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雷森道:“大神你做過策神的王相,幫助他處理過政務,在之前又統領過軍隊作戰,對軍政都很熟悉。逍遙王人情世故經歷的多了,見多識廣,有你們二人一起監國攝政,我很放心。也很信任,你們可以放手去做。”
二人發愣,策神小心的問道:“不是說好了由策神太上王監國嗎,怎麼又變了主意?” шωш▪ ttkan▪ ℃ O
不提策神倒還好,一提策神雷森氣得牙齒緊咬,“那小子跑了。最是沒有出息的一個,怕出頭,怕做事,偏偏的又有能力。我和他說了,可他一味的拒絕,這不剛把王位給了他兒子,他馬上拍屁股就跑了,現在早跑得沒影了。這樣的人真是沒有出息。你們說,我也是眼瞎了,當初怎麼就覺得他堪當大任?嗯?他跑了,我也不勉強他了,新王上什麼樣子,你們也是知情人,直說了,他我看不上,但策神沒有其他的兒子,暫時也只能這樣,你們給我看好了,要是急了,就催小王上生孩子,生出來,好好的教着,只要能做一個正常的王上就行。”
雷森對新王上沒有什麼期待了。若是策神聽他的,扛起監國攝政之大權,他多少還抱一些希望,沒想到策神根本就不接招,更不容他好好的商議,這邊把王座交出去,那邊就跑了。雷森在失望之餘,也把對新王上僅有的一點認可扼殺了。人啊,第一印象很重要,好的印象就是你犯了錯,也會下意識的給你找理由,替你原諒你。壞的印象,哪怕你天天做好事,做得沒有錯漏,在旁人眼裡也是別有用心,演,演戲,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雷森只能把監國攝政大權放在逍遙王和大神身上,與策神相比,兩人都不是合適人選,可退而求其次,他們也是不錯的人選,個個都是人精。
大神沒有急着表態,而是看了逍遙王一眼,等着逍遙王說話,逍遙王一樣的心思,他也不想說什麼,怕是多說多錯,這個時候能說什麼,說不同意,在策神跑路的情況下,這是拆雷森的臺,說同意,多顯得有些迫不急待,吃相難看了。
雷森見二人都不說話,便快刀斬亂麻似的決定了,“這事就這麼說了,你們去把王之四寶保管好,王印由大神掌管。真要是有事不決,可以找策神,我就不信了,他就一點也不過問。當然了,要是關乎大事,可以等我出現,交由我裁決。你們記住,你們的權力在王上之上,但是有時限,這個時限就是下一個王上上位。下一個王上上位,你們的監國就結束了。而且,策神那東西不識擡舉,我不希望你們這裡又出什麼事情。去吧,把王之四寶收着,有事你們兩個商議着來,我想,以逍遙王的見識和你大神的謀斷,這個王朝不會出什麼事情。”
事情似乎就這麼定了,大神稍一沉吟,想說什麼,卻理智的閉上嘴巴,這些事情不是他能多言多語的,他想出了許多種可能,最好的可能就是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和逍遙王能借此機會拉近和尊上雷森的關係,不再那麼生份。於是,他決定沉默,沉默就是認可。
而逍遙王卻說道:“能不能把策神太上王找回來,監國攝政這件事,只有他纔算是名正言順,我們兩個半路跳出來,難免會引起非議,事有不美,到時候觀感不好,就影響王室聲譽了。尊上,我看還是聯繫上策神,再勸勸他,讓他回來。”
雷森道:“那個東西鐵了心是與我唱對臺戲,他不會回來的,他溜得挺快,是早有準備,早上我就和他就監國攝政的事談了好久,他一點口風也不鬆,逼急了就歪纏,說什麼要是不行,我去把王上給打殺了,愛咋咋滴,這是他一個做父親能說的話吧,那王上雖說不成大器,不是人君的合格繼承者,可是先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人再會揪着不放。他已經同意按照我按排的去做了,我還能去把他打殺了,你聽聽,你聽聽,這是多麼混帳的話。算了,我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更不用說見他了。見他我怕忍不住揍他一頓。哼!”
逍遙王聽到這,只好笑着接受監國任務,在雷森面前他好像沒有拒絕的資格,享受現在的他,只能感激雷森的講究。再說,他心裡面也有些怕了雷森,更想幫雷森做些事情。
大神道:“好,我馬上去把王印取過來,帶在身邊。父王,”現在,他稱雷森爲父王,又回到了以前的稱呼,“我會勸勸策神,有些事情還是溝通一下比較好。”
大神好久不怎麼稱呼雷森爲父王了,雷森聽了這個稱呼也是莫名的有些高興,心裡面一些不滿得到緩解,他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前面那個小子不簡單,還想着全面掌權後幹掉策神,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教他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要不是策神那個東西維護他,我也不願意策神到時找我跳腳,傷了我們之間的父子感情,早就把他轟死了。這樣的人,陰狠毒辣,不知道下一次會冒出什麼樣的毒水來,你們要警醒一些,對他也不要太客氣,策神說的對,王權從來都不溫情,你們不要報着同情的態度看他,當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防着吧。要是他有什麼舉動讓你們感到扎手,控制好局勢,等我出來處理。策神不管,我就不會客氣。”
大神和逍遙王點頭,又說了一些話,退出去把王之四寶掌握在手中,拿到王之四寶,他們在王宮裡正式有了辦公的地方。現在大神得考慮建立自己的親王府了,他是攝政王,一座親王府是體面,不但是他的,也是王朝的體面。
當然,他新買的房子改造裝修也會提上議事日程,親王府是現在的,下一任王上上任後,他交還了監國權,還是打算把親王府退給王朝。他這樣想也對,他的親王府要和策神的太上王宮一起修建,儘管策神不提,也可能巴不得這個星球沒有他任何痕跡留下來,太上王宮也得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還得勸父王雷森在王宮之外,建一座尊上宮殿,規模得比現在的王宮大,得是整個王朝最具氣象的宮殿羣,否則,與尊上的身份不附。他準備儘快與逍遙王達在一致,然後趁尊上這幾天可能不會離開的功夫,把這件事給定了。
以前他不掌權,自然也不用考慮那麼多,怕別人以爲他有不良的想法,現在不同了,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現在可以做一些了。是爲了王朝好,他沒有私心,可以問心無愧。
逍遙王把他的兩件王之至寶收起,不知道自己是該悲還是該喜。他看了大神一會,見他神色不動,便由衷的讚道:“我和你比還真是差得遠了,以前我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現在我感覺到了,策神太上王,你,還有那些已經不能出現的都是太厲害了。”
策神搖頭,“我也緊張,也意外,只是這種可能我想到我,並分析其中的利和害。以前那種可能很小,現在因爲另一種極小的可能出現,才變成現實,我也驚訝。你佩服我,不如佩服策神,他纔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我不如他許多。”
逍遙王樂得直笑,“我也想開了,咱們這是代他受過,他得承咱們的情。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我得想想怎麼讓他付出代價。否則,我這念頭不通達啊。我這剛突破,又念頭不通達,還是因爲他這個太上王,他這孽造得也太大了。”
策神和逍遙王一起去見了王上,把尊上的決定通知給王上。王上很淡然,他說道:“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導致了一系列的變故。在尊上眼裡我不堪造就,在我父王眼裡面,我也是個不成材的,畜牲一樣的東西。你們二位一位是我的祖上,一位是我的大伯,你們監國攝政我沒有意見。我坐在這個王位上就知道我的價值所在,我會配合你們。你們要我做什麼,只要你們二位達成一致,我這裡自無不可。”
逍遙王有些可憐這個傢伙,其實從他被天機仙音教育始,就埋下了一絲不祥的隱患,天機仙音若是真的強,就不會有策神上位的事情了,還不是天機仙音不小心,不是做錯了事情,就是露出了某些不該有的心機,被尊上查覺不得信任。在一個不得尊上信任的人手下學東西,尊上若是沒有警惕根本不可能。只有犯錯就會被放大了看,小錯也是大錯,大錯就變得不可原諒了。逍遙王轉念又一想,這個傢伙也不值得可憐,居然想着對策神下手,弒父啊,太沒有良心了。這樣的人,死了纔好,能坐在王座上,也是一個奇蹟。由上可見尊上對策神的寵信,只要是策神希望的,尊上都願意答應。
逍遙王對小王上說:“我和大神親王只是奉命行事,我們是不想過問政事朝政的,這種差事本來該是你父王的,你父王不願意,把王位交給你馬上就跑了,尊上無奈,只好臨時把我們拉出來接替策神太上王。這樣也好,免得你們父子相對,都不開心。”
小王上忙解道:“逍遙王爺,我沒有開心。真的。有些錯是以前犯的,我改了,我父王不原諒我,我也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容忍子殺父,我被別人引導出那種念頭本就不該,沒有被尊上處理掉,還是我父王護佑。不管怎麼樣,你們監國攝政,我會配合,等過兩年,我接娶王后,早日誕下王子,待其成長,我早早交出王位去。”
大神這才說道:“你這樣想就好。沒事,我們二人和你父王的關係都不錯,不會給你難堪,一是我們沒有那種爭權的心思,二是我們還想見到策神時把酒言歡,不想破壞掉我們之間的情誼。一點點監國攝政之權還不值得我們那麼做。你父王是這個王朝最聰明的存在,沒有什麼能比得過他。你是他的血脈,沉下心來多學學,哪怕你以後不做王上了,也會受用不盡。你是受了另人的引導纔有不該有的心思,這點我信,大家也都信,否則我們不會一起出現在王宮裡。好好珍惜吧,給人的印象是可以扭轉的,只要肯付出就行。”
“謝謝大伯提醒,我一定會改。”這句謝,小王上說的真心實意,他是真的怕了,自己那個教他不少東西的伯伯死了,他看着變成飛灰。他看着伯伯在求饒,在求一條命,甚至那個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着智慧無邊,聖潔無比的母后大人都沒有形象的跪下求人,求人在尊上面前求情,饒過她的兒子,但沒有用。這讓人震怖不已,他怕死,在他的印象裡,他是王室成員,死亡不會降到他的身上,哪怕武充星上死的王室成員以萬論,他也不認爲能把他怎麼着,那些人和他不能比,他是正統。這是死去的伯伯告訴他的,這個天下誰都可以死,他們不會,只是那個自信滿滿的伯伯怕的像狗一樣的癱在地上救饒,最終也難逃一死。他知道,他不比死去的高貴,與尊上的感情更是沒有幾分,哪一天尊上看不上他,要處死他,也不會有什麼人給他求情,他的父王也不會,因爲他想殺死他的父王,被看穿了。就是生他的母后以前對他疼愛不已,自從他陰毒的心思破敗以後,母后對他就像陌生人一樣,僅維持表面上的禮節,不願意與他多說一句,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這樣的情況下,他得自救。做王上是唯一的自救之路,要是不做,怕是下一刻就會死亡。做王上,沒有權力就沒有權力,活命最重要。他只希望通過做王上的表現,能讓尊上不會殺他,在他把王位讓出去的時候,不會莫名的消失,突然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