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我家了?”馬芳華臉上隱含怒意質問道:“我已經放下了,爲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既然已經放下了,看到我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潘朵拉抱着胳膊冷笑連連。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裡是我的家,請你出去。”馬芳華深吸了一口氣,對潘朵拉鄭重其事發出通牒。
“誰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至少我們還是同事!”潘朵拉若無其事的居然還轉圈看了下房子的佈局:“吊頂不高、地板不平、電視太大、沙發太小、養的花草缺乏觀賞性、牆上掛着的油畫都是贗品、連選的機器男僕也那麼媚俗——嘖,這就是你的品味嗎?”
馬芳華頓時臉色鐵青:“任何人都可以說我品味差,唯獨你不行。爲什麼,你懂的。”
潘朵拉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你還敢說是放下了?”
“……不管我放不放下,也輪不到你來管吧?”馬芳華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道。
她們之間,這是什麼仇什麼怨?王革站在兩人中間,感覺自己都要被兩人的氣場給擠成相片了。
見她們並沒有短時間裡結束戰鬥的意思,王革儘量壓縮着自己的存在感,一點一點的退後,最後終於是成功的悄悄脫離戰場,潛入到了王霏的房間。
由於事先沒有打招呼,所以王霏並不知道王革會來。王革出現在王霏面前的時候,王霏開心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兄妹倆說了幾句知冷知暖的話之後,王霏奇怪的指着王革的頭上道:“哥你以前都不愛戴帽子的。今天怎麼戴了帽子?”
王革爲了避免被王霏看到白頭髮,特地戴了個棒球帽。就笑嘻嘻的道:“酷嘛!對了,霏霏。來,哥給你算算命!”
“哥你什麼時候會算命了呀?”王霏不明所以的任王革抓住了小手,她的小手粉白細膩,如同暖玉雕琢而成。
王革是因爲上次來的時候,孫玲瓏跟他說可能是有絕世武者把真氣打入了王霏的體內,才造成王霏的下肢癱瘓。
雖然王革覺得不太可能,因爲王霏還是個嬰兒的時候,雙腿就是不能動的。絕世武者不太可能會對嬰兒下手,而嬰兒也不可能承受得了絕世武者的真氣。
但他還是想給王霏算命試試。畢竟雙腿的事情困擾了王霏太久了,萬一被孫玲瓏猜中了呢。再說,小時候的事情多半記得不清不楚,王革也不敢確定。
至於算命會給他帶來什麼傷害,只要是爲了王霏,王革都不在意。再說他也已經銷燬了知天命協會的身份,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算命了。
假裝着在給王霏看手相看面相,王革卻是悄悄把精神滲透向了王霏。
在此之前,王革給人算命堪稱無往不利。即便是孫清泉這樣的二十五級生命,他也能夠算到孫清泉事發之前的經歷。
可是這一次,王革卻感覺自己的精神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不但不能跟王霏通靈。甚至滲透過去的精神力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怎麼回事兒?王革驚訝的看了一眼王霏,王霏正笑嘻嘻的睜大眼睛看着他。竟然還做了個鬥雞眼的滑稽樣子,好似完全不知道王革對她做了什麼。
明明妹妹的等級只是十級生命。精神境界也只是第一夢,爲什麼自己竟然無法做到跟妹妹通靈?
王革不信邪。這次他乾脆全力以赴,把精神一股腦的衝入王霏的精神世界,但是結果卻是跟前一次沒有分別。
連續試了幾次,王革終於不得不放棄了,他忍不住問王霏:“霏霏,剛纔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王霏搖了搖小腦袋,新做的章魚頭讓她顯得愈加可愛乖巧。
看到王霏是真的沒有什麼不對頭,王革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有新的困惑壓在心頭。
不管是圓通三兄弟這樣的佛門弟子,還是呂強仁這樣的算命大師,亦或是孫清泉這樣的下位武王,王革都能夠做到通靈,爲什麼給王霏不行?
如果說王霏的精神境界比王革高也就罷了,偏偏她卻只是第一夢,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呯!”
房門被猛地推開然後撞擊在牆壁上,潘朵拉優雅的邁着貓步,霸道的闖了進來:“王革,跟我走!”
“潘主任?”看到潘朵拉,王霏驚得合不攏嘴。
“好哇,你還敢摔我家門?”馬芳華怒氣衝衝的緊跟其後,指着王革叫道:“王國!趕緊跟她一起滾!以後再敢隨便帶人來,別怪我撤銷你的開門認證!”
我叫王革……王革終於還是沒敢反駁,夾着尾巴乖乖跟潘朵拉走了。
到底在自己和王霏單獨相處的同時,潘朵拉和馬芳華之間發生了什麼,王革無從得知。
至於潘朵拉和馬芳華之間什麼仇什麼怨,王革就更不知道了。不過王革也不想知道,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最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出了馬家,潘朵拉載着王革飛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就在一棟獨棟別墅的樓頂私人碼頭上降落了。
“這是哪兒?”王革疑惑着。
“我家。”潘朵拉冷笑着,美眸盯着王革:“我已經完成了承諾,到了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想賴賬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王革嘴角抽搐着:“你現在看着我說話,飛車還在降落……我好像沒看到你有預設自動泊車……”
潘朵拉瞬間睜大了迷人的湛藍眸子:“你不早說……”
“轟——”
在飛車和私人碼頭經歷了劇烈的碰撞之後,鳥翼式車門自動開啓,“譁”的一下滿滿一車營養保護液傾瀉而出,這是對司機和乘客的特殊保護,在營養保護液中,再劇烈的碰撞甚至是爆炸都不會造成人身傷害。
“噗——”王革渾身溼?淋淋的從車門爬出來,然後繞過去扶着同樣溼?淋淋的潘朵拉小手,把她攙出來:“你還好吧?”
潘朵拉抹了把額頭上貼着的溼潤長髮,露出白皙清秀的絕美素顏,鎮定的道:“別擔心,我已經通知保險過來處理了。”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王革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他就想明白了,不敢提馬芳華的名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把保險設置了快捷鍵吧?”
“正解!”潘朵拉訝然的看着王革:“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習慣的?”
王革莫測高深的沒說話,我纔不會告訴你每個女司機都有這個習慣呢!
難道他偷偷的在瞭解我?潘朵拉不知爲何就想到這方面去了,她有點慌亂,想了解我,沒那麼容易!我可是你的老師!
“我們先洗澡去。”潘朵拉帶着王革進了家門,然後很認真的叮囑道:“這件秘密的事,做之前最好是先洗澡。”
王革渾身溼?淋淋的,當然是想洗澡,但是潘朵拉這麼一說,他下意識的雙手又抱在了胸前:我讀書少,老師你不會騙我吧?
“想什麼呢!”潘朵拉愣了一下,旋即紅着小臉對王革厲聲嬌叱道:“讓你別胡思亂想,你還在胡思亂想,我可是你的老師啊老師!”
王革灰溜溜的洗澡去了,心裡卻是不由得在想,我知道你是我的老師啊,可爲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呢?
好奇怪的感覺啊……
洗澡完畢,王革穿上了潘朵拉給他準備好的白色浴袍,踩着一次性拖鞋走了出來。
看到同樣穿着白色浴袍的潘朵拉,王革總是有種不祥的感覺,會不會下一秒潘朵拉就獸性大發,喪心病狂的撲上來蹂躪他這朵純潔的小花?
但事實證明老王想多了,潘朵拉一臉嚴肅的引着王革往閣樓上走去。
實木的樓梯踩上去就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潘朵拉在上面道:“小心點兒,一次性拖鞋溼了後是很滑的。”
“知道了。”王革答應着一擡頭,恰好就看到了潘朵拉那浴袍下面的春光,竟然是黑色蕾絲邊的胖次,在雪白渾圓的臀瓣擠壓下就只是那麼窄窄的一小條,堪堪遮擋住敏感部位。
老王嚇得趕緊低頭,卻是腳下一滑,還好及時抓住了扶手。
“活該!說了讓你小心點的!”潘朵拉頭也不回的嗔怪着,心裡卻是挺解氣,這小子總是跟自己做對,遭報應了吧?
王革不敢再擡頭,就這麼耷拉着腦袋跟着潘朵拉上到了閣樓裡,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尊被紅布遮住了的人形立像。
整個閣樓裡就只有這一尊人形立像,彷彿是專門設置的佛堂。
不會吧?潘朵拉叫自己來家裡,難道是爲了傳教?王革瞬間就想到了圓通三兄弟的短命老爹,沒想到居然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潘朵拉的小手輕輕抓住了紅布,猶豫了一下,終於是銀牙一咬,“唰”地掀開了那塊紅布,頓時這尊人形立像完全暴露在了光線之中。
王革本以爲這尊人形立像可能是佛陀,也可能是三清,還可能是耶穌,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嘶……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