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五十串羊肉串。”
“老闆,二十個雞翅。”
“老闆再來盤大蝦。”
四女很沒形象地在燒烤店裡拼命點小吃,特別是肖靜如感覺這裡的東西好新奇,是她以前沒有吃過的,更加添油加醋地點了一堆東西,根本就不考慮吃不吃得完。
“如如,你點的太多了。”北宮漠月。
“沒事,吃不完帶回辛西亞,也好讓我媽少燒一頓飯。”王真。
“……”北宮漠月無語。
肖靜如一聽王真這麼說更加可了勁的點,感覺恨不得把人家的燒烤攤都買下來。
老闆和老闆娘是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婦,一看肖靜如點那麼多,臉上笑得如開了花一般。
“老闆,你這裡有酒嗎?”肖靜如突然問。
“只有啤酒。”
“算了,那東西脹肚子,姐姐我要喝就喝白酒。”肖靜如豪氣雲乾地握着一隻雞翅道。
“我私藏了點酒,你嚐嚐。”北宮漠月笑眯眯地從包包裡取出一個不大的白色瓷酒罈,裡面裝得都是蜀山仙釀。
掀開軟木塞子,酒香頓時洋溢在整個燒烤攤。
“唔,好香,來一碗。”肖靜如開心地遞過碗。
北宮漠月給六人一人上了一碗。
其他人倒還好,肖行雲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似乎知道此酒的貓膩一般。
“王真,小白花,你們也嚐嚐吧。”北宮漠月勸道。
“可是,我不會喝酒。”王真。
“喝酒的都不是好孩子。”司徒玉荷。
最後,在北宮漠月和肖靜如的勸酒下,二女各自嚐了小半碗,基本就臉露紅暈醉過去了。
“我感覺。這個酒,還能增加修爲。”肖靜如率先說出疑問。
方景華、肖行雲眼光齊齊看向北宮漠月。
北宮漠月點頭,三人目光齊刷刷地盯到酒罈裡還剩下的小半壇酒上。
“你們分了吧,反正就這麼多。”北宮漠月無奈攤手,畢竟是用壺力複製的,複製這一壺已經被小白埋怨了很久,哪敢隨便再複製。
三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剩下的酒就進了他們的肚子。肖靜如更是沒形象地把王真和司徒玉荷剩下的半碗也給灌到自己肚子裡了。
“我要酒罈。”肖行雲。
“……”北宮漠月無語,這傢伙真識貨啊,這個就壇可是柳師兄的寶貝。上好的瓷器呢。
“用東西跟你換。”肖行雲。
“成交。”北宮漠月,酒罈有啥用,瓷器能吃?錢纔是硬道理。
正在這時。遠處走來幾個衣着華麗的小青年,動作很痞氣應該不是學生。一進來就嚷嚷着“這裡我們包了,沒事的人都散了。哇,什麼酒這麼香老闆給我們也上幾瓶。”
北宮漠月皺眉,這幾個她還真聽說過。據說是什麼黑幫的,向來橫行沒少欺負龍江大學的學生。
“不好意思,他們點的東西還沒烤完,你們在等等,酒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我們只有啤酒。”老闆很小心地去跟那桌解釋。畢竟北宮漠月他們點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小本生意就老夫妻兩個做起來也慢。
“靠,老不死的連我們龍哥都不認識?他們的就不用烤了。反正就他們幾個估計也沒膽子在吃了。你們,就你們幾個,看什麼看,酒還有沒有,給我們來兩瓶。”其中一個黃頭髮的小混混對着北宮漠月幾人吼道。
肖靜如莞爾一笑“大姐。她還想喝你的酒怎麼辦?”
肖靜如一開口,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聲音好聽,人長得更美,極品啊。
“哇,好正。”
“聲音真好聽。”
“那兩個小妞,你們過來,我們龍哥心情好,請你們喝兩杯。”剛纔說話的黃毛又開了口。
“嘻嘻,大姐,我們過去陪他們玩玩?”肖靜如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
“不去。你一個人搞定。”北宮漠月。
“你別動,我去。”龍行雲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氣場很低。
龍行雲一步步向對面桌走去,北宮漠月、肖靜如、方景華三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看戲,別問小白花和王真在哪兒,這兩個沒出息的還趴在桌上呼呼呢。
“誰是龍哥?”龍行雲。
“你是誰?龍哥也是你叫的嗎?”黃毛繼續充當炮灰。
“滾。”龍行雲對着黃毛吼了一聲。
北宮漠月幾人只是覺得他聲音有點大,對方那幾個混混可不好過了,腦袋發暈滿腦子迴盪着一個滾字,很快就栽倒了兩個,最慘的還是離龍行雲最近的黃毛,嘴角掛血不省人事。
“閣下好本事,交個朋友如何?道上的朋友稱在下一聲龍哥,你也這麼叫我好了。”黃毛身後端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臉煞氣地看着肖行雲,偏偏還裝出一副很禮貌的樣子。
“龍?你不配,如果不想死,就自己改名。”肖行雲冷冷地說。
“閣下欺人太甚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事。”說罷男子袖口裡一把蛇形漆黑匕首直刺肖行雲。
“哼,雕蟲小技。”肖行雲一個閃身,順手從桌上撈起一雙筷子,看似輕巧地夾住那把匕首“沒想到還是毒龍子的傳人,這東西我會親自還給毒龍子,倒是你,記住,以後不許自稱龍。”
“是,是,小人明白,不知前輩是?”那位龍哥的真身也露出來了,不過這貨也忒沒出息了點,剛纔還一副唯我獨尊的江湖老大樣,現在就變成孬種了。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肖行雲轉身,那把匕首也沒打算還給龍哥。
“是是,我以後改名蛇哥。”龍哥掐媚道,小弟們不識貨他可是直到,剛纔那兄弟用木筷子接住了他的絕招,那功力得多深厚,知道他師傅的名頭也不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代表背景更加不凡,絕對不是他能隨便招惹的。
北宮漠月無奈搖頭,這人那,就是欺軟怕硬的很,想當初剛入校聽得第一句學長忠言就是龍江大學附近有個黑幫老大叫龍哥,最惹不起的人物,爲了小命安全一定不要跟他起衝突,北宮漠月以前也像剛纔被趕走的那幾桌一樣吃到一半被龍哥趕走,只能自認倒黴唄。
沒想第一次真正遇到這位傳說中神氣多年的黑道龍哥,就這麼被肖行雲給整成蛇了。
肖行雲也沒再看他。那幾個也算有眼色,大哥都慫了自然知道自己更惹不起,扶了倒下的兄弟灰溜溜往外走。
“等等。”北宮漠月突然出聲。
“前輩。您,還有什麼吩咐?”蛇哥一臉掐媚地看着肖行雲,北宮漠月和肖靜如自然被當成他的女人了,他的女人發話了蛇哥哪敢不聽。
“你們在這裡吃東西是不是從來不給錢?”北宮漠月問。她是窮苦人家出身,知道人家賣燒烤賺錢多不容易。還被這種混蛋吃霸王餐實在是太可憐了。
“是。”蛇哥回答的很謙卑,眼中卻露出一絲殺機,更把北宮漠月的樣子記了個清楚。
“那你們好歹應該付了帳再走,還有你們經常在這裡打架,損壞過不少桌椅吧,也得賠吧?”北宮漠月。
“這。”蛇哥不是沒錢。而是拉不下這個臉,居然讓他給小販賠錢,沒找他們要保護費已經很對的起這家店了好嗎。
“嗯?”看蛇哥猶豫。肖行雲不滿意了。
“是,我這就賠,這就賠。”龍哥一看肖行雲臉色,更加坐實北宮漠月是他的女人,傍個世家子弟耀武揚威的花瓶。不過現在,有龍行雲給她撐腰他得罪不起。以後,哼,總有機會。
最後,蛇哥居然拿了十萬的華夏幣現金給燒烤攤夫婦,這些錢比他們一年辛辛苦苦燒烤賺的都多,但是兩夫妻還是知道大神打架沒他們說話的地,只能默默收着,已經想好了做完這一桌就搬家免得被龍哥(現在的蛇哥)報復。
“哥哥,你剛纔的樣子好帥哦。”肖靜如。“不過你太心軟了,居然放了那羣混蛋,要是我,哼,肯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我也一樣。”北宮漠月。
“我自然也不會手軟,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過那位了。哎,一直沒找到機會跟龍哥比試,就被你給捷足了,怎麼樣,比不比?”方景華也說道。
“你?隨便。”肖行雲一笑。
北宮漠月憋着笑,其實她知道肖行雲本來想說就憑你?後來很給方景華面子地說了隨便,期待一下方景華慘敗的樣子。哎,作爲哥們要不要提醒他呢?算了,還是坐等看戲。
本來燒烤就被肖靜如這個沒吃過燒烤的奇怪分子點多了很多,又倒下兩個生力軍,最後一大半都是打包的,整的方景華的車子一股燒烤味。
北宮漠月和肖靜如爲了躲避燒烤,還是跟來時一樣,和躺倒的王真、司徒玉荷一起坐肖行雲的車子,可憐的方景華就徹底成送外賣的了。
“不要叫我公主,我不要做公主,我不要。”司徒玉荷喝醉了酒,稀裡糊塗地說着胡話。
北宮漠月擔憂地給她揉額角,抱着安慰。司徒玉荷還是胡話不斷“我不要做神器,我是人,我不是公主,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們放我走吧。”“我會保護自己,我不會後悔的,我真的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司徒玉荷顯得很激動,然後突然抓住北宮漠月說道“大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北宮漠月心頭一暖,這孩子啊,溫言安慰道“對,大姐一定會保護你的。玉荷別怕,誰都不能傷害你。”
“大姐最好了,就算被叫小白花,我也好高興啊。我真的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過那種生活了。”司徒玉荷繼續唸叨“媽媽我真的過得好開心啊,認識了爽直的大姐,還認識了美麗的美女靜,還有愛吃愛學習的王真,嗯如如也很美”
……
司徒玉荷喝醉後整一個話癆,把她們一寢室剩下人一年多的糗事都念叨了一遍,聽得肖靜如直打跌,連肖行雲都忍不住經常抽眼皮。看人家王真多乖,喝醉了就睡,只有震天響的打呼聲沒有一句廢話。
“肖公子、如如,可以不要把司徒玉荷的話傳給其他人知道嗎?”北宮漠月第二次聽司徒玉荷說起公主,又是神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大姐,你放心,就連我爹我也不會說的。”肖靜如保證。
“我什麼都沒聽見。對了,下次叫我行雲,阿雲也行。”肖行雲。
“好,行雲。”其實北宮漠月很想喊他云云,再喊方景華做花花,人生就完美了。
肖靜如傻傻地張大嘴巴一會兒看看她哥哥一會兒看看北宮漠月,不知道這小妞又在想什麼。
且說剛剛改名蛇哥的某位,能在龍江市黑道混出點名堂,絕對不是那種只會兩下子的人,人家好歹也是隱世門派崑崙毒龍子的記名弟子,雖然不能算崑崙的正規弟子也學不到正規武功,但有人指點的和自己琢磨的就是不一樣,他敢叫龍哥敢在龍江市稱霸,真的是完全靠手底下的真功夫打拼出來的,曾經是有些狠角色擋在他面前,不過,都已經被他送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今天的事處處透着古怪,蛇哥走到半路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回去後也覺得後背涼涼的,那幾個年輕人太詭異了,尤其是那人的功夫太厲害,蛇哥也不是沒心眼的人,剛被收拾就注意到龍行雲揹着的東西,應該是武器,而且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凡品,對付自己人家真的連武器都懶得動。難道是哪家的年輕弟子?
還有一點蛇哥特別上心的,他們桌上的酒香也很特別,臨走的時候過去道歉順便又使勁聞了聞,錯不了,應該是師傅形容過的傳說中的靈酒。
想到這裡蛇哥不再猶豫,一邊吩咐手下四處告知他改名的決定,美其名曰隨師改稱號,誰再敢叫他龍哥就是他的敵人。另一方面,則親自動身前往崑崙,直覺告訴他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有到師傅身邊才能躲過打劫。至於那個給他下不來臺的女人,哼,等哥們避完風頭出了山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