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道:“有沒有人說過,如果她成爲探員,會有什麼獎勵?”
張茜說道:“沒有。”
女子說道:“京子加入中情局的動機是什麼?你知道嗎?”
張茜說道:“據說是她父親要求的,還說是爲了讓她鍛鍊一下自己,不要那麼嬌氣。”
女子看了一眼投影在自己身前的京子資料,點點頭,繼續說道:“京子有男朋友嗎?”
張茜說道:“她和我說沒有。”
女子說道:“追求者呢?”
張茜說道:“也沒有。”
女子說道:“她自己呢,有沒有喜歡誰,或者在追求誰?”
張茜說道:“這個沒有聽她提起過。”
女子說道:“京子有沒有不三不四的朋友?”
張茜說道:“也沒有吧,包括她那些帶紋身的叔叔,看起來也是彬彬有禮的,那算不三不四嗎?”
女子說道:“京子的私生活是混亂還是正常的?”
張茜皺起眉頭,說道:“反正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中年女子點點頭,轉頭對男子說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
男子說道:“沒有。”
女子說道:“你他媽的裝個樣子也不會嗎?非要我去告你一狀,說你立場有問題你才舒服?”
男子搖搖頭,說道:“好吧,阿黛爾,我問你幾個問題。”
張茜說道:“好的,您問吧。”
男子說道:“你明知道是海豹扮鬼來摸哨,爲什麼還敢用實彈朝他們射擊呢?”
張茜深深看了一眼男子,說道:“我摸到了他身上的防彈鎧甲。”
男子說道:“你作爲八人小隊推選出來的隊長,是不是對他們下過用實彈射擊海豹的命令,那個時候,你可是已經放置了跟蹤器在海豹身上。”
張茜說道:“既然你已經看過錄像,何必還要浪費大家時間。”
男子笑了一下,繼續問道:“一般的演習,大家都是用空包彈,我雖然還沒有具體瞭解你們演練的評判具體標準,但是你們這次大部分的彈藥都是實彈,實在是不符合常理。弄一套模擬被擊斃的設備很難嗎。”
張茜說道:“這些都是教官決定的,我們不知道爲什麼這樣。”
男子問道:“還有,你們攜帶的彈藥中,空包彈和實彈的比例,都是誰決定的?”
張茜說道:“道森中尉。”
男子說道:“道森?就是剛纔那個點頭哈腰,熱情得有點過分的中尉?”
張茜說道:“是的。”
男子說道:“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可以盡情地用實彈來攻擊海豹們。”
張茜說道:“沒有。”
男子說道:“他是怎麼跟你們介紹實彈和空包彈的,對於應用這兩種彈藥的場景,他有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
張茜說道:“我們去領取彈藥的時候,道森只是告訴我們,彈盒側面兩邊各有兩個紅色凸點的彈盒是實彈,有一個藍色凸點是空包彈而已。具體的要求沒有說過。”
男子說道:“道森是如何形容海豹的,比如說,是用他們,還是用王八蛋什麼的。”
張茜說道:“看來,您不是中情局的人。”
男子笑道:“要不要看我的證件。”
張茜說道:“不必了。就算你是中情局的人,也是外行領導內行那種貨色。”
男子微笑着說道:“呵呵,看來你們挺看不起文職人員的啊,怪不得拼了命也要當探員。”
張茜說道:“我們的談話可是有錄像的,再往上的領導可能會看的吧。”
男子說道:“沒關係,看就看。那請你繼續回答我的問題,道森是如何形容海豹突擊隊員的。我是說,提到海豹的時候。”
張茜說道:“都是用,他們,沒有用什麼不敬的形容詞。”
男子說道:“你們突入這裡的時候,道森知不知情?”
張茜說道:“不知情,你們不也已經知道,他也被我們用震撼彈炸了。”
男子說道:“所有的教官們,包括道森,有沒有對你們下過什麼要對海豹突擊隊員下死手的命令。”
張茜說道:“沒有。”
男子說道:“他們有沒有說過要你們爲中情局爭光的話。”
張茜說道:“也沒有。”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了,我的問題也問完了。”
中年女子看了一下電腦投影畫面,說道:“行吧,阿黛爾,你可以走了。”
從被問話的屋子走出來之後,張茜回到昨晚睡覺的屋子內。
此時黛薇拉和卡拉爾已經坐在自己各自的牀邊聊着天。
看到張茜回來,黛薇拉說道:“茜茜,怎麼你比我們兩個的時間都久,我們被問了幾個問題就被放回來了。”
張茜說道:“可能因爲我是隊長,所以他們多問了一些問題吧。你們呢,有沒有被問很過分的問題。”
卡拉爾說道:“剛纔我和黛薇拉還在聊呢,對我問話的那個所謂的中情局的老女人,似乎把我們都看成是殺人嫌疑人的共犯一樣,對我兇巴巴的。一點也不向着我們。”
黛薇拉說道:“對我問話的那個自稱來自總部的叔叔還好,沒有爲難我呢。”
張茜說道:“嗯,也許是看個人吧。我們局那麼多人,什麼人沒有?連道森這種變態都能混進來呢。”
卡拉爾說道:“看來,對你問話的局裡面的人沒有給你好眼色吧?”
張茜說道:“是的,問我問題的那個自稱是中情局的傢伙,問的問題比海軍的人還刻薄。”
黛薇拉說道:“不知道京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張茜說道:“她是主要的被問話對象,估計還要很久呢。”
卡拉爾說道:“爲什麼他們沒有用測謊系統呢?”
張茜說道:“你怎麼知道沒用。”
卡拉爾說道:“也是。”
又過了一會兒,坐着輪椅的京子被兩名身穿便服的年輕男子給推進屋內,來到她自己的牀邊。
三女趕緊迎上去,幫助他們扶着京子坐到牀上並躺好。
等送京子回來的兩名男子離開,三女一起坐到京子牀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