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衛斯理不以爲然的一笑：“諸葛天天，你真的瞭解我嗎？人渣？哈，這個女人可不是我俘虜回來的，是她自己願意上我牀的！”
衛斯理從暗能量異人的狀態退出來，變回了往日在人前之中那樣完美的形態，用一種像是畫在臉上的溫和笑容看着所有人：“別忘記了，我和她登記了婚姻的。她是屬於我的，那麼，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嗎？”
此時蒂法已經用急救劑暫時的止住了白靈兒的痛苦，並且爲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她擡起頭，怒視衛斯理：“靈兒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當玩物，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有這孩子，這是你的女兒，你居然這樣對她？”
“女兒？哈哈哈，這是她偷人的賤種，怎麼會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麼會是如此平庸的廢物？至於她，背叛了我，給予一些處罰，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衛理斯說得理直氣壯，讓衆人都是爲之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白靈兒。
“這絕對不可能！”開口的是白允兒：“姐姐當初固執的要跟着你，就是因爲真的愛上了你。我們狐族女孩愛上一個人，絕對不會背叛！我更不相信我的姐姐會背叛！”
是的，狐族女子雖然自古以來的見評都不算太好，但是有一點卻是沒有人可以找出證據反駁的，那就是真正愛上一個人之後的狐族女子，從來不會背叛。
“我，我……我的孩子只是早產了一個月，他就懷疑我。後來給孩子做異能素養測試，孩子沒有任何的異能素養，所以，所以……”白靈兒不止是受傷，還中了毒，這不是急救劑可以解決的，需要使用到專門的治療儀。所以她現在性命暫保。但也相當的虛弱，慢慢的說出真相。
“早產一個月你就迫不及待的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衛斯理，你還真能耐啊！”諸葛天天哈哈一聲冷笑：“至於說異能素養。衛斯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靈兒是狐女。而且是有異能的狐女。八百年異能時代早就證明了。只要是有亞人血統的女性，她們的孩子若是沒有異能素養，那就絕對不是女性的原因，問題百分之一百出現在男性身上！”
他冷冷的上下打量衛斯理：“先不說誰都知道，幼兒三歲之前做的異能素養都是不準確的這個事實。就算是這個孩子真的沒有異能素養。衛斯理，那有問題的也是你，而不是靈兒！”
“哈哈哈哈！”衛斯理病態的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我，衛斯理。S級至尊強者，我的孩子會沒有異能素養。諸葛天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諸葛天天皺起眉頭。的確，一個S級至尊強者的孩子沒有異能素養，的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還不到一歲的嬰兒做素養測試。不準確也很正常，難道就爲了這個衛斯理就如此的對待自己的妻女？
剛想要說些什麼，對聽到蕭明開口了：“正常情況下，這孩子終身不可能擁有異能，就算是作爲一個普通人，她的精神力都算是羸弱的！”
“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說過，是個賤///人背叛了我！這個賤種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衛斯理聽到蕭明的話，更加的得意起來。
衆人都意外的看向蕭明，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白靈兒看向蕭明的眼神更是無比的複雜。似乎想要證明什麼，但是張嘴之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蕭明卻不管別人說什麼，彎下腰從古秋沙的懷裡抱起那個小女嬰，衝着小女嬰露出一個微笑。有片片金光從他的身體之中流瀉而出，小女嬰的傷勢在瞬間得到的治癒。
一直都痛苦的乾嚎的小女嬰安靜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蕭明的懷裡輕輕的拱了兩下，安睡了下去。
蕭明就這麼抱着小女嬰，看向衛斯理：“衛斯理。你還記得你在學院裡留下的檔案吧。我想上面關於你的資料的某些部分，應該是真實的吧。比如，基因圖譜？”
“是又怎麼樣？”衛斯理冷冷的看着蕭明：“如果你想說這個賤種的基因與我配對的話，那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一個小小的改造術就可以做到！”
“這個白癡簡直不可理喻！”諸葛天天怒道。
改造術的確可以做到，但是這絕對會在小女嬰的體內留下痕跡，可是有這樣的痕跡嗎？有的話，衛斯理自己就跳出來指明瞭吧。
蕭明搖搖頭：“你說的對，衛斯理，你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因爲你不配成爲她的父親。你給她的只有痛苦，災難，還有傷病。你知道她爲什麼沒有異能素養嗎？因爲她遺傳了真正的你的一切！”
衛斯理臉色大變：“什麼真正的我？”
蕭明冷漠的一笑：“以前我還看不穿你。但是現在你在我眼前，已經沒有秘密了。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全都是借來的。我不知道你和結社有什麼關係，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的異能是人工產物，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這樣的你，又用什麼來遺傳給這個孩子？”
衆人全都是一驚，衛斯理更是臉色變得煞白。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情報？從哪裡？”他的質問，等同於一種承認。
“從我的眼睛裡！”蕭明淡漠的看着衛斯理：“你可能不理解。當然，我也不需要你理解。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的靈魂。更能看穿靈魂的本質。這是我沒多久前才擁有的能力，能過這個能力，我可以看到這個孩子的靈魂傳承與你，但卻又不同於你。因爲能傳承的靈魂只有靈魂的本身，任何在靈魂上做的手腳是無法傳承到下一代的，除非有能力在靈魂本質上動手！”
“通過這個孩子，我發現了你靈魂上的本質。從而知道了你的秘密。衛斯理，你是結社人工異能的實驗體之一，而且應該是失敗產品，因爲在我接受過的結社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人工異能實驗體之中，你靈魂中的雜質是最多的一個！”
蕭明的話讓衛斯理整個人陷入到呆滯之中，而其他人也目瞪口呆的看向衛斯理。
蕭明接觸過的人工異能實驗體中，最成功的一個自然就是瓔珞。而且從姬巧玉那裡所得到的情報可以證明。瓔珞也是整個人工異能實體的最後一步。那麼在這之前的幾步呢？那些實驗體在哪裡？
死了，還是？
之前聽到姬巧玉說起這件事情，蕭明的關注點自然只在瓔珞身上，但是現在再看到衛斯理。他已經明白了許多。
衛斯理就是之前的實驗產物之一。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流落在外面，以至於姬巧玉這個曾經的二號都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存在，但是對方靈魂上的異常，蕭明卻是一眼看穿了。
如果沒有看到衛斯理的女兒的靈魂，蕭明最多以爲衛斯理是靈魂受創。被污染什麼的號，但是看到了懷中小女嬰的情況，蕭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衛斯理的情況應該是人工異能相對比較早斯的“產品”，那個時候結社還沒有掌握直接在靈魂本質上做手腳的地步，所以只能在靈魂外層做手腳，就像是給靈魂穿上裝甲一樣，通過各種刺激與“靈魂外掛”改變靈魂的頻率，從而達到定製異能的效果。
而到了瓔珞那一步其實已經相當高級了，先直接培育靈魂，然後將靈魂與新生的軀體融合。最終再一步步的引導，最終形成人工異能——血天使。
如果他們能再進一步，那麼就會和當初蕭明改變死神恐怖的卵，讓其變成如今的美狄婭那種境界了。
當然了，蕭明當初能做到那一步，其實和他沒多大關係。當初他不清楚，現在卻是明白了，根本就是大盤子暗中幫了他一把，不然以他當時的能力，別說改造出美狄婭。不把自己搭進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衛斯理陰晴不定的看着蕭明，良久之後纔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他完全若一個瘋子一般的笑了很久，最後才喘着氣指着蕭明：“天才。天之嬌子，人們關注的焦點，人類的英雄。蕭明！”
他咬牙切齒的喊出蕭明的名字：“你以爲你真的瞭解我？你以爲你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我？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怎麼，你想審判我嗎？以什麼名義？哦哦，我想到了，你的話。應該是因爲正義吧！哈哈哈哈，人類的英雄蕭明，你準備以正義的名義審判我？”
衆人眉頭緊皺，只覺得衛斯理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蕭明卻不以爲然，淡淡一笑：“母親曾經說過，不要輕易的判斷一個人。更不能以自己的角度去認定一個人。我不瞭解你的過去，不知道你的遭遇，所以我不會對你的所作所爲去做判定！”
頓了一下之後，蕭明又道：“至於說正義，大姐說過。正義本身就是一個僞命題，只不過是一個隨社會主流思想而改變的思維模式而已，在不同的角度，總會有不同的所爲‘正義’。所以我也不會用什麼正義的名義審判你！”
“最後說一句，我從來不認爲我是英雄，更從來沒有想過成爲英雄。”
衛斯理看着蕭明，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說，他沉默片刻之後，收起了那病態的笑容：“那麼，你想如何呢？”
“我會打敗你，抓住你，讓靈兒決定你的生死。若她想放過你，我會把你送去學院法庭，你需要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蕭明的聲音轉冷。
“哦？是嗎？結果你還是要審判我嗎？那麼，你什麼名義呢？若不是正義的話，又是什麼？對那個賤//人的憐憫，還是什麼？”衛斯理嘲諷的看着蕭明。
蕭明看着對方，一字一頓的說道：“衛斯理，你想問我用什麼名義對付你？那麼你記住了。零隊是一個大家庭，因爲有了這個家，我才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允兒是我的家人，靈兒也是我的家人。雖然我和她曾經有過沖突，雖然我們分開生活，但我們依然是家人！”
白靈兒聽到蕭明的話，全身一震，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蕭明，似乎想看明白蕭明是說的真話，又或者一種僞裝。
“我對付你唯一的原因，就是你傷害了我的家人。我不爲正義，我不爲天理。我只爲復仇。你是我的仇人，如此而已！”蕭明的氣勢節節高升，到了最後四個字的時候，S級至尊強者的強大氣勢已經完全散步出來。
焰雷在他的身體周圍若隱若現，形成一團似是而非的能量帶，而在這片能量之中，有神龍虛影遊弋飛舞，更有一輪如陽如月的圓盤在他頭頂出現，圓盤之上，似有彩色光珠，散發着熠熠。
“家人？哈哈哈，家人？”衛斯理似乎又瘋狂了起來，他滿臉的不屑：“家人嗎？那好，我就把這個賤人還給你們，你會滿意的，你會很滿意我送給你的禮物的。蕭明，再會了，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再送你一份大禮的！”
“你想逃？做夢！”伊爾蒂冷哼一聲。
“是嗎？”衛斯理不屑的一笑，目光轉向白靈兒：“賤//人，你最後的作用，也就是如此了！”
話音落下，只見白靈兒再一次發出痛苦的慘叫，全身如同氣球一下迅速的腫脹起來。
“該死，這是什麼？”蒂法震驚的看着白靈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做了。
蕭明一手抱着小女嬰，一手直接按在白靈兒的頭頂，強大的魂能注入其中，以絕對的力量鎮壓白靈兒體內將要爆炸的能量團。
衛斯理擔心的只是蕭明一人，現在蕭明沒空，他哈哈一笑，轉身就跑。伊爾蒂，古秋沙，桑九姐妹三人一聲嬌喝，當場就追了上去，很快四人就追追打打的跑遠了。
衛斯理畢竟也是S級，一心想逃，又沒有蕭明這個特殊能力者的牽制，伊爾蒂三女根本不可能留下他。
不過片刻，三女一臉憤怒和不甘的回來了。
“這個該死的傢伙，到底是什麼異能。居然弄出一個以假亂真的替身來，該死的，他不是鑽石異人嗎？到底怎麼回事？”伊爾蒂憤怒的直跺腳，把地面踩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他是王者類，創造系！”白靈兒虛弱的聲音傳來，卻是蕭明壓制住了她的自爆。
蒂法目光投向蕭明，蕭明卻是神色黯然的輕輕搖頭。
白靈兒似乎看到了兩人之間的交流，慘笑一聲：“不用管我，我早知道自己活不了，白天的時候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本以爲會死在一個無人過問的溝渠裡，但是現在，能死在你們面前，真的很好了！”
“姐姐，隊長一定會治好你的。”白允兒抓着白靈兒的手，眼淚不斷的落下。
“不會好的了，我很早之前就中了毒，衛斯理一直靠這個來控制我。他還在我身上做了很多實驗。剛纔那個自爆也是其中之一吧。我知道我的身體，早就破破爛爛了。”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毀了，靈魂也是一樣，受到了污染，現在的我根本無法救她。她吃了很多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走得安詳一些！”米那波天訊之中，蕭明的聲音沉重而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