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塔帶着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冷冽。
他並沒回答林以彤的問題。
但這不代表林以彤不會再問,“你到是說啊?爲什麼抓我來?是不是你跟我有什麼仇恨?還是你們需要錢?如果需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請你們放我離開!”
服務員將飯菜放在了牀頭,對林以彤說道,“林小姐,那是你的晚餐。”
“我不吃!”她氣惱的吼道。
服務員無所謂的撇撇嘴,轉身離開了。
羅塔隔着墨鏡看着她。
這個女人在他看來沒什麼特別的。
白白淨淨的小臉,身子有些纖弱,或許是因爲關太久的緣故,她的頭髮有些亂,衣服也有些亂,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個女人。
爲什麼離少就會爲她動心呢?
羅塔的眉頭擰了起來,終於開了口,卻單得沒有一點人情味,“我勸你還是最好把飯吃了,畢竟吃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逃離。”
“你……”林以彤被他一句話梗得說不出來。
而羅塔已經轉身離開。
房門再度重重的關上,堅若磐石。
林以彤踹了幾下門,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你們到底爲什麼關着我?!你回答我啊!”
她的質問,再次石沉大海。
門外又恢復了安安靜靜。
林以彤咬着脣,胸口的氣還沒有平復下來。
回頭看向牀頭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勸你最好還是把飯吃了,畢竟吃了纔有力氣想辦法逃離。】
那個墨鏡男人冷冷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林以彤咬了咬脣,往牀邊走去,最後還是妥協的端起了膠質的碗吃了起來。
那個男人說得沒錯。
不吃飽,哪裡來的力氣逃走?
至少在沒弄懂他們的意圖之前,她不能先倒下。
或許是餓了太久,那些飯菜她沒一會就吃完,此時手機顯示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她失蹤了十個小時。
最先知道她失蹤的人,應該是君蔚然吧?
現在呢?
現在有多少人知道?
或者說,現在,他知道嗎?
林以彤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
越是在緊急的時刻,越要冷靜。
靠不上林傾易,就得靠自己。
她這麼說服自己。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林以彤等了太久都沒動靜,有些睏乏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四點多。
外面的車流聲漸漸大了起來,她的手機也快沒電了。
爲了節約用電,她把手機關了機,又坐在牀上,繼續盯着大門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又打開了。
依舊是羅塔。
他擰着一個牛紙袋子,遞給林以彤道,“吃完,跟我走。”
“去哪裡?”她結果牛紙袋子看了看,裡面是還帶着熱氣的早餐。
“去哪裡不是你該問的,老實吃了跟我走,才免你受皮肉之苦。”羅塔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林以彤咬咬脣,最後聽話的吃了一點東西。
帶她走的時候,她的眼睛被人給蒙了起來,雙手也被捆着。
林以彤掙扎過,但羅塔每一次都能讓她放棄掙扎,“我要是你,就不會做無謂的掙扎,保留力氣逃跑纔是正確的選擇。”
林以彤,“……”
說得好像是爲她好一樣!
儘管如此,她還是放棄了掙扎。
畢竟羅塔說了一個事實,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這一羣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上車的時候,羅塔並沒有跟着去,而是吩咐下屬去。
**
林傾易一抵達聖光市,寧風的人已經把陳萱萱跟齊博都抓了過來。
陳萱萱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她被一羣來路不明的黑衣人五花大綁的帶到了林傾易的面前。
本就害怕這個男人,此刻一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話都說得不利索了,“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說,你跟帝宮是什麼關係?”林傾易聲音冷的如地獄的修羅。
陳萱萱顫巍巍的搖着頭,“我不知道帝宮,沒有關係,相信我,真的沒有關係!”
齊博還沒弄懂情況,也着急的問道,“是不是以彤出什麼事情了?”
以彤?
林傾易眼神一冷,上前就是一腳,“以後給我離她遠一點!不然我廢了你!”
齊博被踹得到在地上,卻不敢有半點掙扎。
陳萱萱被寧風狠狠的打了幾個巴掌,臉頰腫得不像話,話也都得不大清楚。
但爲了保命,卻還是爲自己解釋,“我真的不認識帝宮的人,我只是派人捉弄一下她,誰知道我找的人都出事兒了,林少,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招惹她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寧風走到林傾易身邊,低聲道,“看樣子是真不知道。”
林傾易微微點頭,“廢了她的臉!讓她記住這個教訓!”
吩咐完,他已經出了房間。
陳萱萱聽到了林傾易的話,嚇得嚎啕大哭,“林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求你……”
可沒人聽她的乞求。
寧風拿起一把刀,而陳萱萱被兩個高壯的男人拉着,動彈不得。
“怪只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長點記性也好。”寧風下手快很準,沒有半分的猶豫。
房間裡想起了陳萱萱慘叫的聲音。
寧風丟掉了刀子,摘掉手上帶血的白手套,這纔出了房間。
門外的秦悅,聽得臉色慘白,渾身都冒冷汗。
寧風從她面前從容而過,清清淡淡的說了一句,“秦小姐,走吧。”
“……是,好。”她驚慌的回答。
寧風的淡淡的勾了一下脣。
“去帝宮,安排人送秦小姐回家。”
上了車,林傾易吩咐道。
車子往帝宮開去。
榮莫等人已經在帝宮等着了,見到他來,都急忙圍了上來。
“傾易,你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林傾易的手還打着石膏,掛在脖子上,但卻不減他的威壓。
他冷冽的眸子掃過全場,最後直接往總檯走去。
總檯的人見到渾身殺氣的林傾易走了過來,卻還是從容不迫的應對着,“林先生,權四爺有請。”
“帶路。”他淡淡的說道。
帶頭的人微微點頭,視線落在意欲跟隨林傾易一起的人,“權四爺說了,只能林先生一個人去。”
“不可能!”寧風直接拒絕,“我是林先生的保鏢,必須亦步亦趨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