對應定義,但是擁有星辰子記憶的奈莘當時就炸毛了。
暴庫兒在獵人考試中的最後一個記憶是自己的頭部遭到了極其強烈的重擊,然後被人給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臉皮厚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有!”
奈莘氣鼓鼓地衝着平板大喊大叫。
“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笑而已,我是沒有笑這個能力的,”平板的語氣迅速恢復正常,“現在長官還在休息,因此提前讓你知道也好。”
“怎麼了?”
“原本過關的問號有九個對吧,現在消失了一個,就只剩下八個過關者了。”
“消失了……一個?”
“我也不知道我描述的是否準確,但程序就是這樣。可能是因爲本是過關者的暴庫兒因爲你的行動沒有過關的原因。”
的確,屏幕上現在只有八個欄位,其中西索和伊爾謎的都已經點亮並且寫上了已擊敗的字樣,剩下的還都是問號的狀態。
“是嗎……?嘛,算了,反正那是十號哥哥應該擔心的事情,我現在拿到了兩個牌子。”
奈莘看了看手裡的號碼牌。一個是她自己的,價值三分的號碼牌,一個是暴庫兒的號碼牌。
目標牌子值三分,自己的牌子值三分,其他牌子值一分。六分過關,現在奈莘還多了一分。
“可能會加成成點數也說不定。”平板提示道。
“是嗎……那就繼續拿下其他牌子吧!”
奈莘幹勁滿滿的沖天大喊。
與此同時,獵人世界上空,不,應該是更遙遠的地方——星空之中,兩方勢力正在遙遙對峙。
其中一方是漆成白金色的,足足有上百艘華麗艦隊,艦隊整齊的列兵在宇宙空間之中,與另一波勢力如臨大敵一般敵對着。
另一邊就只有三個人。三個穿着着軍服,外覆黑色裝甲,憑空站立在空中的軍人。
“這麼多戰艦啊……想要保下十號的話,這場戰鬥似乎有點困難呢。”
面色蒼白,眼睛細長的男子這麼說道。
“畢竟你的精神控制能力不能對操控戰艦的電腦使用,你又看不到戰艦裡面的人,所以頭陣就交給我們吧。”
頭上扎着頭巾的武道家和抱着法杖的奧法師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