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蹲坐在小巷的角落裡,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好聽的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着"紀城"兩個字。
周信被鈴聲拉回現實,猶豫着按了掛斷鍵,然後關了手機,不再理會。
夜晚的小巷黑漆漆一片,略有空隙任月光散落下來,透過月光,隱約可以看到那瘦小的身形在瑟瑟發抖。
周信是個啞巴,因爲小時候發燒,沒錢看病。父母也在他十幾歲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別人都說周信命苦, 周信也這樣覺得,便只好更加賣力的工作,多掙一點,讓自己過的稍微好一點。
但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他才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九牛一毛。
那天,他騎着打工的飯店的電動車送外賣,卻不小心蹭到了一輛看起來很貴的車,年輕的車主從車上下來,俊美的臉上帶着怒氣,然後說了一大堆周信沒沒聽懂的話。
“把你的電話給我。”年輕車主冷冷的說道。
周信訕訕的遞出手機,年輕車主飛快的用那個看起來老舊得不行的手機撥通了自己口袋裡的電話,然後把手中的東西嫌棄地丟給了周信,臨走時還說了句“等着賠款報單吧!"
一段時間後,周信收到了那份天價報單,那一瞬間,好像天都塌了下來。
拿着全部家當出現在那棟看起來無比精緻美麗的別墅前時,儘管周信知道這位年輕車主很有錢,但還是震驚了。
小心翼翼的按響了門鈴,等了一陣沒人開門,纔敢按第二下。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性感睡衣的美豔女人,看見周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滿。
“幹什麼?耽誤老孃好事”
周信有些不知所措地拿出隨身帶的時候紙和筆,紙上寫着“我找紀先生”
女人走近了, 瞧見紙上的字,嘴裡小聲唸叨着
“還是個啞巴”
周信聞到女人身上的香味,很沒骨氣地紅了臉。
女人看着周信紅着的臉,更加生氣,罵聲道:
“想什麼呢!臭流氓”說完轉身走進了屋。
一會兒,女人又出現在門口,說道:“紀先生叫你進來”然後打開鐵門,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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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眼睛都不敢亂瞟, 生怕瞧見什麼不該看的,碰了什麼不該碰的。
紀先生躺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漫不經心的搖晃着,茶几上雜亂不堪。
女人就像沒了骨頭似的躺進了紀先生的懷裡,完全沒了剛纔的氣勢。
“小啞巴,你是來還錢的嗎?” 紀先生輕抿了一口紅酒,慵懶地說道。
周信點點頭,掏出口袋裡的一把現金,放在茶几上。
紀先生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然後盯着周信,眼裡透着危險的光,道:“逗我呢?”
周信忙拿出紙筆,趴在茶几上,唰唰的寫着什麼
“我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先還一部分,剩下的我打工還給你。”
紀先生推開身上的女人,走到周信面前,右手擡起周信的下巴,盯着周信的眼睛,輕聲道:“打工還?那我要收到什麼時候?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感受到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周信不由得嚥了下口水,愣愣的看着他。
“不如,你在我這兒當保姆吧,直到還清賬”男人的臉上寫滿了玩味,好像在看一隻獵物。
“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記得準時上班哦,小啞巴。”說罷放下手,轉身上了樓。
望着男人消失的轉角,周信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動了動嘴脣,沒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