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那麼多?”她皺着鼻子,上去給他脫西裝。
結果手剛探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抓住。
莫北擎的眼神有些迷離,大概這次真的是喝多了,他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可壓了幾下嗓子,竟然什麼都沒說出來。
阮萌實在受不了他這一身酒味,“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泡一下就出來。”
簡直一臉嫌棄。
莫北擎不爽的搖頭,“不要。”
冷冷酷酷,奈何口糊。
說的不要跟在講“飈”這個字似的。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挑着眉,一把把阮萌扯到了懷裡,雙手捧着她的臉,似乎就要親下去。
這酒味薰的,阮萌簡直想吐。
現在孩子才一個多月,正是孕吐最厲害的時候,她每餐聞到飯菜的味道都會忍不住想要吐的。
這酒味一聞,她胃裡就一陣翻涌。
一陣噁心涌上,她猛地一下當即推開他,捂着嘴跑向了洗手間。
莫北擎站立不穩,要不是扶住一邊的牆,差點摔跤。
被這麼一推,他的意識總算回來了幾分。
“阮萌,開門!”他走過去把洗手間門敲的震天響,也不知道把控力道的敲。
阮萌在裡面嘔的聲音挺大的,一直在嘔,過了好一會兒纔給他開門。
莫北擎當即一句問出來,“你這又不是懷孕,到底怎麼搞的,明天給我去醫院檢查去!聽你嘔就心煩!”
“你昨晚不是讓許紹謙過來給我看了麼,他的醫術你還不相信?”阮萌擦了擦嘴,突然慶幸昨晚許紹謙來過。
她想啊,莫北擎不相信任何醫生,總歸是相信許紹謙的吧。
所以莫北擎這句話,阮萌壓根沒往心裡去。
漱了口感覺好點了,看莫北擎堵在洗手間門口雙手撐在那裡還不鬆開,反而莫名其妙的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不放,她當即有些不耐煩,“你真的滿身酒味誒,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不舒服!”
男人的眼底劃過一絲隱瞞,不知不覺,竟然脫口而出,“我的味道不舒服,那你覺得許紹謙那種醫生身上的味道怎麼樣?”
聲音沉沉的,像是質問。
阮萌疑惑的看着他,“許紹謙身上味道還挺好的。”
至少,她聞着並不討厭。
可她話一剛落,男人的手掌竟然當即探過來,修長有力的手指,一下掐住了她的喉嚨,不過,沒有用力。
阮萌錯愕的看着滿臉陰霾的他,“莫北擎,你發什麼瘋?”
她伸手要扯掉他的大手,可是扯不掉。
反而見他眼神越發沉冽。
他看着她,說是注視,卻更像是審視。
阮萌被他這樣的眼神和舉動氣到!
正要說什麼,男人卻在下頜緊繃之後,突然又漠然的放開了她。
轉身,他跌撞的自己回到客廳。
幾乎是摔在沙發上的。
阮萌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遙遙的看了已經躺在沙發上,襯衫褶皺,領帶半歪的他。
笨蛋,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阮萌心底不滿的嘀咕着,最後,視線停留在他要死不死,耷拉在地面的大長腿上。
這樣躺着,是很不舒服的吧。
她生氣歸生氣,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走過去,把莫北擎的腿搬上沙發。
莫北擎閉着眼睛,面色有些發白,一隻手還搭在眼睛上,蒙着雙眼。
今天晚上的莫北擎,簡直不知道在抽什麼風!明天就要是訂婚的人了啊!
她有些厭惡的扇了扇鼻前,那讓她噁心的酒味濃重的真心讓她受不了。
阮萌深深嘆了口氣,準備去打個熱水過來,給莫北擎擦擦身子。
這纔剛一轉身,手腕卻再次被男人準確無誤的扣住。
“你去哪裡?!”
她回過頭,對上已經睜開了眸子的莫北擎。
燈光下,他的睫毛真是讓女人羨慕。
瞳孔深邃,眼眸有神,被這樣一雙迷離繾綣的眼睛看着,真的很容易心軟的。
阮萌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語氣也隨之的軟了下來,“你喝多了,我去給你打個熱水來擦擦身子,那樣你會睡的舒服點。”
“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他面無表情的繼續問。
不知道是不是阮萌的錯覺,她覺得莫北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像帶着一點嘲笑,好像透着幾分質問的意思。
她還真的就是奇了怪了,脾氣再也壓制不住,“莫北擎,我體貼不體貼你現在才知道?”
潛在意思是,我跟了你五年多,你現在才注意到我!
她的話,同樣不知不覺裡帶上了質問。
問的男人微微一個沉默。
阮萌在等着莫北擎的回話,明天他就正式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了,在今晚,她也突然想要聽聽這個男人對她這五年多相伴以來的看法。
見他沉默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說什麼話。
竟然哆哆嗦嗦的用另外一隻手摸出煙,徑自的抽起煙來。
她微微冷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明天你就正式成別人的未婚夫了,今天晚上真的不應該過來我這邊。”她厭棄的退的離他幾步遠。
“你過來!”她的反應觸怒了他,莫北擎睜着雙眼,臉上有了慍色。
“不要,我憑什麼要一直聽你的!”阮萌倔強的回他。
莫北擎不耐煩了,“我讓你過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那你就把這句話收回去!”阮萌掘起來,可也是掘死人不償命。
莫北擎並沒有因爲她明顯逃避的動作而大發慈悲地放過她,此刻,他的心早已經被那些負面情緒佔得滿滿的。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該死的女人,越來越不聽話了!
莫北擎如同一隻盯緊獵物的鷹隼,毫不猶豫地撲向了站在那裡的阮萌。
他高大的身體帶着強烈的壓迫感,直接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雖然這麼久以來,阮萌早已習慣了兩人的觸碰,但是今夜,她還是因爲他渾身滿溢的危險性第一次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莫北擎,你別給我發酒瘋……”她吃力的推着他。
今晚的莫北擎跟以往太過不同,深沉陰冷的,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莫北擎伸手攫住她的下巴,聲音幾乎可以稱爲怒吼:“不要叫我名字,你不是喜歡在牀上叫我哥嗎!”
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