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靠近他的心臟……
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體香,將她環繞,讓她一時間渺小的彷彿落入他宇宙的石子……
她的全世界,只剩下他的存在,將她淹沒……
冷葉楓也沒想到,自己激動的舉動,竟然會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好軟,姚嫣雨的身子,竟然這麼軟。
平時,他最多隻是揉揉她的短髮,沒想到,她的身體也這麼的柔軟……
柔軟的,莫明的讓他的心發燙……
口中的話語,卻一時間變得更加霸道“我已經認定了你,這輩子,你都只能在我身邊……”
是的,他不想放她走……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離不開那個每天都要在他身邊摔倒幾次,迷糊的跟不上行動,只會泡咖啡的笨蛋跟班……
只要她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莫名其妙的什麼都做不好……
煩躁的要命。
他,已經不能再離開她了……
看着姚嫣雨,他的視線火熱滾燙……
一時間讓已經臉紅的姚嫣雨,心中猛然間掀起了狂瀾……
咚咚咚……
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在姚嫣雨的耳旁,震耳欲聾,讓她的心臟都跟着有些發疼了……
怎麼回事……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認定她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她想問,好想問。
可是這一刻,她卻彷彿一張口心就會跳出來一般,只能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懷中……
“我們,走吧……”
見她不再說話,冷葉楓也忍不住有些尷尬,只能自己找着臺階……尷尬的別開眼……
他,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說不出,他不想讓她離開的理由……
可是心,卻已經莫名的爲她的臉紅,而漸漸失去節奏……
姚嫣雨臉色通紅,只能任由他拉着,隨着他離開……
這是她的幻覺麼?
整整半年的時間跟在他的身邊,他每天都會說她笨手笨腳,雖然常常喝她的咖啡,但是卻總是忽略她的存在……
什麼時候,他竟然認定了自己?
而且,認定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所有想要離開的念頭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只能麻木的跟着他……
感受着被他牽着走的感覺……
遠處的病房走廊裡,一個男人隔着窗子冷冰冰的看着他們離開。
才轉身拉開了身後一間病房的門,進入了病房……
一聽到房門拉開的聲音,沈琦猛然間一個蜷縮,坐在室內的她,視線立刻驚恐的襲來……
因爲,她剛剛纔打好針,這個時間,護士和大夫都不應該會來……
會來的人,只有一個!
踏,踏,踏……
一步步的腳步聲,伴隨着外室病房一個帶着口罩的白大褂醫生的靠近,終於來到了沈琦的病房門外,伸出手,推開了門扉……
沈琦的瞳孔,在看到了這個人的眼眸之後,開始劇烈的顫抖,渾身幾乎都要抽搐了……
“我……我做了,照着你的吩咐做了……”
她今天,纔剛剛從死亡的邊緣醒來,可是一醒來,就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她已經快要崩潰了,脆弱的神經,幾乎要讓她在這一刻昏死過去……
可是,她卻不能放棄自己的意識……
因爲,她的媽媽,還在他的手上!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聽到了沈琦的話,口罩之上的眼睛,陰暗無比,閃爍出一抹嘲諷的亮光。
陰沉的聲音緩緩想起“諒你也不敢再做出什麼花樣。”
這家醫院裡,既然有別的人派人過來,就有另外的人能夠被收買。
只要爲了錢,人什麼不能做?
此刻,這個醫生早已經沒有了人性……
“不敢,我不敢……醫生……我媽媽呢……尹正南會來見我麼?他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媽媽?”
沈琦的髮絲,隨着她有些激動的動作,再度混亂的遮住了她的一隻眼睛。
早晨她一醒來,眼前的男人,就告訴了她,她已經癱瘓了。對尹正南來說,再也沒有任何的益處。
她如果想讓她的母親活下去……就必須幫他冤枉尹月溪……
否則,被她深藏在美國的媽媽,就會出事……
她現在,只知道,尹正南派人去美國以園丁的名義,住進了她給她母親買的宅子。
她想要通知母親,周圍卻一直都有人監視着……
她知道的,那兩名護士裡,還有一個人也是監視她的……
這一刻,她後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會得罪尹正南了……
曾經她還健全的時候,都不是尹正南的對手。
現在她只是一個下不了牀的廢人!
她又能做什麼呢?
現在連媽媽都保護不了了!
心中,無限的痛苦,幾乎要讓沈琦崩潰……
不管她怎麼勸自己,不要在乎尹月溪,只要冤枉她就能換回母親的平安,她願意……
可是腦海中,不知道爲什麼,尹正天對她的好總是讓她一次又一次的自責着……
讓她的靈魂不斷的對着他懺悔……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
正天,原諒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她從小就和母親一起生活。
母親爲了養她上學,吃了很多的苦,甚至還爲她賣過腎……
她從小就很孤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她一生中,唯一爲她着想的人,只有母親。
母親是她活下去的意義啊。
爲了成名,她努力賺錢吧母親送出國外,秘密供養,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身家背景被挖出來。
但是現在,一切她努力想隱藏的事情都被挖掘了出來……
更甚者,她的母親,竟然還因爲她做的事情而遭受危險……
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到現在,她還沒有好好的報答過母親。
又怎麼能讓她爲了自己而飽受危險呢?
不管做什麼,她都一定要救自己唯一的親人。
因爲,那是她活下去的全部意義啊……
“只要你繼續堅持供詞,三天後,董事長就會爲你安排記者招待會,到時候你只要當着全世界人的面,再說一次今天的話,你的母親,自然會沒事的。”
那大夫的眼睛,邪惡的微微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