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樺大娘問道。
一想到這濁清丹將會引發的後果,夫妻兩人極度恐慌。
“僅憑我們三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做什麼。現在只能找到城主才行。”布大叔說道。
找到城主,向他們揭露這丹藥的毒性,或許會有轉機。
“可是,你也知道。兩位城主都心繫林城主。這濁清丹又是林城主的徒弟煉製的,你這麼找上門去,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樺大娘說道。
這四季城誰不知道兩位男城主都喜歡林城主。爲了林城主,甚至都可以放下自己的尊嚴。如果讓他們知道淼淼今日的話,一定會當成是對林城主的挑釁和褻瀆。
更何況淼淼只是一個剛來不久的外來人,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而且淼淼年紀輕輕,哪裡有林城主和他徒弟有威信。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我話語的說服力,尤其是關於丹藥方面。”淼淼聽完說道。
只有自己站在丹師的權威角度向大家披露濁清丹的惡聞,想必纔會有說服力吧。
“你的意思是?”布大叔看向淼淼,詢問道。
“過幾日是否會有一場丹師大賽?我想參加。”淼淼說道。
正巧今日與小布出去,聽到了路人的閒談,這倒是個好機會。
“想要參加丹師大賽,就必須拿到參賽名額。就目前所知,除了三大城主手下的名額之外,就只能從丹師協會那裡拿到名額了。”布大叔說道。
“丹師協會?”淼淼問道。
“丹師協會是獨立於四季城的一個組織,那是一個從四季城建立就有的存在。可惜,自從林城主創立了靈丹派之後,就狠狠地壓制了丹師協會一頭。如今的丹師協會早已衰敗不已。”布大叔繼續說道。
“所以,如果你真的決定從丹師協會那裡取得名額,就表示真的跟林城主對上了。”樺大娘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淼淼表示不理解。
這四季城內的關係形勢怎麼這麼複雜。林城主是丹師,丹師協會裡面也是丹師。雖然自己揭露濁清丹真的會得罪林城主,不過有了丹師協會的名額會跟林城主對上又是怎麼回事兒?
“林城主和丹師協會就好比丹師的兩個派系。可惜,以前如日中天的丹師協會,在近些年被林城主的靈丹派打壓地都快要擡不起頭。包括以前原本該由丹師協會供應的丹藥,如今全都由靈丹派供應。”布大叔說道。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如今的丹師協會,能夠練出高品質丹藥的煉丹師越來越少了。而靈丹派那邊,有着林城主的親授,那些個丹藥師可是厲害的很。”樺大娘說道。
“這樣嗎?”淼淼略微沉思。“我想,我們可以找丹師協會幫忙。”
“找他們幫忙?”夫妻兩人不解。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被靈丹派打壓了這麼久,想必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既然如此,咱們何不跟他們聯盟,然後扳倒靈丹派呢?”淼淼說道。
“這,扳倒靈丹派?”夫妻兩人被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扳倒靈丹派,這都不敢想的事情。
“咱們只是想要讓他們知道濁清丹有問題,爲什麼需要扳倒靈丹派。”夫妻兩人問道。
“你以爲,這濁清丹真的只是失誤,或者不知道的情況下煉製的嗎?你們想一想,那些新生兒對於咱們四季城意味着什麼?他們這麼做,又能夠得到什麼?這些年,你們又可曾看見一些驚豔的天才出生?咱們四季城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淼淼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們故意而爲之,爲的是毀了四季城?”布大叔脫口而出,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不,不可能。林城主可是咱們四季城的守護着,她不可能這麼做。”布大叔激動地說道。
林城主的先輩親手建立了四季城,然後一代一代的守護。林城主繼承先輩遺願,立志守護四季城,所以她不可能這麼做。
“如果真的是林城主,那麼就糟糕了。”樺大娘頹廢的坐在凳子上,臉上晦暗無光。
先不說如今四季城整個丹藥市場都被靈丹派控制,單單是其餘兩位城主對林城主的維護,就讓淼淼三人舉步維艱。想要揭露濁清丹談何容易。
“你們的意思是,就這麼算了?讓小布這一輩子碌碌無爲下去。讓四季城就這麼隨風消散在世間,永無出頭之日?”淼淼挑眉,直接問道。
“不,怎麼可能。”樺大娘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家小布不會這麼平庸的活下去。四季城,魔法師的希望,也不會就此消亡。”布大叔攬過妻子肩頭。“北淼,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如今咱們都不清楚另外兩位城主會不會因爲濁清丹一事對林城主大義滅親,還是會維護到底。如果他們事先知道了咱們的意圖,有可能會設法阻止壓下去。到時候咱們可就沒轍了。所以咱們現在只能依靠丹師協會進入比賽,等到我站到了與林城主同一個層面,在公佈濁清丹的事情,想必會容易許多。即使兩位城主施壓,也不會罔顧全城百姓的意願。”淼淼說道。
濁清丹本就是害人的東西,兩位城主如果真的不分黑白的維護到底,只怕會寒了全城居民的心,到時候這三位城主失了人心,倒也是件好事,方便淼淼籠絡人心,領導四季城。如果他們幡然醒悟,那也正和淼淼的意,正好聯手除掉害羣之馬。
所以不管那兩位城主會如何,只要淼淼在公衆面前展示地品煉丹師的實力,揭露濁清丹,得了民心,那麼領導四季城,讓魔法師恢復往日榮光指日可待。
“好。聽你的。”夫妻兩點點頭。“只是不知,北淼可有辦法治得了那濁清丹的丹毒?”
濁清丹的毒一日不解,夫妻兩一日不安。既然淼淼是地品的煉丹師,想必會有辦法吧。
“有。”淼淼肯定的說道。
如果自己不能解,也不會提這個事情了。自己能解丹毒,可是在聚攏民心上多了一層保障。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那你,能不能。”樺大娘高興地握緊布大叔的手,期盼地看向淼淼。
“小布的毒,我會解的。”淼淼說道。
“那我先替小布謝謝你了。”布大叔緊張的心放了下來,開懷的笑了笑。
“咱們時間不多,還勞煩兩位帶我去丹師協會了。”淼淼說道。
“好,咱們這就去。”兩人也知道時間緊迫,畢竟三天後大賽就開始了。
丹師協會被靈丹派打壓,很是沒落。丹藥少了銷路,也就少了資金,進而少了靈植。所以如今的丹師協會,除了一些死忠,其餘的大部分人都投靠了靈丹派,剩餘的也各自回了家中。
淼淼三人站在一所冷清的院子前,看着滿地的落葉以及門上的蜘蛛網,不由皺眉。這丹師協會,比淼淼想象中還要破敗。
三人推門而入,便看見一名小童正在院子裡面處理藥材。
“你們是誰?來幹什麼?”小童放下手裡的活,警惕的看着淼淼三人。
“你好,我們是爲了丹師大賽的名額來的。請問丹師會長在嗎?”布大叔問道。
“參賽名額?”小童狐疑的看了三人一眼,轉身朝裡走去。“跟我來吧。”
“稍等,我去叫會長。”小童把三人安置在大廳之後,就轉身朝隔間走去了。
一會兒,一位滿頭花白的老頭子嘴裡念念叨叨的走了出來。
“你們前來,就是爲了求得參賽名額?”老頭問道。
“是的。不知會長可否行個方便,挪出一個參賽名額。”布大叔問道。
布大叔也知道,雖然丹師協會被靈丹派壓制的死死的。但是每年的丹師大賽,他們仍舊不顧一切的讓自己的弟子去參賽,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打敗靈丹派。可惜,不管是靈植還是人才都略遜靈丹派一籌,所以一次一次的輸掉了比賽。
“哦?據我所知,這比賽名額,可不止我丹師協會有,爲什麼獨獨來到我這裡?”老頭坐在主位,不經意的瞥了淼淼一眼,摸了摸鬍子。
“那當然是因爲合作啊。”淼淼笑了笑,開口道。
“合作,我們丹師協會只管丹藥,關比賽什麼事?”老頭裝作不明白淼淼的意思,裝傻充愣。
“是嗎?我怎麼聽說,丹師協會在靈丹派的打壓下,過得很是不如意。”淼淼說道。“要是以前,丹師協會,可是這四季城最風光的地方呢。可是如今呢,僅剩了個空殼,真是讓人唏噓。”
“那又如何?”老頭似是被踩到了同腳,怒眉瞪視淼淼。
“如果說,我有辦法幫你取得這次比賽的勝利,打敗靈丹派,讓丹師協會重獲往日榮耀呢?”淼淼拋出巨大的誘惑,就看着老頭子敢不敢接了。
“呵,說得輕巧。”老頭不屑的看了淼淼一眼。“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本事,能夠取得大賽的勝利?恢復往日榮耀?林城主可是地品煉丹師,你又有什麼本事超過她?”
“如果說,我是地品煉丹師呢?”淼淼冷不丁的說道。
“什麼?”老頭一拍桌子,震驚地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淼淼自信地看了老頭一眼。
“呵,想騙我這個老頭子,你還太嫩了。”老頭子冷笑一聲,坐回了凳子上,臉上恢復了淡然的表情。“你走吧,大賽的名額我已經留給我的弟子了。”
這男孩纔多大,就到達了地品煉丹師,只怕是來這裡戲耍我呢吧。
“你這人怎麼不相信人啊。”樺大娘看見會長的樣子,急了眼,站起身來不滿的說道。
“樺兒。”布大叔拉住了樺大娘,小聲喊道,示意她彆着急,北淼那邊可是淡定的很呢。
“不信?那麼比一場如何?”淼淼說道。
“哦?比一場,你拿什麼跟我比?”老頭把玩着手心的玉石,漫不經心地說道。
“拿什麼比?當然是實力。若你輸了,就讓出一個名額。若是我輸了,一株地品靈植給你如何?”淼淼拿出一株還沾着露水的天擇花,在老頭子的眼前晃了晃。
“地品靈植?”老頭子正準備嘲笑淼淼信口開河,卻擡眼看見了淼淼手裡的靈植。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老頭子哈哈大笑,一雙眼緊盯着淼淼手裡的天擇花。
那渴望的眼神,都快把淼淼握着天擇花的手灼穿了。
“只怕到時候,哭鼻子的是你。”淼淼說道。
這老頭子無法戰勝林城主,想必是地品丹師及以下。而淼淼卻是靈丹師,若是淼淼連地品丹師都無法戰勝,那還真是得哭鼻子了。
“走走走,我這裡可是有現成的場地,咱們現在就比過。”老頭說完,迫不及待的帶着淼淼往偏廳走去。
穿過偏廳,越過長廊,淼淼見到了一大大廣場。廣場上放置了十餘個丹爐,有三五個弟子正在煉丹。
“看你的樣子也沒有丹爐,這裡的丹爐你隨便挑一個,咱們就開始比試吧。”老頭說道。
“你們先停下,到一旁看着。”老頭示意弟子們暫時離開丹爐。
“就這個了。”淼淼走到最近的丹爐面前立定,看向老頭。
“咱們比什麼丹?”老頭問道。
“就比地品淬心丹如何?”淼淼問道。
淬心丹,顧名思義,就是淬鍊修煉者心境用的。淼淼是混沌靈根,得天獨厚,在修煉晉級的時候,沒有心魔。但是其餘修煉者就不同了,特別是貪慾過重的人,心魔就越重。稍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甚至爆體而亡。所以淬心丹算是修煉者必不可少的丹藥。
而地品的淬心丹,更多的是針對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修爲越高的修士,心魔就越厲害,所以需要的丹藥品級也就越高。
而淬心丹算是地品中比較普通的丹藥,但是越是普通,就越是考驗丹師的本事。
“淬心丹,好,就比它了。”老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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