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默認的點了點頭。
衆人默然。
諸葛均,這個一手把諸葛家推向毀滅,要不是有蕭明的介入,他就已經成功了,到現在諸葛天天的繼母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而諸葛天天的弟弟諸葛孔明也因爲諸葛均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其後諸葛均一改急躁的作風,開始變得詭譎難辮。在原本的時間線裡,他先在宗所的幫助下,改頭換面,變成了祝天歌,挑動了造成聯邦分裂的飛馬堡事件,之後表面上以暗月號副官的身份,監視軍神傑弗裡,以挑起宗所與學院之間的戰爭。
但是事實上卻是造成一種勢,讓自己曾經的戀人順利的加入學院軍。
而在現在的時間線裡,諸葛均一開始就沒有和宗所有什麼交際,而是被莫名的勢力所收留。同樣改頭換面成爲了祝天歌,同樣和乾達婆當過一段時間的戀人,同樣在龍王要塞造勢,讓八部衆順利進入學院聯邦。
但最大的不同是,在原本時間線上,諸葛均稱得上出名的,也只有飛馬堡事件和龍王要塞事件了。但在這個時間線裡,除了龍王要塞事件,這一年多來,一共有七起大案都顯示出與諸葛均有關。不過在龍王要塞事件之後,他的行蹤一直是一個謎,所以沒能得到任何直接的證據,只能從行事風格上來判斷。
另外一點就是在這個時間線上,羅唐親口向蕭明說過,諸葛均不是他的手下,甚至還是敵對關係。
鮮血死神雖然危險。但是卻從來不屑說謊。他也許會有所隱瞞,以達到自己的種種目的,但是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真實的。
“另一個人是誰?既然你能感應到兩股靈魂雜波在一起,顯然這兩個目標是一起行動的。也許我們可以由此得知諸葛均到底爲誰服務。又或者他是哪一方勢力的!”諸葛天天問道。
蕭明沉聲道:“問題就在這裡,另一個靈魂雜波無法分辨,它一直都在變化。如果不是這個人懂得靈魂之術,從而改變靈魂波率的話,那麼就是他本來就沒有一個穩定的靈魂!”
“你覺得是哪一種?”諸葛天天問。
蕭明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蒂法:“一個沒有穩定靈魂。卻依然強大無比的對手。你想到了誰?”
蒂法早在蕭明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答案:“白煞!”
白煞,神秘的瘋子。第一次出現在聖堂星戰役之中,一個人擋住了以娑娜爲首的三十多名東盟各學院校長和精銳教師的聯軍,當時要不是他自己因爲某些原因放棄,娑娜他們不可能一人不損。
第二次出現。這傢伙在古惑之星挑起司徒家內亂,而且還陰死了司徒家的s級長老司徒六合,之後和蕭明他們大戰一場,被殺死數次,卻依然復活過來,如同擁有不死之身。
而之後,白煞沒有再出現過。但就這麼兩次,卻已經給人留下了足夠深的印象。而除了行事不着痕跡。帶着幾分瘋狂,擁有死而復生的能力之後,白煞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的靈魂是不穩定的。
本來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別人身上,要麼是靈魂崩潰,要麼就是身體崩潰,總之是維持不了多久的。但是白煞卻活得好好的,而且實力強大無比。
“白煞和諸葛均攪在了一起?還別說,以前沒把這兩人聯想到一起。但是現在反攤回去看,這兩個傢伙的作風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似乎他們的目的就是混亂與災難本身一樣!”塞勒涅沉聲道。
之前零隊就做過分析。
羅唐的行事看起來神秘。很難讓人看透,但其實都有着很明確的目的。而白煞和諸葛均卻完全沒有邏輯可言,他們似乎根本就是爲了破壞而破壞,爲了殺戮而殺戮。
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都是瘋子。瘋不了幾次就得完蛋,但這兩人卻一直逍遙無比,可見其神智是清醒的——清醒的瘋子,這是誰都不想遇到的對手。
只不過之前對零隊的人來說,這是兩個不同的清醒瘋子。而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證據,證明這兩人是一夥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蕭明,你只讓道佩哥哥他們去抓這兩個瘋子。沒危險嗎?”伊爾蒂有些擔心。
“那個目標不是他們兩個。就算是個陷阱,以強襲組和十衛的能力也可以堅持到我們趕去支援。現在我們這裡的任務纔是最重要的。我們必需儘快的停止機器人的暴動!”蕭明道。
“明白了!”伊爾蒂也知道輕重,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果知完整的源代碼,果凍可以瞬間搞定,但是現在只知道一部分的源代碼,那麼所需要的時間就說不準了。不過蕭明相信有希捷爾這個原本的編碼者在,果凍應該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搞定一切。
果凍的確沒有讓蕭明失望,又等了十分鐘之後,果凍傳來了好消息。
“主人,我破解了所有的源代碼了。現在新的程序正在編寫之中,一分鐘之後就可以把傑門星所有的機器人程序修改過來。到時候它們就可以重新受到控制了!”
“可以在這之前先恢復天網嗎?我要向全傑門星進行通話,這樣才能讓大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左信這個時候道。
“沒問題。中央光腦的入侵已經停了下來,給我五秒就可以讓它重新激活全球天網系統。三,二,一,啓動!”隨着果凍的話,一個光幕出現在左信的面前。
與此同時,有着左信圖像的全息屏幕出現在整個傑門星所有可以接收到天網信號的位置。
“傑門星的公民們,我是左信。我現在向大家宣佈這一次突發事件的現況。因爲某些原因,我們的機器人源代碼被恐怖?分子獲得,所以造成了整個傑門星機器人的失控。但是經過我們工程人員的不懈努力。我們終於把機器人的程序重新改寫。現在全球天網已經恢復,所有機器人已經重新恢復正常。救援行動將會同時展開。希望所有公民們配合行動!”
左信在希耀公國有着很高的公信力,他發佈的通知自然極爲有效,整個傑門星的所有人也的確看到瘋狂的機器人停止了攻擊,那代表着關閉天網連接的紅燈已經熄滅。受到天網系統控制的藍燈亮了起來。
這一切都說明了左信所言非虛。
“事情結束了嗎?”在車站,凱爾特鬆了一口氣道。
“不,沒有結束,這只是開始,我們被攻擊了,難道就這麼算了?”另一個強壯的男子恨聲道。他也是一個現役軍人。不過和凱爾特並不是一個部隊的,兩人也是剛認識。
“塔林,你認爲我們到底是被誰攻擊的?左信元帥說是恐怖?分子。”相對已經當了十多年兵的老人塔林,凱爾特這個才入伍三年的傢伙還嫩着呢。
“恐怖?分子?哼!你剛纔不也看到了零隊的成員了嗎?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傑門星?因爲他們是來出使的。零隊的隊長蕭明代表着學院聯邦和東方人來和我們希耀和談,一旦成功。我們的力量就將遠超天幕和普拉世兩方聯手,而且聽說蕭明與普拉世第一掌握世家海格力斯家族的關係也良好,我認爲他很有可能會說動普拉世的人也倒向我們這一邊。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強推天幕。你認爲,天幕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塔林居然能看透這麼多,不愧是當老了兵的。
“原來如此。可是塔林,爲什麼不是普拉世?而是天幕?普拉世纔是以光腦出名的吧!”凱爾特還是有些疑惑。
“你沒聽到左信元帥說的嗎?我們被泄漏的是機器人的源代碼。這可是最高機密,不是隻有有光腦技術就足夠的。我懷疑我們的人要麼是被敵人控制了。要麼就是關鍵位置被人入侵了。而這些都不是普拉世擅長的。你也應該知道,普拉世那邊除了錢夠多,就只有光腦技術可以稱道。玩間諜和控制人心。他們菜得很。你覺得這種風格是誰的?”塔林冷哼道。
“原來如此!”凱爾特又不是真沒見識,只是當兵時間短,一些見聞不如塔林多而已。
與此同時,封道佩那邊。
他們追蹤到了蕭明所說的目標所在,但是到了目標地點之後,看到的東西卻讓他們一時之間也目瞪口呆。
一個不可名狀。古怪之極的生物組織。像是從什麼生物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的一樣,充滿了噁心與詭譎。
“乖乖。這到底是什麼?”諸葛天天打量着眼前的東西,“明子。我看你得親自來看看,這已經超出我們的一般的認知了!”
“我已經在路上了!”蕭明他們在機器人恢復之後就在往強襲隊的位置趕了。
十分鐘之後,蕭明他們趕到了現場。
“這東西太噁心了!”伊爾蒂捂着小嘴:“雖然在米那波天訊裡見到過,但是這麼近距離的看完全是兩回事啊!”
“明,味道,蟲子!”瓔珞指着那巨大的生物組織道。
蕭明掃向那生物組織,看不到任何完整的魂,只能看到一些碎片,不過依然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的確有蟲子的痕跡,似乎是從蟲母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的一部分?異化嗎?”
蕭明把手放到那生物組織的上面,那生物組織立刻有了反應,被蕭明碰到的那一部分開始變異突起,像是觸鬚一樣的伸向蕭明的手,似乎要把蕭明的手給吞進去一樣。
蕭明手上閃過黑白焰雷,那些觸鬚立刻畏懼的躲開了。因爲蕭明控制着焰雷,所以焰雷也沒有繼續燃燒生物組織的軀體。
“有本能反應,但是卻沒有完全的靈魂,應該是被當成一個工具了。作用目前不明!”蕭明對這個生物組織進行了初步的檢查,暫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情況。
“左信元帥,我覺得這東西應該交給你們,但是請你們研究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最好有擅長心靈控制與抵抗的人員在場。蟲子在精神入侵方面,有着天然的優勢!”蕭明對左信道。
左信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關鍵,敵人既然放了這麼一個東西在這裡,一定不會只是一個擺設,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作用的。要明白這東西的作用,就一定要研究它。但是人類在研究和蟲子有關的東西的歷史上,出過多次研究人員不知不覺之中這被控制的事情,所以蕭明所說的情況左信也瞭解,而且也非常的重視。
“我會立刻派人過來!”左信點點頭。
“我對這個東西進行了初步的壓制,只要它或者它幕後的控制者綜合實力不超過我兩倍,應該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突破我的壓制,一旦我的壓制有被破壞的情況,我會立刻通知你們!你們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毀滅這個東西!”蕭明道。
左信見識了蕭明那麼多神奇的本領,對於蕭明所說已經不會感覺到奇怪了,他只是淡然的點點頭。
“接下你有什麼打算?”左信問蕭明。
“敵人已經出招,應該我們應招了。左信元帥不是知道我的選擇了嗎?”蕭明笑道。
左信哈哈一笑:“從這種結果來說,我還應該感謝一下敵人了。”
蕭明卻搖搖頭:“如果敵人真的是我們所猜想的那兩個人的話,這也是他們所想要的結果!”
“恩?爲何?”左信不解的道。
“混亂,災難,這纔是那兩個人所期望的。既然他敢把我們推向希耀,那麼也完全有能力把普拉世給拉入更深的旋渦之中。而且也可以說明天幕帝國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打算!”蕭明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我總覺得你似乎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左信看着蕭明道。
蕭明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果凍道:“封鎖周圍所有的信號!”
“是的主人!”果凍立刻封鎖了整個區域裡所有的信號,這樣不管蕭明和左信說了什麼,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
“左信元帥,我有一個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