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
那種淡淡的語氣,平靜中卻帶着一種俯視衆生的味道,整個劉家怕是也只有那一位才能做到吧。
想起那個頭上頂着無數光環的身影,沈三的身上不可自制的顫抖起來,臉上流顯露一副絕境逢生的笑容。
那人在所有劉家人心中就是神,有對方出手,楊帆神馬的就全都不在話下。
楊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轉身,看着遠處石碑一個年輕而孤傲的身影。
他自然不是因爲對方的一句話而停下,而是他感遭到一種氣機的鎖定,如果自己強行出手的話,很有可能遭到來自側翼的攻擊。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因爲心中升起的強烈危機感,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是一個勁敵,楊帆也因而而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劉桀,可謂是華國今後幾十年裡最爲天資橫溢的妖孽。
蟲潮迸發後,各種夠資格評得上天才的強者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但能被冠之以妖孽的卻是隻有這一個。
在雷帝沒有興起之前,能夠說是他撐起了華國的半壁江山,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在羣鯊環伺的情況下,苦苦的維護着華國的整體利益。
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他也是爲了維護劉家的利益,但誰也無法摸消其功勞。
楊帆在來之前,也曾設想過會到這位劉家的妖孽,但聯繫到對方的一些傳聞,基本很少過問劉家的情況,大概出去遠遊也說不定,直面撞上的機率太低太低,他卻是想不到這傢伙今天哪來這麼好的興致。
“如果我一定要他死呢?”楊帆冷冷的說道,他原本以爲自己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應該會有少許的激動反應,至少不像現在這麼平靜。
但隨即他就想明白了,這就是身份地位所帶來的改變,眼界和閱歷較之前世強了太多,連雷帝也只有屈尊做他小弟的份,碰上國之雙壁的另外一位,心理上並沒有多大的劣勢。
劉桀穿着一襲仿古的淡墨青衫,配合着他那副出塵的氣質,讓每個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你是誰?”他似乎有些不太習慣楊帆說話的語氣,眉頭悄然上揚,卻並沒有馬上發作。
“稟報桀大人,那人正是最近名聲鵲起的楊帆,跟大人你相比,就是一土雞瓦狗。”沈三的臉上滿是卑微討好之色,這卻是發自內心的。
在楊帆沒有闖出名頭以前,劉桀就是京城裡永恆的話題,他的強大和神秘被稱之爲牛頓的第三定律,這是遭到京城上下所有人公認的。
有了這位大牛作靠山,沈三又開始抖擻起來,“嘿嘿,楊小子,今天你死定了,死在桀大人的手上,也算是你的榮幸。”
旋即他感遭到那位靠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頃刻,一股莫名的壓力梗在心頭,令他自覺的顫抖,汗如雨下,短短頃刻間,他的衣服就侵溼了大半。
這是不滿他多嘴的懲罰,沈三心中有種明悟。
“沈三吧惜了。”一道悄然的嘆息從劉桀嘴中說出,眼神中擦過一縷惋惜之色。
作爲當事人,沈三自然是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他一方面有些激動和驕傲,“神”知道他和他的能力,這是一種肯定,至於對方口中的可惜,則是他這兩年有些荒廢了修煉,否則勢必能夠更上一層樓。
“大人教訓的是。”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羞愧和懊惱的神色。
“七弟,今天的事又要麻煩你了。”劉奎有些尷尬和拘謹的說道,劉桀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就是這麼一場場的戰鬥打出來的。
論地位,他是劉家指定的下一任承繼人,而對方並沒有在家族佔據任何職位,論身份,在他們這一輩裡,他是兄長,按理說他應該很有心理優勢纔對。
但現實上卻恰恰相反,劉桀雖然不曾擔任過任何職務,在家族裡卻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別說他只是下一任的承繼人,家族裡隨時都能再找一個人盯上,就是劉家現任的家住,在很多事情上卻是要考慮劉桀的意向,如果二者意見向左,家族裡鐵定有大半人支持他們的神。
是故,別說同輩,連老一輩的人看到劉桀的時候,都會表現的有些不自然。
劉桀悄然的點了點頭,旋即就用飄的移動方式,出現在楊帆十米外的地方,神情專注的打量着後者,就好像是看着一尊藝術品似地。
“我聽說過你,好,很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劉桀一口氣接連說出了三個好字,明顯是初步認可了對方是實力,他之前可是看到不少楊帆戰鬥的經過。
遭到震撼最大的還是場外的劉家衆人,他們可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們的“神”如此誇獎一個人,臉上紛紛流顯露又驚又羨的神色。
可稍後衆人看到“神”又悄然的搖了搖頭,狀似不滿的說道:“你不該浪費那麼多時間的,原本你是有機會變得更強的。”
楊帆一聽就知道對方說的是哪回事,這幾個月來,自己確實是浪費了不少時間,雖然其中有不少可觀因素,但他心中確是有些懈怠了。
“沒辦法,還有一大幫子兄弟跟着討飯吃,不分心不行啊。”他心中暗自腹誹不已,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他們這些底層人物的艱苦,你是如何想得到的。
劉桀能修煉到如此地步,自也是心思通透之輩,哪裡不明白對方話中的含義,略一點頭,似是接受了對方的註釋,“你到我劉家來是幹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他自然是來殺人的,但話卻不能這麼說。
“你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