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滅法殘頁

精神海傳出異樣後,武驚魂急忙靈識反照祖竅,發現異動的來源竟是自身命魂,正確的說是命魂額頭上的劍種,此時黑灰的劍種正在微微顫動着,透露出一股‘興奮’的意志。

他猜想可能有什麼東西引起了劍種的反應,於是原地轉身,查探令劍種異動最強烈的方向。頃刻,他望向左前方的一家店鋪,他能確定其中就有吸引劍種的物品。

懷着期待的心情,他走到店鋪前,牌匾上‘玲玉集’三個飄渺清瑩的銘文浮現眼前。進入店內,古典淨爽的氣息撲面而來,第一眼的直覺是‘一個玉的世界’。石玉桌椅,白玉茶几,墨玉雕花,血玉掛飾;最引人的是金玉櫃架上各種琦玉,不是古舊晶飾,就是鮮光奇瑰,銀玉、華玉、美玉等琳羅滿目。

回過神來後,發現在中堂的一架玉椅上躺着一位老者,閉目安詳,左手捏玉壺,右手把玩着一對玉珠。而在他進來時,卻沒有感應到老者,這認真以看也是沒有絲毫真元波動,但卻感應其蘊藏着深厚的力量,便知道對方比自己的境界高,起碼是衝竅境,但也沒有畏懼。

這時,那老者睜眼了,對他客氣說:“老夫玉陽子,是這玲玉集的店主,小友來此可是選買奇玉的?”

武驚魂心念轉過,便點點頭默認,且抱拳問道:“見過玉陽子前輩,我想祥觀斟酌一會,不知可否?”

老者在玉椅上揮揮手,無所謂地道:“儘管參觀,本店也好久沒有顧客來了,看中後再談價格”。

聽此,他便在前、左、右三方玉架間小步停走,偶爾拿起如意、龍鳳、麒麟獸雕欣賞,或看看掛立的幾幅山水玉屏畫。他這是作樣,爲了不想然老者看出他別有目的,就一邊觀覽,一邊細細地感應令劍種異動來源。

左邊的玉架角處,他‘咦’的一聲,指着手中的物件對老者問道:“前輩,我看鋪內的玉件都是完整精緻的,爲何此物是殘破的”。老者睜眼看去,就見武驚魂手中捏着半張殘破的玉頁,然後嘆氣道:“這的確是店內唯一殘破的玉件,此物雖堅硬無比、無法損壞,但查不出任何奧妙,可能是一件器物破裂的部分,放在角落已有十幾年了”。

武驚魂故意說出想法,‘驚喜’道:“哦!居然有此特性,那我就買下了,說不定以後有機緣能找到其中的奧妙,那就發財了,就這件了”。

老者聞言,表面上點點頭,面無表情帝道:“此物雖幾十年來都沒發現什麼稀奇之處,但也是我的珍藏,如果小友想要,那就五十塊中品靈石吧!”其實內心卻在罵武驚魂愚蠢,他可是琢磨的十幾年都沒發現,一件殘破玉頁而已。

“什麼?五十塊?那可是五百下品靈石,就這麼一件殘次品,比中品靈劍還要貴,”武驚魂與胖子相處後,也知道了這商家的買賣伎倆,開始都是漫天要價;他能確定老者不知道此物的奇異,所以想省點靈石,同時也爲了不露出馬腳,不然會引到老者的起疑。

老者看他的不願,就假意道:“那給個優惠價吧!就四十五塊,行不行?”

“我只能出十塊中品靈石”他卻連連搖頭說道。

“那怎麼行,、、、”老者也起身反駁,於是兩人就槓上了,脣槍舌劍,互相壓價。最終,他見老者不肯讓步後,只好以三十七塊中品靈石達成買賣,非常‘肉疼’得拿出了靈石,換到了殘破的玉頁。

在他走後,老者店主有拿出了一件玉碗,擺在玉架的空位中,嘴角咧道:“真是年輕大款啊!殘破的玉件也能賺到三十多塊靈石,這可以買到一瓶黃木煞氣了,等我最後一竅開練成功,就可以爲衝擊合罡作準備了”。而老者不知道,此時的武驚魂心裡早已樂開花了,這件引起劍種反應的玉頁一定有着隱秘,而且對劍種可能有作用。在路上,他一邊努力地壓制劍種的躁動,一邊急速地趕回劍器閣。

一束利風颳進房間,武驚魂已經趕回了駐地,緊接着他立即轉身,單手結出數十道印法擊在陣璧上,與房間的陣法完美相合,且多了一層稀薄地護罩,這是功能更強的隔絕陣禁,與割界方封陣差不多,是爲了以防劍種的變化,劍意外泄導致被人關注。

之後,他盤坐聚靈陣心,調息捋氣、撫平熱血。一段時間後,他從袋中取出殘紙玉頁,認真地看起形狀,上下邊凹凸不平、兩端整齊劃一,左端還有幾道小洞口,應該用來穿線裝訂的,就猜測這是某張書頁的五分之三那部分。

觀察過後,他慢慢地放鬆對劍種的壓制,希望劍種能解開玉頁的秘密。咻!在他的精神海深處,命魂額頭的劍種突然放射出一道黑灰光束,它電光火石間就出了精神海,從武驚魂印堂穴射出,照射在胸前的玉頁上。

轟轟,果然不出他所料,劍種光束散發的鋒銳劍意充斥整間房,劍波盪開,好似無形的利刃在切割着一切,陣禁不斷髮出茲茲的摩擦聲,沒有泄露讓外人發現。而更驚人的變化也到來了,就見被劍意光束照住的玉頁忽然那大放白光,與光束呼應再交融,至終將其全部吸收了。

而武驚魂不知的是,精神海中波紋隱現,沉寂已久的家傳劍冊出現,再次化成人形,眼光彷彿能看見外界變化,淺笑驚訝地道:“上古劍道傳承,殘缺的滅法劍義,勉強蘊含了一絲毀滅精髓,想不到當初的一些小傢伙都成就非凡了”,而後又隱匿了,也不清楚劍冊指的是誰。

再回到外界,此時的玉頁又有了變化,吸收劍意光束後,它綻放的白光更濃烈了,豁的演化成一片領域。

眨眼間,無數道白淨劍光在領域中出現,一道道靈氣紋絡被劍光毀滅,甚至隱約的法則絲線也別斬斷,在領域劍中形成大大小小的陷空黑洞。

恍惚過後,他發現領域消失了,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但有一種劍道明悟涌上心頭,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那是真實的。再看向玉頁,小半張紙上竟浮現生出了一粒粒蝌蚪大小的字紋,卻是飄渺無常的雲籙銘文。

見此,他立刻猜道可能是某種劍道傳承,於是開始細心的翻譯,可是玉頁是殘缺的,而且涉及到一些隱晦的‘劍語’,他只能大概地讀通而已。

“、、、法靈紋絡、、劍滅,、、無常無、、觀靈脈絡,劍斬、、”

反覆地解讀這殘缺的劍經後,他還是不懂,只知道這是一種高深的劍道,好像與靈氣紋絡或脈絡有關,涉及到法則的層次,其中又提到滅法核心什麼的,所以他就稱其爲‘滅法劍經’。

雖然滅法劍道暫時不得竅門而入,但那次白淨領域的劍義演法卻讓他印象深刻,感悟頗深。甚至最近幾次練劍時,偶爾能揮斬出如滅法劍光般神奇的劍招軌跡,引起靈氣震盪,威力強悍絕倫。這讓既興奮又期待,希望境界提升後,能從滅法劍經中參悟學習到驚世神通般的手段。

於是,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固定的修煉與煉器外,都是一個人在院落裡練劍、悟劍。周圍的人感嘆武驚魂的勤奮,用休息的時間去參悟劍法,意外讓許多弟子都開始暗暗發奮,一股瘋狂修煉的暗流正在悄悄生成。

這期間值的關注的是,胖子的流水金店做的紅紅火火,在低端物資產業已漸漸有了名聲,薄利多銷的策略恐怕讓他已經賺到了大量靈石,連武驚魂都有些‘嫉妒’,同時也爲丹田的大胃口煩惱,他想等到龍星劍蘊養熟悉後,就該進行下一步修煉計劃了。

某天,鑄兵間中心,有許多煉器弟子都在這裡,連已是半步合罡的鄒長老,也是臉色認真地觀看着銅爐的變化。在爐前,武驚魂雙手交織,一顆顆玄奧的符印生成,在指尖跳動,如精靈舞蹈、櫻花飄蕩,再形成一縷縷陣圖流光竄入銅爐。

不久,銅爐轟的一聲,爐蓋翻開,只見一道金光升起

,他手結妙印,法音大喝道:“靈性生,厚山印成!”

呼呼,金光收攝,一塊山形印璽狀的靈器現出,其上靈光流轉,一股厚重的威壓席捲煉器房的每一寸空間,許多弟子都被壓的彎腰喘不過氣來。

他快速攝取了厚山印,壓制其靈壓回收到印璽中,交給了鄒長老。

鄒長老摸着靈印,感慨道:“這是第四件中品靈器了,想不到僅僅大半年,你就已經完全掌握了中品靈器的煉製,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煉製上品靈器,接近我的水平了”。

場中的衆人聽到他的話後,都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武驚魂的煉器水平如此高,開始紛紛議論:

“啊!、、武師兄的煉器技藝真是太高了、、不錯、、連鄒長老也承認其水平接近自己了、、未來又是一個煉器長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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