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頭修改過,可食用)
墨夜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其中一隻蟲族,只是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小七在進行一番數據檢索之後也並沒有得到任何相關內容,不是很確定的對墨夜說道“主人,你確定沒有記錯?”雖然質疑自家主人不是太好,但是真的搜不到啊。
墨夜仔細的回想了自己的記憶,似乎...好吧,也許是記錯了,可是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怎麼就揮之不去了呢。
裝甲暴龍的攻擊目標並不是墨夜,它們邁開粗壯的大腿向着四面八方狂奔四散而去。
分散在這個繁殖基地上自由聖殿軍隊與傭兵纔是它們此時的目標。
先鋒營的營長見到狂奔而去的裝甲暴龍整張臉從紅到黑再到青紫,最後轉爲煞白,那叫一個色彩斑斕。
“糟糕。”
豈止是糟糕,這些裝甲暴龍加上之前已經趕來的人形卡爾撒,陸地上的人類部隊根本抵擋不住。
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只剩下一羣盤旋的飛行蟲族與那三個維持人類形態的蟲族生物。
先鋒營的戰士們見到這三人時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恐懼的神態,驚恐的精神力極力掩飾只是波動一閃而過依然被墨夜捕捉到了。
“它們是什麼種族?”
先鋒營的營長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冷慵懶的聲音,背脊驀地挺直,看向不遠處天空中的龐然大物,問話的毫無疑問就是墨夜了。
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怎麼回答,要不要回答,下一秒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騰飛起來被甩到了空中,根本沒有絲毫掙扎的機會。
這就是與聖級的差距嗎?
“營長!”
戰士們驚呼出聲。
“放開他!”
“營長!”
先鋒營長耳邊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如果你不阻止他們,他們被誤傷我是不會負責的。”
非常輕描淡寫的宣告卻讓先鋒營長後背脊一涼冷汗不受控制的往下流,這是威脅吧?
墨夜看了眼那爲軍官的表情便知道對方誤會了,她真的只是誠心建議而已,她並不打算在這時候對這些自由聖殿的戰士採取任何武力措施,可是這些聖殿戰士如果衝動行事引起了蟲族的注意力,或是忽然發動攻勢引發了蟲族那些高級貨色的誤會導致蟲族採取武力反制行動,那後果就很不好說了。
距離高階蟲族這麼近,在實力差距如此明顯的情況下不夾緊尾巴裝不存在反而咋咋呼呼很可能分分鐘導致流血傷亡事件。
“墨夜閣下,我知道你與聖殿之前有些誤會,可是我們都是人類,在面對蟲族的時候應該守望相助,你覺得呢?這些蟲族非常可怕,雖然沒能毀掉蟲洞阻止它們到來是一次戰略性的錯誤,但是你是空間聖者,你還有機會可以挽回這個失誤.......”
先鋒營長的話乍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合着,這些蟲族援軍之所以會出現還都是墨夜失誤導致的了?
墨夜則是茫然無辜臉,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最後感嘆道“笑話講的真好。”
板磚金色的豎瞳一轉掃了一眼被擱置在自己尾巴根上的先鋒營營長,那毫無感情的金色眸子透露的意思非常明顯不容錯人,軍官,你腦子掉線了快點重新登陸一下吧!
瞎話張口就來,果然不管是星盟還是蟲域,只要是人類就沒什麼好東西,板磚大爺哼唧了一聲蔑視的轉頭。
先鋒營長聽見墨夜的話卻並不臉紅,反而大聲反駁“事關人類戰士的生命,你怎麼能當作是玩笑!”
那表情,那聲音,那姿態,妥妥的在對墨夜進行思想品德再教育的架勢!
墨夜眉尾揚了揚,這腦回路讓人不知道怎麼接話啊,從一個看起來很耿直的軍人口中說出來的這番話再一次印證了人不可貌相,臉皮厚不厚看臉是看不出來的,着急起來什麼事兒話不敢說,什麼事而幹不出來啊!
墨夜決定忽略對方咋呼的言語,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先鋒營長嚥了咽口水,將自己所有的情緒下壓,這麼近距離的面對一個敵對勢力被己方通緝的聖級強者,還是在蟲族環伺的危險境況下,很難保持心緒的完全穩定。
先鋒營長的視線極力避免與遠處天空中的蟲族對上,不想引起任何注意,“它們是格羅亞,你可以將它們理解爲蟲族中的貴族。”
這對於墨夜來說是一個全新的知識,小七與半月從來沒有提過,在蟲族的這幾個月時間遇到過那麼多土著也不曾有人提起過。
墨夜瞄了一眼自己腕間的金屬魔方手鐲,小七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手指,避開墨夜的眼神。
先鋒營長接下來的話很快打消了墨夜心中的疑慮“高階貴族蟲有着專屬的特殊稱謂‘格羅亞’,成爲格羅亞只有兩種方式,源自於天生的血統,或者不斷的進化,後者需要經歷無數激烈的廝殺戰鬥與消耗數不清的資源。
可一旦成功,那就是站在數以百萬億記的蟲族大軍金字塔頂端的貴族了。
它們極少出現在人類社會,每一個都至少是相當於聖級的戰力......
蟲族與人類相比本就佔據着身體素質等方面的先天優勢,同等級的情況下,這種優勢尤爲明顯突出。
一隻格羅亞的破壞力遠遠超過一整艘蟲艦的蟲族大軍,更別說此時此刻在一個小行星上居然有三隻格羅亞。”根據先鋒營長一名老兵的經驗來分析,“這幾隻格羅亞絕對不簡單,即使你是一名空間聖者也不等於是無敵的........”搶佔先機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個建議還沒來得及提出來就被墨夜給打斷了。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墨夜看着先鋒營長淡淡問道“所以,你是在勸我現在立刻逃跑?”
聖殿英烈在上,先鋒營長整個愣住了,他絕對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爲什麼一個聖級強者在聽聞敵人強大之後的第一下冒出的念頭居然是逃跑,難道不是該戰意昂揚嗎,不是說星盟的人極度憎恨蟲族嗎?
你空間聖者的自信與風骨呢,被蟲族吃了嗎?
先鋒營長的內心百轉千回,逃亡者果然都是不可靠的懦夫,內心的不屑極力的隱藏不願意表露,還隱隱的有一絲恐懼,他的目的是不是被看出來了。
他是希望墨夜能認識到那些蟲族的危險性,先發制蟲,只有他們之間糾纏打鬥起來,先鋒營的戰士的存活機率才能提高,與此同時能讓這兩方兩敗俱傷那當然是最好了。
墨夜是一名空間聖者,她要是鐵了心出其不意的想逃跑怎麼可能有人攔得住。
想想如果此時此刻墨夜人不見了,就剩下先鋒營獨獨留在幾隻失去目標憤怒不已的格羅亞的面前,那畫面完全不敢想象,冷汗大顆大顆的下滑。
“不”營長立馬迴應道“你不能這麼做!”
“哦?”墨夜無所謂的說着“爲什麼?”
到目前爲止,這些蟲族依然沒有任何立刻出手的意圖,這並不符合蟲族的作風,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只是遠遠的觀望。
“墨副團長你難道不想殺死這些蟲族嗎,越是拖延蟲族大軍數量越多,那是就更危險了。”
墨夜倒是一點隱瞞也沒有,坦誠道“我在等你們聖殿的援軍。”
營長“......”
自由聖殿就算有援軍趕來那也不是來救你的,你等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還想一網打盡不成?
參謀說的對,也許這一切都是墨夜陰謀,這是她給蟲族和自由聖殿挖的坑。
這腦補的,簡直了——
兩人對話其實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而已,先鋒營長的思緒已經翻飛了十萬八千光年。
他耳邊傳來的關於星球上聖殿其他先鋒營戰隊的戰況更是讓他臉色難看至極。
他現在大概明白蟲族這些格羅亞一直飛着不動是想要幹什麼了,可是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個,他只在乎那些活生生的戰士的生命。
墨夜也從11和羅羽寧那邊得到了消息,那些裝甲暴龍被放出去可不是散步去的,這纔沒多久已經有許多人類士兵遭殃了,就連閻羅殿的探索者也遇上了不少。
從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到天邊泛起一圈橙色的光圈,陸上蟲洞涌出的裝甲暴龍足跡迅速遍佈了整個小行星。
裝甲暴龍體形龐大但並非蟲族中沒有腦子的無腦蟲類,每一隻都是可以充當蟲族指揮官的存在。
有了它們的加入小行星上各個繁殖蟲巢的戰鬥力大幅度的提升,原本被人類軍隊打亂的節奏恢復過來,蟲族戰士就好比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起來,這讓人類軍隊的處境驟然間變得艱難危險。
無論是是自由聖殿的各個先鋒營,還是自由傭兵,此時都陷入了極爲危險的境地,人蟲實力差距太大。
在一片冰冷的岩石林中,高聳矗立的光果岩石之間遍佈着一隻只褐色的大甲蟲,這種甚至沒有被人類特別命名而統稱爲甲蟲的物種顯露出了非同尋常的戰力。
一米左右的體長,七八十公分的身高,通體被褐色的堅硬甲殼覆蓋,身體上沒有尖銳或是強壯到足以用來作爲攻擊性武器的結構,可若是因此而看輕這些甲蟲那可是要倒黴的。
這些蟲族中最爲平凡的甲蟲衛隊有着特殊的攻擊手段。
一塊高聳岩石的側後方隱隱可以看見一些血跡斑斑的羽毛,已經風乾的血液在潔白的羽毛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散落的羽毛被風吹着向下飄落,在空中打着擺子,地面上停留的甲蟲頭頂上兩根觸鬚不斷的擺動,兩顆眼珠也不停的轉動,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訊息。
羽毛眼見着就要落到地面上,進入這些甲蟲的偵查範圍內。
岩石上方一個石頭縫隙之中,儘可能收攏自己翅膀的鳥人明知道自己的羽毛要掉地上去了,可卻眼睜睜的沒有辦法阻止。
掉毛這件事本身已經很悲傷了,還是在這樣的境況下,鳥人整個人都好不了了。
這羽毛要是真掉下去肯定要暴露行蹤,鳥人已經做好了隨時起飛戰鬥的準備。
嚥下一顆療傷藥丸,遏制住因爲失血過多造成的身體虛弱。
鳥人是這一次行動爲數不多的非大衆人類土著,自從家園被侵佔整支部落遷徙到布爾吉斯,隨着墨夜以及閻羅殿基地的發展,越來越多的部落戰士申請成爲了探索者,可是真正能想要進入到核心隊伍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夜閻羅的預備役隊伍競爭也是異常激烈。
走到現在這一步,鳥人除了靠着自己的先天優勢之外也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看了看身下黑壓壓一片的甲蟲,黯淡昏黃的光芒反射出這些褐色甲蟲甲殼的光澤,鳥人的內心是崩潰的,作爲一個會飛的人,他居然被一羣地上爬的蟲子給包圍了。
可是,這要是飛出去,以他現在受傷的飛行速度八成是要被追上的,裝甲暴龍的大爪子將鳥人的大半個翅膀抓傷,血跡斑斑的翅膀幾乎掉了一半的羽毛。
在陸地上肆無忌憚一隻腳丫子就能踩死一支軍隊的裝甲暴龍給人類部隊增添了大麻煩,閻羅殿的隊伍也同樣深受困擾。
這些怪獸一樣的大蟲子與人形卡爾薩配合起來將這顆行星上的蟲族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想要刷點獵蟲積分也是困難重重。
“副團那邊有動靜了嗎?”
“沒有,還在等着呢,不過照眼前這個陣勢自由聖殿應該是快到了。”
自由聖殿不可能任由蟲族將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部隊一網打盡,無論這些人類戰士是否是來自於自由聖殿,真要是甩手不管這名聲還要不要了,更重要的是,墨夜幾乎是向全世界高調宣佈她的座標了,自由聖殿不可能對其放任不管。
“聖殿和蟲族如果聯合起來怎麼辦,教官,我們真的不管副團嗎?”雖然副團說了見着面也要裝作不認識,可是眼睜睜的看着副團孤軍作戰似乎不太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