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落下來,濃密的樹枝遮住了陽光,地上留下斑駁一片
周信早早的來到了紀先生家門外。
爲了在紀先生家還債,周信辭掉了送外賣的工作,但爲了餬口,晚上還是要去酒吧當服務生。
輕輕按響門鈴,無人迴應。
等了一會,才按第二下。
門開了,紀先生穿着睡袍,臉上帶着沒睡醒而被人叫醒的怒氣。
不耐煩地打開大門,等周信進屋過後,又回到樓上繼續睡覺。
周信愣愣的站在原地,沒主人的吩咐,他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看着和昨天一樣雜亂的客廳,周信默默開始收拾紀先生一下樓就嚷嚷着餓了,於是周信就着冰箱裡爲數不多的雞蛋,做了個蛋炒飯。
站在一旁看着紀先生吃完,周信又自覺的收拾了碗筷“小啞巴,你叫什麼名字?”紀先生湊到周信身後,輕聲問道。
周信被嚇了一跳,被呼氣的耳朵頓時紅了。
忙拿出紙筆,寫道:“周信。”
紀先生摸着下巴,眼神上下大量了一番。
“我叫紀城,你多少歲了?”紀先生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閃爍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十。”周信老實地看着紀城,心裡有些沒底。
紀城沒再說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廚房。
周信收拾好從廚房出來,紀城也剛好從樓梯上下來紀城換了身衣服,看樣子應該要出門。
“晚上不回來吃飯,你弄好了就離開吧。”說完瀟灑地出了門。
留下週信一人獨自在原地不知所措。
喧鬧的城市充滿了燈紅酒綠,夜晚,纔是真正的開始。
周信換了身職業裝,端着盤子和酒在吵鬧的酒吧裡遊走穿梭。
不遠處,一桌客人突然興奮地大吼大叫,忙站起身,望向入口的地方,引得其他人也紛紛跟着側目注視。
一個女人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在衆人的期待下款款走來。
“還是咱們小雅有面子呀,竟然真的把紀少給帶來了。”一個男聲響起,那羣人立馬圍了上去。
“小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盡情的玩吧,我來買單。”被挽着的男人說道。
站在昏暗處的周信愈發覺得那個男人的背影很眼熟看着他們走進包間,周信才收回視線。
“周信,待會你去包廂送酒。”老闆走過來,吩咐道周信疑惑的看着面色紅潤的老闆,包廂一般不都是晴姐負責的嗎?
老闆像是看懂了周信的疑惑,說道:“劉晴請假了,說身體不舒服,我看呀,多半都是跟哪個有錢老闆約會去了,嘖嘖,撿芝麻丟西瓜,要是釣上裡面那位少爺,一輩子還愁什麼呀!”說完,還拍了拍了周信的肩,然後扭頭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了。
周信按照酒水單給包廂送酒,推開門,自覺的低下頭,不去亂瞟,本分的做着本職工作。
放好最後一瓶酒 ,坐在中間的男人突然坐起身,眼睛裡還帶着一點小驚訝。
“小啞巴?你在這兒工作?”
周信擡起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紀城,然後點點頭得到周信的答覆,紀城眼裡多了一絲耐人尋味。
周信不敢擡頭了,周圍的目光像有溫度似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感覺這兒一秒也待不下去了,立馬逃跑似的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