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醫生護士聽到動靜,一羣人湊到門外伸頭查看,只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門口,趕緊退出去奪路四散而逃。
將衝鋒手槍收回腋下槍套,張茜拉了拉黑色羽絨服的拉鍊,說道:“安娜姐姐,好久不見啊。”
李安娜用被子將頭蒙起來,喊道:“你這個十足的魔鬼,你居然還敢來找我,你快走!否則我的士兵們來了,讓你好看!”
“哼!”張茜冷笑一聲後,從金俊安手中拿過黑色皮包,說道:“金俊安,把她敲暈。”
金俊安聽言,立即走上前去,狠狠拉開被子,扯着李安娜的頭髮按到牀上,伸出右手朝其後頸用力劈去。
見李安娜暈死過去,張茜將皮包放在牀角,從裡面拿出電腦和數據線,又將自己頭上的保險箍卸下來安放在李安娜頭上,連接數據線,開始將在馬車上設定的數據導入其大腦中。
當張茜將保險箍、電腦和數據線收回黑色皮包中,門外響起一陣靴子發出的腳步聲,幾把上弦的弓弩伸了進來。
金俊安見狀立即掏出手槍“咔嚓!”一聲上膛,門外的士兵瞬間又集體將弩縮了回去。
此時李句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黃潔如!你要幹什麼?還不趕緊放了我女兒後乖乖投降!”
張茜坐在牀邊,輕輕拍了拍李安娜,說道:“李叔叔,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句廣說道:“誤會?你把我女兒弄成這樣,一個誤會就想帶過去?不可能!我也要把你的手腳砍下來,然後把你送回你家人那讓他們教你怎麼做人!”
這時候李安娜醒了過來,看了看金俊安和張茜,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公,小如妹妹,你們怎麼在這?”
李句廣在外面聽得仔細,說道:“這時候你還叫她妹妹?你是不是瘋了?她可是陷害你殘疾的兇手啊。”
李安娜晃了晃腦袋,對着門外說道:“爸爸也來了?什麼兇手?傷害我的是安錦啊。”
李句廣這時候獨自一人揹着手進來,看着李安娜的眼睛說道:“你不是說是黃潔如干的嗎?還說她一直逼迫你說出大韓民國軍隊的部署機密。”
李安娜說道:“剛纔小如妹妹和俊安和我說了,是安錦戴着模仿小如妹妹的人皮頭套,把我的四肢給砍掉。我仔細想了一下,當時房間十分昏暗,只是看到了輪廓,而且那個聲音確實像安錦,而絕不是小如妹妹。”
李句廣將信將疑地看向金俊安和張茜,金俊安點了點頭,說道:“安錦已經招供了,現在她被我關了起來,您不信可以親自審問她。”
張茜說道:“大韓民國軍隊的部署機密,我要來做什麼?我是中國軍人啊,又不是聖軍的人。這只不過是安錦栽贓給我的藉口罷了。至於她爲什麼要加害安娜姐姐,您回去問一下阿姨就知道了。”
李句廣說道:“那你們的槍又是什麼回事?”
金俊安說道:“是安錦,她纔是聖軍的人!她把小如帶到了他們的秘密據點,小如搶到槍之後制服了對方所有人,然後找到了我告訴我真相,而實際上我也是剛剛和安娜對了一下事情經過,才恍然大悟的。所以我們應該感謝小如妹妹纔是,幫我們抓到了真兇,而且這個真兇居然還是聖軍的走狗。”
李句廣說道:“我還是不太相信安錦那麼單純的樣子,會作出這種可怕的事情,甚至居然還加入了聖軍。”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老公,都是我的錯,他們說的是真的,安錦真的做得出來這些事。”
一名年約五十的老婦人此時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走進病房。
金俊安趕緊迎上去,說道:“岳母大人,您來了。”然後將對方扶到病牀邊的沙發上做好。
樸蘇慧,也就是李安娜的母親看了看病牀上的女兒,忽然捂住臉抽泣道:“嗚嗚嗚!女兒,都是媽媽不好啊。當年媽媽爲了不讓安錦將來搶你的男人,偷偷讓尚醫生對安錦動手術,把她變成了石女,她肯定爲此懷恨至今,讓她的性格變得惡毒,然後纔會對你下毒手。嗚嗚嗚!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啪啪啪!!!”
李句廣走到樸蘇慧身前,狠狠扇了對方三巴掌,跺着腳說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張茜說道:“看您穿着作戰服,一路上也看到軍隊加強了巡邏以及四處調遣,是不是聖軍要來了?”
李句廣猶豫了幾秒後搖着頭說道:“唉!是的,已經在釜山出現聖軍的零星偵察兵,都帶着槍械。”
張茜說道:“所以安錦這個時候出手,一是爲了報仇,二是爲了給聖軍收集情報。”
李句廣說道:“其他人留在這裡陪陪安娜,小如,你跟我去一趟軍營。”
距離醫院五公里一處軍營。
李句廣跟張茜肩並肩沿着一個大操場,走向幾百米外一處傳統建築羣。
往後看了看幾十米外的隨從,李句廣回身說道:“阿黛爾張,你好。”
張茜低頭微鞠一躬,說道:“是的,我是阿黛爾張,不是您多年前曾經見過的黃潔如。”
李句廣說道:“在我女兒出事後,黃志忠就在電話中告訴我,你其實是中情局的間諜,後來成爲自由人,再後來算是爲了全人類而工作吧。並一再保證你絕不會是砍掉我女兒四肢的兇手。”
張茜說道:“黃司令還說了什麼?他對我有什麼新指示?”
李句廣說道:“小李,哦,就是大頭,已經將聖軍武器的秘密告訴我,我也已經將此情況通報給貴國和我們的北半島兄弟。黃司令要求你留在半島,協助我們兩國軍隊與聖軍作戰。”
張茜看了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黑色皮包,說道:“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留一把槍給您。”
李句廣說道:“你只要告訴我金俊安的所有窩點,我就可以搞得到更多的槍,你的就留着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