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忍不住說:“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想把向家交給我。”這個結論太過驚悚也太有些自以爲是,但她剛纔有一瞬間卻是真的這麼想的,但轉念再次一想就發現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向老爺子不會允許向家落到向錫以外的人手中,向沄或者向婧都沒可能上手,何況是和向家徹底撕破了臉的她?
第二,蕭家也不會同意她插手這件事。
第三: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會做生意,讓她演戲可以,任何戲份都能拿捏的遊刃有餘,但做生意是真的不行,恐怕沒幾下子就會被人騙得給吞了一乾二淨。
只要向建林智商在線,就絕不會做出這種不靠譜的決定。
這麼一想她放鬆了不少,抱緊了封景虞的腰身,閉了閉眼輕聲道:“我頭好疼,幫我揉揉好不好?”平時她絕不允許自己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面,但經過這件事又在此時她卻想真的柔弱一次。
封景虞小聲低沉:“好。”說話間鬆開她的手將她推到了窗戶邊,將她放在軟椅上,伸手給她揉着太陽穴。力道恰到好處、不輕不重,讓她忍不住丟掉了那些煩心事,喟嘆一聲:“大影帝,你以後要是不演戲推薦你去做按摩師,肯定會賺錢。”
封景虞看了她一眼,輕笑:“我給你一個人私人服務不好嗎?”
安朵閉着眼,陽光傾灑在她臉上,昨天顯得太過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紅潤不少,聞言睫毛一抖,忽然一頷首噗嗤笑道:“你說的對,你去給人家按摩,我吃醋了怎麼辦?”
封景虞笑意加深,忽然探下頭來,鼻息噴吐在她臉上:“那做你的私人按摩師,你給我多少錢?”
安朵失笑,故意忽略噴在臉上溫熱的氣息:“說錢多影響感情。”
“那我們就談感情。”封景虞聲線越來越低沉:“我給你按摩一輩子,你用什麼來給我。”鼻息越來越近,封景虞幾乎能清晰看到她臉上淺淺而透明的毛絨。忽然間就順着這個姿勢低頭吻在她的脣上,動作粗魯而熱情,舌尖抵開她的脣瓣撬開貝齒探進口中,肆無忌憚而熱烈喧囂的此時他內心的情緒。
封景虞的吻向來是恰到好處很有分寸,而這次的現在卻是肆意而熱情,猶如平靜的海水下忽然騰起滔天巨浪,噗的一下將人打入海中。
安朵唔了一聲,驚愕的睜開眼。就這這個姿勢看到的卻是他深邃而不見底的眼,她心中一跳,卻是微微仰起頭配合而順從的奉獻上自己的親吻。封景虞察覺到了,所以忽然一個轉身攔住她的腰,靠在她身上一點一點仔仔細細而肆意妄爲的親吻探查着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足足十幾分鍾後這個綿長而熱情的交流才徹底結束,封景虞攬着她的腰身沒動,粗然的喘氣聲彼此交疊,安朵依偎在對方懷中,攬着他的腰,低聲安撫:“我沒事,我好好地在這裡,沒事。”
封景虞眉峰冷厲,懲罰的在她脣邊使勁咬了一下,知道安朵吃痛的倒吸口氣他才質問:“爲什麼不在身邊多放一些人?”以前是沒這個條件所以只有一個經紀人和助理,但現在滄瀾經紀顯然給她的是超一線的待遇,爲什麼只選擇了一個助理。
安朵輕咳一聲,心虛的移開目光,正要說話脣瓣卻是被封景虞兩根冰涼的手指捏住,封影帝眯眼威脅冷笑:“你最好說實話。”
安朵隨便忽悠的想法落空,摁了摁眉心嘆了口氣:“我不喜歡很多人跟在身邊。”
其實在《修妖錄》在外地拍戲的時候,公司就已經給她安排了一個團隊,是她拒絕的然後只接受了一個小助理。
封景虞冷着臉:“這次出院想要拍戲,就把人全部給我帶上。”
安朵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根本不敢惹怒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的某人。見她這麼幹脆,封景虞臉色這才微微緩和,垂着眼皮兩秒忽然說道:“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
安朵驚訝的看了看他,還以爲這些人真的要瞞着她把這件事處理完了才告訴她呢,聞言沉吟了一下也沒裝傻的回答:“我猜到了。”
“你有什麼懷疑對象?”封景虞直起身來,將她攬在懷中一下下的用手梳理着她的頭髮。
安朵想了一下,忍不住炯炯有神的感慨:“發現最近我得罪的人不算少啊。”說着她擡起手掰開手指一個一個的數:“丁容、向沄、向婧、向錫,江芷、許睿、璀璨娛樂。”一個一個的數完她卻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在心中加了一個人:“林辰。”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到林辰的動靜了,但對方不可能真的消失匿跡,特別是在流水告訴她林辰曾經私底下去過《倚靠》的國內首映禮後,她就越發這麼認爲。他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微微咬住舌尖,看來她要打電話給流水問問了,想到打電話她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手機呢?”
“應該在鳳妃那裡。”出事的時候還好,等反應過來劇組所有人都被監控,手機這種目標這麼明顯的東西更是被拿起檢查了再檢查,這也是當初他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的緣故,這會兒安朵的手機應該在鳳妃手中。封景虞握住安朵握成拳頭的手指,輕輕捏起一根豎起:“丁容不可能,她沒那麼大的膽子在向建林面前玩兒心機。”再掰起一根手指:“同理可證,向婧也不敢。”說完又擡起一根手指,這次他眯了眯眼拖長了聲音冷淡道:“向沄那邊還在查。”
再次掰開一根手指:“向錫不可能,他很聰明,不會在這種關頭惹怒向建林,”再打開一隻手的最後一根手指:“江芷……”他淡聲而言:“對方沒那麼大的本事。”再次合攏一根手指:“至於許睿,這件事他有些聯繫,不過還不確定他參與了多少,最後是璀璨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