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一腳腳,踢在了對方最硬的地方,會是什麼感覺?
這一刻,包括了黑騎士在內的三位代理人高,還有信息分析部的人,都無法想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只是知道,這會很痛。
「滾開!」
黑騎士一發現不妙,立刻便低聲怒吼,奮力抽回已經刺穿了魏衛心臟的長矛。
他的力量遠超正常邏輯,似乎這即使是洞穿了地球的長矛,他也可以輕易的將其抽撤回來,只是他沒想到,這長矛明明是洞穿了魏衛的心臟,但卻像是被惡魔抓住,魏衛的臉上還帶着輕鬆的笑容,渾身放鬆,沒有一點用力的樣子,但這長矛卻如同在魏衛胸膛之中生了根,定定的文絲不動。
黑騎士被這一幕驚到,有些無法理解,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都熄滅了許多。
同樣也在這一刻,魏衛忽然發笑,握起拳頭,對準了黑騎士的臉,狠狠的向前砸了過來。
「嘭!」
這一拳砸到了黑騎士的臉上,但卻只是將他砸的向後稍稍後仰,旋及,他眼底怒火蒸騰,忽地腦袋猛然向前一磕。
被魏衛砸了臉不算,他居然又主動將自己的腦袋撞到了魏衛的拳頭上。
喀吧.
魏衛的手腕都因此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被他這一撞之力,砸的腕關節都幾乎折斷。
「你還沒有小瞧我的資格.」
他厲聲怒吼,身上的火焰彷彿實質一般的燃燒了起來,被這火焰燒到的一切,都會被捲入其中,身不由已。
戰爭惡魔。
不僅天生有着驚人的力量與狂暴,而且開始與這世間的戰爭概念相融合,面臨的戰爭越激烈,越恐怖,戰爭惡魔的力量便越強大,同樣的,在加入了戰爭的雙方,背後的人越多,戰爭惡魔的力量也越強大,黑騎士的身後,有着整整一座城的人,而猩紅,卻只不過是孤身一人加入了戰爭而已。
黑騎士都不明白爲什麼可能會輸。
或許猩紅會些小伎倆,能夠嚇自己一跳,但在戰場上的坑衡之中,他還遠遠不行。
沒有搭人可以和戰爭惡魔,在正面戰場抗衡。
可是面對着他氣焰囂張的怒吼,魏衛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眼神中帶了些寵溺,彷彿在看着調皮的小孩。
調皮的小孩很讓人頭疼,但寵溺的看着他,則是因爲,他們總是想的太簡單。
魏衛深呼了一口氣,再度捏起了自己的拳頭。
只是這一刻,隨着他的拳頭喀吧作響,他的身後,忽然開始涌現了無盡的血絲,每一片血絲之中,都挾雜着一層張張絕望的面孔。
這些絕望的面孔呆滯的,空洞的看着黑騎士,無聲張大了嘴巴。
而猩紅的力量,在這些絕望面孔出現的霎那,彷彿地底爆發的火山,開始涌現出狂暴的力量。
黑騎士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恐:「這怎麼可能?」
「猩紅已經背叛.」
「.」
踏入了猩紅第七位階,魏衛便已經成爲了「象徵」,絕望者的象徵,所以他可以出現在每一個絕望的人身邊,也可以從每一個絕望者身上獲得力量,但據黑騎士所知,猩紅已經回頭,所以已經背叛,他這時應該空有位格,而無法使用絕望者的力量,這也是他們這場刺殺的關鍵基礎
可現在.
「猩紅從來不會背叛.」
魏衛面對着他頭盔下的雙眼之中,難以質信的光芒,低低的回答了一句。
這回答甚至還帶着溫和友好的笑意。
下一刻,這一隻凝聚了無數絕望者目光的拳頭,便已狠狠砸到了黑騎士的臉上。
一霎那間,黑騎士的腦袋猛然後仰,頭盔四分五裂,他的腦袋也出現了扭曲而錯愕的裂痕,牙齒與鼻樑齊斷,碎肉和鼻血狂噴。
在挨這樣一圈拳之前,黑騎士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這麼狼狽。
當然,他更沒想到,驚喜還在後面,這只是開始而已。
無論面對什麼,都喜歡直接拿槍解決,而不是動用拳頭這種低效率武器的魏衛,這時彷彿起了惡趣味,明明可以拔槍,但他硬是沒有,而是一拳一拳的砸向了黑騎士的臉,將他的臉砸的四分五裂,鮮血迸濺,將他的腦袋直接砸出了凹陷,最後直接砸的裂開,身體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戰爭.」
直到這時再砸下去,已經沒有什麼可砸的東西,魏衛才緩緩收住了拳頭,低聲冷笑:
「不論你是戰爭代理人,還是別的什麼,你都不夠了解」
「最強大的戰爭絕對不是力量的比拼,而是絕望者的反抗」
「你不懂戰爭!」
「.」
「出問題了,計劃取消。」
同樣也在黑騎士被打倒的一刻,整體計劃,其實才只執行了三分之一。他們還有足夠的後備計劃沒有施行。
但是,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或者說生命惡魔代理人,卻已敏銳的發現了問題,身爲生命惡魔,他似乎對如何保住生命也很有經驗,第一時間便已轉身逃去,與此同時,那些受他控制的紅裙子女人,卻已經在他的驅使下,拼命的向着魏衛的方向擠了過來,似乎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但與此同時,魏衛已經轉身,手裡的黑色短槍,終於勾動了扳機。
「呯!」
一個紅裙女子的身體,忽然產生閃爍,她身體外表的那一層血肉融化,滴嘀嗒嗒落在了地上。
但中槍的不僅是她,隨着槍聲響徹周圍,所有聽到了槍聲的人,身上最外層的血肉,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崩潰又融化。
這些血肉的融化,飛快的傳遞到了外科大夫的身上。
他奔跑的腳步忽地停下,看到自己的身上,血肉正在出現一絲絲的崩裂,彷彿失去了束縛。
「生命反噬!」
他臉色驟然變化,那些生命,是自己釋放出去的,所以當那些生命被消滅時,自己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當然,若只是一個兩個受到影響,自己完全承受得住。
但如今,大面積的生命反噬同時到來,自己的身體表面,也已經有些維繫不住。
他來不及思索,便忽然站定了腳步,雙腳變得臃腫,膨脹,一絲絲血肉滲入地下,而他的雙腿,腰肢,也開始飛快的扭曲拉長,血色的肌肉組織撕裂了皮肉,並且不停的旋轉扭曲,使得他在這一霎間,居然長成了一棵七八米高的血肉巨樹,上面一張張沒有皮膚的面孔,不停的眨着眼睛。
血肉巨木,生命象徵。
擁有着幾乎無窮無盡的生命力,這世界上的任何傷害,都無法對血肉巨木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呯呯呯呯.」
魏衛還在不停的開着槍,但那些子彈統統被吸附到了血肉巨木上,又被血肉直接吞噬,然後一顆顆子彈被吐出,血肉重新生長。
彷彿槍擊水面,毫無意義。
喀喀喀??
骨節抽動的聲音連成一串時也會很悅耳,如同鞭炮在血肉內部被引爆,道道血肉觸手,飛快的向着魏衛捲去。
生命惡魔的強大之處則在於不死。
始終殺不死,那麼,在戰場對抗中,生命惡魔其實比戰爭惡魔更有發言權,畢竟,每場戰場,總是會有活下來的那一個。
「呯呯」
魏衛持槍向前走來,每一條抽擊到了他眼前的血肉觸手,都被擊碎,但更多的血肉觸耳手卻迎面而來。
生命惡魔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的強大與無敵。
但魏衛臉上卻已忍不住露出笑臉,看着張牙舞爪,噩夢一般的血肉巨樹,他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擡高的槍口,向着下方緩緩落下。
「呯!」
這一槍,擊中了地面。
還不等生命惡魔發出子彈都瞄不準的譏嘲,被子彈擊中的地面,便已經出現了一道道裂痕,旋及,裂痕下面,開始有耀眼的火光涌現,這些裂痕越蔓延越多,已經形成了一片,最後,脆弱不堪的地面,轟然一冒聲倒塌,生命之樹下面,出現了一個燃燒着岩漿,發出無形嘶吼的怪異空洞世界。
生命之樹一個站立不穩,便忽然有一截落到了空洞世界之中。
一隻只黑糊糊的手掌,抓在了他的血肉根系之上,貪婪的撕扯,一寸寸的拉入地下。
「這是什麼?」
樹幹上,一張張驚恐的臉同時大吼,無法想象這一幕。
而魏衛卻已經擡步向前輩走去,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冷笑,習慣性的發出了一句:
「呵,生命惡魔!」
「.」
以猩紅的力量摧毀生命惡魔,尤其是已經可以幻化出生命本質,血肉怪樹的生命惡魔代理人,當然是很難的。
但死亡惡魔卻可以輕易的摧毀生命惡魔。
猩紅惡魔與死亡惡魔並不是盟友,只是,猩紅惡魔有利用死亡惡魔的可能。
畢竟,它已經收割了太多超現實邏輯,而在這些超現實邏輯裡,有不少便是與死亡惡魔相關的。
或許魏衛還無法做到純熟運用,但打開地獄之門,卻已經是很簡單的事情了。
怎麼解決生命惡魔?
把他塞進地獄之中,讓他們內部自行消化。
「不對啊,我們這一次,究竟是在對付什麼?」
另外一號棟高樓之上,瘟疫惡魔代理人,已經發出了難以置信的疑問。
在開始這場刺殺之前,所有的準備都是經過了充份的推演與計算的,他們很確定自己已經抓住了猩紅的弱點,也做出了很多針對不同情況的後備計劃,其中,便有大量的逃跑路線,無論如何,都可以削弱猩紅,哪怕猩紅臨死之際,也會有所反撲,但也絕對可以讓自己這些人從容的逃離。
但惟獨眼前這種,不在計劃之中。
自己這些人做了這麼多的準備,怎麼完全感受不到在剋制猩紅,反而有種助漲的感覺?
他也想逃走,但是卻瑟瑟發抖,看着樓下隱然變成了紅色的城市。
完全沒有把握可以在猩紅的追蹤下逃走,他忽然下起了狠心,猛然之間,身上破爛的袍子被扯碎,身上一塊塊皮肉彷彿剝落的樹皮一般墜落。
整個城市裡的喧囂,都因此而沉默了些許。
無數的生命體,在這時同時產生了一樣的感覺,好像四肢無力,眼前一陣陣暈眩。
疾病。
同一種疾病,將毫無關係的人聯成了一種統一體。
瘟疫惡魔高位階力量,瘟疫炸彈。
瘟疫惡魔,本來就是惟一一個可以主動發展自身信徒的人,曾經有高位階的瘟疫惡魔,強行將
一種新型的疾病投入到了一座城市,於是,整座城市的人口全都感染了這種疾病,他藉此威脅基金會,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那麼他將帶着一整座城市的去死,而且,毫無緩和與講條件的餘地。
那是一次基金會歷史上有名的失敗任務。
因爲,基金會最後也是以答應了那個瘟疫惡魔的條件才解救那座城市爲結局。
當然,事後刑天小隊對其的追殺,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如今的瘟疫惡魔代理人,便在驚恐之下,使用了這種方法,他看着已經走到了樓下,正擡槍對準了自己的魏衛,大聲吼着:
「你若殺我,整座城市的人都會跟着我陪葬!」
「.」
樓下,魏衛看着着那位瘟疫惡魔,聽着他這毫無底限的要挾,忽然微笑。
他很認真的看着瘟疫惡魔,笑道:「誰說我想要放過這整座城市的人了?」
瘟疫惡魔忽地呆住。
再下一刻,甚至還不等他咂摸出裡面的味來,魏衛已經毫不客氣的向着他開了槍。
「呯!」
一顆纏繞着血絲的子彈,帶着種嘲諷的意味,精準的擊中了他的額頭,然後將他的頭蓋骨掀了去。
瘟疫惡魔的聲音被堵在了喉嚨裡。
同時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冰冷絕望的,還有這座城市裡,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大部分已經被瘟疫惡魔綁定,但自己反而不知道即將迎來什麼的人,這時倒是更淡定一些,可信息分析組那些監控着這場刺殺的工作人員,這時卻已忍不住渾身顫慄,哆嗦着在電腦前面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
「他不會殺死普通人,更不會殺死這些絕望的殺手.」
「這不是猩紅的原則嗎?」
「.」
「神纔會有原則,纔會將原則看得大於一切!」
而在這座城裡最清醒的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時,魏衛正緩步向前輩走去,輕聲向人頭掛件解釋:「但人不會。」
在他的面前,這時已經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西裝的人。
這是在進入城市的時候,第一個向着魏衛開槍的殺手,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疑惑,正帶着絕望的情緒,站在了路邊發呆。
他被迫捲入了這場刺殺行動,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在他向目標開槍時,魏衛卻沒有理他,而是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他想到了自己遇到的那一系列逼迫,那一系列遺憾,那些自己無法補救的事情,只想狠狠的抱住自己的腦袋,痛哭一場,彷彿這就可以發泄自己的失落情緒似的。
魏衛在這時來到了他的面前,靜靜的看着他。
很明顯,這是一個絕望的人,而且魏衛相信,只要自己肯交談,便一定可以聽到一個動人的故事。
可魏衛只是對着他的腦袋,舉起了槍。
「你曾是羔羊。」
魏衛看着他,輕聲道:「但你持刀向羔羊時,便已不再是羔羊。」
穿着黑西裝的人猛得擡頭,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顫慄。
「好處在於.」
魏衛忽地臉上露出了笑臉,輕聲道:「我會幫你報仇的。」
說完了這句話時,他忽地勾動了扳機。
「呯!」
穿着黑西裝的殺手,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路邊,臉上露出了呆滯,驚悚,又有證些許釋然的表情。
他曾經向魏衛打光了一梭子的子彈,沒有影響到對方,但他自己,顯然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足以將一切了結。
同樣也
就在這顆子彈鑽進他的大腦時,瘟疫惡魔被殺引發的連鎖反應,已經出現在了這座城市,開始有着無數的人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撲通之聲不絕於耳,這座嶄新的,甚至因爲有這麼多人存在,而顯得繁華且熱鬧的城市,居然在這一刻,瀰漫起了一種絕望,而且讓人恐慌的氣息.
一整座城市的人死亡,會是什麼概念?
「惡魔.」
信息分析部門,嘶啞的聲音,帶着難以抑止的恐慌大叫了起來:「那個惡魔,屠殺了整整一座城市的人.」
「呯」
彷彿是爲了迴應這一聲吶喊,死寂而陰冷的風,從精神壁壘的方向吹了過來。
這風的流向,如同一支由細密波動的漣漪組成的巨大劍刃,覆蓋無數座超級城市,又有着無數精神力量聯繫的精神壁壘,可以形容爲一座海洋,而如今,這一股風的吹拂,就像是這海洋裡面,無數個細小的精神意志,同時釋放了一點點的力量,然後便形成了史無前例的,最浩大壯觀的一劍。
精神利劍。
這一劍,出發自財團的授意,又經過了媒體的發酵,引發每個人的惡意,斬過了精神壁壘,直斬向了這座新城。
「有史以來,最陰毒的刺殺是什麼?」
「是對神的刺殺。」
「神之所以稱之爲神,便是因爲始終有原則,並且有一種放棄了自身的奉獻意味。」
「而最陰毒的刺殺,便是通過金錢與話語的力量,扭曲神的一切,引發他庇護下的羔羊對其產生強烈的厭惡感,強烈的惡意,然後,再由超現實邏輯與精神壁壘,將這些惡意集中起來,磨的更爲鋒利,最後化成一柄劍,橫穿這個世界,向着那位只想回到精神壁壘的神,狠狠的斬落下去!」
「結果怎樣?神會死嗎?」
「迎接這一劍時,他死與不死,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他真的是神,也會因此而墮化爲惡魔。」
「這樣的劍,他怎麼抵擋?」
「或許,他根本不需要抵擋.」
「計劃着斬出這一劍的人,大概也從高一開始就忽略了一個問題。」
「如果那個神,從一開始就是惡魔呢?」
「那麼,最終會感受到恐懼的,又會是誰?」
「.」
「.」
「來了.」
當那一柄精神層面摧毀一切的利劍,自精神壁壘向外斬出時,魏衛挺直了腰身。
他深深呼了口氣,將手伸向了人頭掛件,人頭掛件知道他想做什麼,又不敢勸他,於是,只能默默的,將自己之前替他保存了起來的超現實邏輯,或者說惡魔知識吐了出來,這本來都是一些無形之物,但在魏衛的手掌之前,卻形成了一個猩紅的把手,然後被他慢慢從人頭掛件裡抽離了出來。
那一把造型詭異,凝聚了不知多少惡魔知識的鐮刀,由無數的血絲串連,擁有着瞬間吸引整個世界注意的魅力。
流浪教會的真理之矛成爲了這鐮刀的把柄,無數的超現實邏輯,交織構建了鐮刀的整體,毫無掩飾的惡意,則成了鐮刀的刀刃。
甚至在鐮刀上,還可以看到三張面孔。
那是參與了這次刺殺的戰爭、生命、瘟疫三大代理人的臉,絕望的眨着眼睛,無聲的唾罵。
魏衛站在這座被屠殺的城市之前,向着精神壁壘,揮起了鐮刀。
「唰!」
「.」
「.」
當鐮刀與精神壁壘深處衝來的精神利劍碰撞,狂暴的颶風襲捲了整座城市,又以這座城市爲中心,向着更深層次滲透。
表象世界的交鋒,是一方面。
而通過超現實邏輯,另外一層深層次的力量,也開始沿着事件的起因,逐層向上滲透。
這座爲刺殺而誕生的城市,瞬間消亡,監督着這場刺殺的信息分析人員,也都目光呆滯,精神思維,瞬間被劈成了兩半,再緊接着,向這些信息分析人員發佈命令的人,以及促成了這場刺殺的人,通過被深層次的邏輯找到,並且,血色鐮刀的力量,已經跨越了時空與空間的影響,斬到面前。
而這場邏輯的最盡頭,則是那些戴着兜帽,手裡拿着不朽契約的財團首腦們。
他們在遙遠的精神壁壘外面,精神利劍與血色鐮刀碰撞的一刻,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切身的陰冷。
這讓他們瞬間變得驚恐而絕望:「怎麼會?」
「難道,被刺殺的,其實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