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說完之後,不再與公孫勇廢話了。
反正薊城這一戰,就是給白馬軍正名的一戰。
就讓趙雲和郭嘉去折騰吧!
劉正琢磨着,賈珍和甘若男也該到了,是時候讓龐統爲了終身大事而教書了。
兩個剛畢業的女參謀,應該夠龐統頭痛的了。
劉正剛回到營中,廖化就迎了上來。
廖化說:“王爺,南山軍校的實習參謀團,已經到後營之外了。”
劉正把梨花槍交給了身後的東方月,然後開口說:“元儉,你去通知士元,讓他去安頓那些實習參謀們。”
廖化得了命令之後,立即到龐統的軍帳去傳令了。
龐統剛拾掇好自己,就接到了迎接南山軍校實習參謀團的命令。
廖化說:“龐大人,王爺有令:讓你負責教導南山軍校的實習參謀團。”
龐統擡起頭來,對着廖化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手令。
帶着特戰營的一個小分隊。
南山軍校的實習參謀團,總共只有十二個人,四女八男。
龐統接到人之後,立即進行了安排。
四名男生到前營白馬軍中,到郭嘉手下聽用,學習戰時參謀的業務。
剩下的四名男生,繼續跟着劉平,學習後營的相關事務。
至於四名女生,跟着龐統到中軍參謀部學習。
賈珍可是天之驕女,自恃跟龐統熟識,於是就說:“龐參謀長,我和若男想要上前線。”
龐統擡起頭,瞪了賈珍一眼,怒喝一聲:“放肆!”
甘若男可不是膽小的女人,連傳說中的婆婆——蔡大家,她都敢懟,更何況是賈珍說了四年的神秘男朋友龐統。
爲閨蜜兩肋插刀的甘若男,直接把賈珍保護在了身後。
甘若男說:“不答應就不答應,你兇什麼兇嘛。”
你可知道小珍爲了來見你,她吃了多少苦頭呀?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無賴。
龐統的臉更黑了,身後的特戰營戰士們,想笑卻又不敢笑。
然而這是軍中,不可能存在特權的。
龐統說:“不聽軍令在前,誹謗上司在後,按照軍法,應該禁閉三天。”
來人,把這兩個傢伙帶到禁閉室,先關三天再說。
至於軍杖,就不要打了。
龐統說完,調轉馬頭就離開了。
他卻是在心裡腹誹着劉正的這個決定:恃寵而驕,難怪王爺會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丟給我呢?
其實那八位男生也對龐統的安排不滿意,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讓賈珍做了出頭椽子。
龐統板着個臉一頓訓斥,所有的人都老實了。
紅衣衛執行起軍令來,那可是一絲折扣都不敢打。
賈珍和甘若男,就被送到了禁閉室。
龐統回去向劉正覆命。
劉正問:“士元,聽說你把最漂亮的兩個丫頭片子關進了禁閉室,這是真的嗎?”
龐統回答說:“當衆質疑軍令,我不敢忽略了軍法。”
她們雖然是初犯,但是卻不能令軍法讓步。
本來歡天喜地的去接女朋友,卻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還真是得不償失了。
龐統算是猶豫了,賈珍不懂事的行爲,讓他多了幾分顧慮。
一個不懂事的女人,一旦恃寵而驕,那就是災難的開端。
作爲南山軍校的優秀畢業生,要是無法做到令行禁止,恐怕就會被回爐重造了。
劉正說:“士元,沒有那麼嚴重的。”
賈珍那麼做,其實就是想要表現得與你親近,女生都喜歡錶現得與衆不同,想要做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偏偏你又不解風情,直接讓人家無話可說。
龐統說:“王爺,事有輕重緩急!”
拿軍法當兒戲,我可擔待不起,她們也擔待不起。
劉正說:“行了,禁閉就禁閉吧!”
不過她們第一次進入軍中做事,必要的人文關懷還是要的。
她們的晚飯和洗澡水,得你親自去送,這與軍法無關。
你先下去準備吧!
爭取留下一個好印象,不要錯過了這樁好姻緣。
龐統只得領命離開了。
劉正看着龐統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舔狗的日子,不好過哪?
……
禁閉室中,兩個女生相顧無言,只能長吁短嘆。
賈珍弱弱的問:“若男姐,你說男人都是善變的嗎?”
龐大哥以前在定陶城的時候,多好的一個人哪?
如今到了薊城大營,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假裝不認識我也就罷了,還當着同學們的面兇我。
虧得我還念念不忘的想着他,真的是太可恨了。
甘若男問:“小珍,你打算怎麼辦呢?”
賈珍驕傲的說:“龐士元敢得罪我,我一定要他好看的。”
他要是敢不誠心悔過,我就放他的鴿子。 ωwш⊕Tтká n⊕¢ ○
讓他知道——得罪了女生,會沒有女朋友的。
甘若男問:“小珍,你捨得嗎?”
龐參謀可是最保險的夫君人選,以後的日子可以不用擔心他拈花惹草,多省心的一個人哪?
不像我,陳達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勾搭小女孩,將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賈珍問:“若男姐,你真打算嫁給陳達嗎?”
那也太恐怖了吧!
等他長大成人,你還有青春嗎?
甘若男反問賈珍:“那還能怎麼辦呢?”
兩家已經交換了生辰八字,定下了婚書,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反悔的餘地了。
我要是敢不嫁,我爹會殺了我的。
小命要緊,我只能耐心的等了。
再說陳達也挺不錯的,只要我不悔婚,我爹就管不着我。
至於我那流着鼻涕的夫君陳達,你覺得他會管束我嗎?
我這回算是自由了,在陳家和甘家,天大地大我最大。
賈珍說:“你別得意,小心蔡大家又讓你寫文章。”
你真以爲沒有人治得了你嗎?
當初要不是我,你估計還得在陳家學習女紅吧?
甘若男說:“能者多勞,誰叫咱們是好朋友呢?”
你要是不幫我,那不浪費了你的智慧了嗎?
連大名鼎鼎的蔡大家和蔣欽校長,都被你這個人畜無害的丫頭給算計了。
這天下還有你算計不了的人嗎?
賈珍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說:“若男姐,咱們那不過是小聰明而已,不值得一提的。”
其實你可以順利的入學,是陳到叔叔的主意。
要不是他想辦法讓蔣欽校長保持中立,你想要就讀南山軍校,只怕是不可能的。
甘若男說:“小珍,咱們現在也算是上了戰場,就不能拿自己當女生看待了。”
戰場之上只有一個統一的稱呼——戰士。
像今天這樣挑釁軍法的行爲,一定不能再次發生了。
公私分明,纔是一個戰士的正確選擇。
我爹當年說過——軍法就是讓不同的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唯一辦法。
好在龐統還算照顧咱們,要是真捱了軍杖,你和我還有臉見人嗎?
軍中不能有女生出現,就是怕女生觸犯了軍法之後,那是會出人命的。
賈珍問:“若男姐,你說龐大哥會不會真的生氣了呢?”
甘若男回答說:“生氣倒不至於。”
怕就怕他把你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女生。
你當初在定陶城點醒了他,他已經把你當成了志同道合的存在。
你在後營那麼一鬧,在他心中的人設可就毀了。
像龐大哥那樣的智者,你表現得傻白甜是沒有用的。
他需要的是可以開啓他智慧之火的伴侶,而不是一隻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其實這也是上位者的通病,在選擇女人的問題上,通常都是以賢內助作爲唯一的衡量標準。
賈珍說:“若男姐,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
可是好久沒有見到龐大哥了,我跟他撒嬌一下也不行嗎?
他怎麼就認真起來了呢?
甘若男嘆了一口氣,對於鑽牛角尖的賈珍,她也無法勸說。
賈珍向龐統撒嬌的時機不對,就只能得到這樣的待遇了。
就在這個時候,禁閉室外傳來了敲門聲。
一刻鐘之後,甘若男才說:“可以開門了。”
龐統沒有見門,只是讓四名巾幗軍戰士把東西送進禁閉室裡。
賈珍問:“龐大哥,你這算是向我們賠禮道歉嗎?”
龐統氣樂了,只是他不好意思笑出來,只得板着一張黑臉反問賈珍:“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爲什麼要賠禮道歉呢?”
這是王爺特別交代的事情,你們可不要誤會了。
甘若男問:“龐大哥,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你這個大忙人親自過問呢?”
難道王爺怕你閒着,才專門交代你來照顧小珍嗎?
龐統被甘若男拿話一激,只得硬着頭皮說:“當年我自以爲是,在定陶城中鬧出了笑話。”
是小珍點醒了我,這纔有了今天。
後營發生的事情,涉及到了軍法,我當然沒有辦法網開一面。
只不過軍中行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興漢軍不可能因爲你們犯了軍法,所以就降低了你們的待遇標準。
我奉了王爺的軍令,也是怕有人會刁難你們。
賈珍說:“龐大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龐統說:“賈珍參謀,你現在是一名興漢軍戰士。”
軍人犯了錯,從來都不需要道歉的。
軍中只有一套軍法,一個標準。
自然會有軍規來衡量你的行爲。
你沒有對不起我,就不需要道歉。
你觸犯的是軍法,就會有相應的懲罰,道歉也沒有用。
興漢軍中,不需要眼淚和道歉。
這算是給你們上的第一課吧!
行了,你們自己收拾吧!
龐統不再說話了,只是吩咐負責看守禁閉室的巾幗軍戰士,關上了禁閉室的門。
禁閉室中,賈珍更是一頭霧水,忙問:“若男姐,龐大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究竟是原諒我了呢?
還是直接把我的希望給斷絕了呢?
甘若男說:“小珍,咱們以後做事,得以軍法作爲行事準則。”
龐大哥告訴我們——到了軍中,只講軍法,不講人情。
說話做事,都會受到軍法的約束。
他希望看到我們成長爲一名合格的行軍參謀,這樣他就有理由把你留在身邊了。
賈珍賭氣似的說:“不要就不要,誰稀罕呢?”
甘若男說:“別耍小孩子脾氣了。”
既然咱們是來做中軍參謀的,就得用成績說話。
龐大哥還是挺照顧咱們的,還特意送來了軍情通報,你我要是不努力學習,等我們走出禁閉室的時候,就落後了另外兩個丫頭片子三天,看你還怎麼打敗人家。
你可一定要爭氣了。
倘若你達不到龐大哥的要求,恐怕就會錯過他了。
賈珍說:“行了,我說不過你。”
我一定好好努力的,行了吧!
賈珍拿起桌上的軍情通報,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至於分析,得讓甘若男一起參與。
兩個人一起努力,才能思慮周詳一些。
賈珍似乎對憑空出現的五大白馬校尉特別的感興趣。
公孫勇,公孫智,公孫信,公孫禮,公孫仁。
這五個人按照名字來理解,也許是破局的唯一辦法。
公孫勇,既然以勇字作爲名字,那麼在個人武力方面應該有過人之處。
公孫智,想必就是五人之中的頭腦人物了。
公孫信,可能就是五人之中最讓人信服的人。
公孫禮,既然通情達禮,就是談判專家了。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舌辯之士,擅長對外交流。
至於公孫仁,安撫百姓穩定後方,肯定是不二人選。
賈珍開動腦筋,仔細的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