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不想替卑彌呼省錢,纔想着讓裝備精良的御龍軍,代替海軍陸戰隊執行登陸戰。
陸遜明白劉正的考量之後,立即調整部署,勾踐和夫差率本部接替海軍陸戰隊,擔負起了新一輪的搶灘登陸任務。
瀛洲島上,倭寇的殘存木筏聚集在了港灣裡,月讀望着列陣的三百忍者,開始了戰前動員。
“一年之前,瀛洲島還是一片不毛之地,是我們的出現,將這裡變成了人類的家園。如今御龍軍大軍壓境,想要把咱們趕出去,你們作爲守護瀛洲島的精英,應該怎麼辦?”月讀問道。
“這裡既然插上了倭國的旗幟,就是倭國的地盤,御龍軍要搶,除非從咱們的屍體上踏過去。”三百忍者異口同聲的說道。
圍觀的倭寇高呼:“血戰到底!”
只不過站在高臺之上的志那都彥弱弱的說道:“聽說上古諸神勘定邊界的時候,瀛洲島就是華夏的領土。”
“你什麼意思啊你?上古時代的事情,能算數嗎?現在的瀛洲島上,生活的是倭人,掛的是邪馬臺的旗幟。這裡就是邪馬臺的地盤。”月讀聲嘶力竭的吼道。
志那都彥反駁的話,只入了月讀一個人的耳朵。至於那三百忍者,只是從他的表情看出了一絲端倪。
反倒是月讀的吼叫,引起了三百忍者的共鳴。
志那都彥想要實事求是的尊重歷史,卻被衆忍者的吶喊聲給淹沒了。
月讀盯着志那都彥,冷冷的說道:“風神,你的神風並沒有化解瀛洲島的災難,如今御龍軍來了,大戰一觸即發。你得爲你的失誤做出補償。”
志那都彥聞言,立即取出隨身武器,主動出海邀劉正單打獨鬥。
劉正還沒有來得及出動,一旁的陸遜就頂了上去。
志那都彥手持陰陽扇,一煽陰風起,再煽鬼火生。
陸遜手持桃木劍,踏五行步入九宮圖。
劍出符現,羣邪退避。
志那都彥手速極快,與陸遜鬥了個旗鼓相當。
正在雨花號上觀戰的劉正,手中的梨花槍突然射向了身前的虛空。
一身忍者裝扮的月讀,狼狽不堪的滾了出來。
月讀偷襲劉正不成,立即遁走。隨後就把目標換成了軒轅無雙。
軒轅無雙倒是聰明,直接凝聚星力在身體四周弄出了一個罩子。
月讀的攻擊落到罩子上,身形也就掩藏不住了。
月讀再次失利,只得遁回虛空等待新的出手機會。
御龍軍和倭寇頂尖武力的較量,暫時進入了相持階段。
瀛洲島前的海面上,勾踐和夫差各帶本部換乘了登陸艦,開始朝着預定區域的海灘划行。
與此同時,海灘上的三百忍者,也各帶一組人登上了木筏。
三百艘木筏乘風破浪,與御龍軍的登陸艦對衝。
夫差見倭寇的十筏不堪一擊,便有些大意輕敵。
強大的登陸艦撞上豆腐渣一般的木筏,當然是木筏支離破碎,上面的人紛紛落水。
乍一看,倭寇的木筏損失慘重,御龍軍掌握了搶灘登陸的主動權。
然而木筏被破壞之後,那三百忍者卻毫髮無損的進入了夫差的登陸艦。
吳王軍將士一個不察,竟然損失了一艘登陸艦,上面的三百人突然身首異處。
夫差倒是僥倖躲過了一劫,只不過卻陷入了重圍。
好在勾踐帶着人划着登陸艦趕到,纔將落水的夫差救出。
忍者隊伍想要重施故伎,卻被勾踐的越甲擋了回去。
兩艘登陸艦之間反覆碰撞,船沒事,人卻被劇烈的震盪弄得七葷八素的。
當忍者碰上越甲,誰也奈何不得誰。
夫差知道,吳王軍只擅長正面作戰,應對忍者偷襲的手段就差了好多。於是就向勾踐提出了混編的計劃。
勾踐考慮了一下,只同意了雙方演習切磋,卻對混編計劃敬謝不敏。
夫差無奈,只得將對付三百忍者的任務留給了勾踐。然後就帶着剩下的九艘登陸艦繞行搶灘。
忍者隊伍想要划動登陸艦追趕夫差,卻被勾踐集結十艘登陸艦擠在了中間。
忍者想要偷襲,越甲竟然把登陸艦搞成了烏龜殼。
烏龜殼一般的登陸艦,頓時就成了忍者隊伍的剋星。
忍者手中的忍刀,對付普通材質的護甲還行。只不過很不幸,他們遇上了晉國兵工部門研製的最新複合材料。
勾踐包圍被搶的登陸艦之後,立即拋出厚重的鐵甲,將忍者佔據的登陸艦給封閉了。
笨重的登陸艦來回碰撞,忍者控制的登陸艦漸漸的開始變形了。
勾踐指揮越甲,朝着忍者控制的登陸艦釋放烈火。
登陸艦內的忍者被大火炙烤,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居然四處亂躥。
失控的登陸艦原地打轉,鐵甲漸漸的通紅。
兩個小時之後,劇烈燃燒的鐵甲化成了鐵水。
然後將整艘登陸艦變成了一團廢棄的鐵渣。
勾踐忙命人向鐵渣澆水,待到完全冷卻之後再打掃戰場。
越甲將廢渣拖上登陸艦,翻轉之後,竟然發現了十幾名奄奄一息的水煮忍者。
勾踐忍不住的感慨,想不到忍者的生存能力,竟然強悍如斯。
勾踐不敢擅作主張,只得親自護送俘虜回雨花號。
負責搶灘登陸的夫差,很快就展開了攻擊。
瀛洲島上的倭寇,失去了忍者的指揮之後,竟然變成了一盤散沙。
夫差帶着吳王軍只發起了一次衝鋒,就順利的建立了灘頭陣地。
海軍陸戰隊進入灘頭陣地,立即按照戰鬥模式展開,迅速的組裝各種攻城器械。
倭寇被吳王軍的強悍嚇破了膽,面對數量更多的海軍陸戰隊,紛紛棄械投降。
戰鬥僅僅持續了半個小時,十萬倭寇人渣就失去了抵抗之心。
海軍陸戰隊全面控制瀛洲島之後,一面追殲殘敵,收攏俘虜;一面派人攀上瀛洲島的最高峰,在上面樹起了御龍軍的戰旗。
正在跟陸遜對戰的志那都彥,見瀛洲島大勢已去,頓時就失了戰心。
志那都彥躲開陸遜的重擊,迅速的搶上了雨花號。
劉正上前攔截,卻被志那都彥突入陣中。
志那都彥扛起撞得頭破血流的月讀,轉身衝向了劉正。
劉正有心放走志那都彥,本能的閃避之後,梨花槍改製爲拍,將志那都彥拍出了雨花號。
志那都彥飛出了雨花號之後,並沒有立即落水,而是又飛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纔開始接近海面。
就在志那都彥和月讀即將落水的瞬間,一艘倭寇的木筏突然出現,恰好接住了兩人。
一個大浪蓋過,洋流竟然推動着木筏飄向了遠處。
陸遜回到雨花號上的時候,恰好通過單筒望遠鏡看到了移動的木筏。
志那都彥和月讀,像是兩條死魚,掛在木筏上隨風起舞。
陸遜剛要命人追擊,卻被劉正制止了。
“爲什麼?”陸遜問道。
“瀛洲島距離邪馬臺太近了。咱們需要一個敲打卑彌呼的理由。”劉正答道。
“要是志那都彥和月讀不回邪馬臺,咱們能有什麼辦法?”陸遜再問。
“志那都彥和月讀會不會返回邪馬臺,我又沒有必要關心。只要我相信他們去了邪馬臺,後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劉正冷笑道。
陸遜終於明白了,劉正的態度很明顯就是強者邏輯。
卑彌呼有沒有窩藏志那都彥和月讀,其實並不重要。只要劉正堅持認定卑彌呼窩藏了,那她就得想方設法的平息御龍軍的怒火。
到了這個時候,對卑彌呼最有利的局面,那就是祈禱志那都彥和月讀回邪馬臺,然後被徹底的控制住。等御龍軍一到,就把二人捆送雨花號。
這樣一來,御龍軍就失去了敲打邪馬臺的藉口。
若是志那都彥和月讀失蹤,卑彌呼縱是無辜,也擋不住御龍軍進入邪馬臺的腳步。
陸遜也沒有想到,原來所謂的國家政治,還可以這樣玩。
卑彌呼想要化解危機,就必須要抓住志那都彥和月讀。否則御龍軍說邪馬臺有罪,卑彌呼就只能俯首認罪。
“軍主,我感覺所謂的強者邏輯,根本就是強盜邏輯。”陸遜說道。
“陸督軍,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落後就要捱打,別人打你,給你個理由,那是看得起你。很多時候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打了也就打了,你即便是不服氣,也只能忍氣吞聲。至於周圍的人,只會譴責打人的人,絕對不會替你找場子。”劉正說道。
陸遜聞言,只得收起了憐憫之心。
夫差帶着吳王軍控制瀛洲島之後,立即派人向雨花號報告。
陸遜立即命令隨行的工程船出擊,在灘頭的位置開闢深水區,建造港口。
與此同時,鹿耳門港口的運輸艦隊,接到命令之後立即開赴瀛洲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