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抵500只鴨子,二十多個女人是多少鴨子?
答案很明確,這艘接駁船上的“鴨子”已經超過了一萬隻,一萬隻鴨子聚集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圍攏着一羣耳紅心跳的僱傭兵,可以想象那是多麼壯觀的場面。
船艙裡面氣氛異常的熱烈,女人們向僱傭兵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然後用一臉崇拜熱烈的眼神看着僱傭兵,那種表情,無疑是最大的獎勵,讓一羣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雄性表現欲越發強烈。
當然,僱傭兵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在吹牛的時候,不時會望一眼那少女,少女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不滿,而是饒有興趣的聽着僱傭兵們說着一些奇聞趣事,僱傭兵們察言觀色,見平時冷漠傲慢的少女都被吸引,一個個更是說得是吐沫橫飛,天花亂墜,拼命的表現自己……
就連莫愁也扔下劉飛蹲到一羣僱傭兵旁邊,聽到驚險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尖叫,聽到有趣的時候哈哈大笑,她的活潑開朗就像一支調味劑,讓氣氛越發熱烈,就連冷若冰霜的少女也不時掩嘴輕笑。
劉飛被忽略了。
不過,有一個人沒有忽略劉飛,那就是黑劍僱傭兵團的團長——伊萬。
對於伊萬來說,這個船艙裡面劉飛是唯一值得提防的人,自己的手下在一羣女人的包圍中雖然有點得意忘形,卻也是無傷大雅,畢竟,女人是枯燥旅行中解悶的最佳良藥,何況是一羣活潑美麗的女人,所以,伊萬也沒有阻止一羣手下吹牛。
就在衆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伊萬獨自坐到了劉飛的身邊,這無疑是最佳的防守措施,如果劉飛想圖謀不軌,他會形成第一道屏障,哪怕是被對方偷襲,他也可以爲手下爭取足夠的時間,畢竟,在這狹窄的空間,劉飛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死他。
劉飛對伊萬坐在身邊沒有什麼反應,他感覺到這羣僱傭兵對他的敵意消褪了很多,自然,劉飛把對方的危險級別也降低了很多,這種互相降低敵意的處理方式爲雙方形成了一個難得的良性循環。
“你會維修改裝機甲?”爲了打消劉飛的敵意,伊萬隨口問道。
“會一些。”
劉飛淡淡回答,從伊萬的坐姿和心跳血液流速分析,伊萬的身體依然處於一種警惕的提防狀態,不過,與開始那種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攻擊狀態要好多了,至少,對方沒有了先發制人的危險想法。
“我有一架鋸齒流星,你有什麼改裝意見?”伊萬問道。
“鋸齒流星……沒有……”
聽到“鋸齒流星”這個熟悉的名字,劉飛不禁心神一動,他開始從新評價這個人的戰鬥力,他可是非常熟悉鋸齒流星這款機甲,因爲,他在卓爾機甲大學的時候,曾經與鋸齒流星戰鬥過,鋸齒流星是一款殺傷力相當兇悍的異型機甲,專爲近身格鬥而設計,身高爲九米,攻擊範圍高達五十米,除了其兇猛的攻擊力,其厚重的合金裝甲防禦力也非常強大,其致命的缺陷是犧牲了能量倉的容量,無法進行持久的戰鬥。
敢於用鋸齒流星作爲自己機甲的人,對自己的格鬥技巧都有着極爲自負的信心,因爲,使用鋸齒流星就意味着要在極短的時間格殺對手,不然,將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險境。
“你有格鬥資格證嗎?”見劉飛不冷不熱的回答,伊萬有點無趣,沒話找話的問道。
“二級,格鬥士。”
伊萬暗自鬆了一口氣,一個二級格鬥士對於他來說還構不成威脅,他可是四級格鬥風。
伊萬做夢也想不到,面前這個二級格鬥士的年輕人,曾經讓柯多太空城的西馬克格鬥大師親自出馬,雖然兩者之間沒有真正的格鬥分出輸贏,劉飛的格鬥水平卻是可見一斑。
當然,劉飛並不是故意說謊,事實上,他只有二級格鬥士的資格證,因爲,一級格鬥者和二級格鬥士的考覈可以在虛擬網絡上完成,而三級格鬥師必須要駕駛真正的機甲在相關的機構通過考覈才能夠獲得資格證,劉飛一直四處漂泊,根本沒有機會獲得考覈的機會。
“不錯,這麼年輕就是二級格鬥士,而且還是空氣動力學專家,還懂得維修改裝機甲,前途不可限量!”伊萬的稱讚可是發至於內心,劉飛這個年齡階段,擁有空氣動力學專家、二級機甲改裝師、二級機甲格鬥士這些資格證,本身就已經是非常罕見了。
劉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與陌生人聊天的習慣。
見劉飛愛理不理,本就是寡言少語的伊萬自然也就懶得多說,學着劉飛一樣閉目養神,用六識監控着劉飛的一舉一動。
四個小時的旅途很快就過去了,接駁船進入法爾星大氣層,降落到了地面的星際港口,從艙門出來,立刻看到一輛加長的豪華懸浮車停泊在,一羣西裝革履的男人形成一條長長的走廊,恭恭敬敬的把少女迎進了懸浮車揚長而去……
劉飛隨着一羣嘰嘰喳喳的女人上了一輛有“優樂”標誌的懸浮車,一路貼着地面飛行,進入市區後,女人陸陸續續下車,當到了一座學校附近,莫愁也拉着劉飛下車。
“你們住在這裡?”
“嗯啊,我男朋友想進法爾機甲學校,所就在這裡租房子住。”
看着恢弘校門上“法爾機甲學校”幾個金色大字,劉飛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這讓他想起了卓爾星的校園生活,而莫愁男友想進機甲大學的想法又讓劉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與卓爾機甲大學比起來,法爾機甲大學要大得多,看一些樹木的直徑和古樸的建築物,法爾機甲大學的歷史應該更加悠久。
莫愁租住的房子在法爾機甲大學旁邊的一棟小高層,小區裡面的人似乎都認識莫愁,一路上七大姑八大姨都和莫愁打招呼,非常親熱,看來,莫愁無論在那裡都是非常受歡迎的人。
房子小得可憐,一個不到四十平方的單身公寓,房間裡面擺設極爲簡單,除了一張牀就是一臺老式的光腦,牀上側躺着一個渾身赤裸的年輕,涎水把被單滴溼了一大塊,形象極爲猥瑣……
“小馬哥,小馬哥,醒醒……”
“唔,莫莫,還讓我睡一分鐘……乖莫莫……就一分鐘……”年輕人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道。
“起牀啦,有重要的事情啦。”莫愁惱怒的掐了一把年輕人的屁股。
“蓬”
年輕人猛然一個魚躍把莫愁壓在身下,一手探進莫愁的上衣,一手就要解莫愁的扣子,嘴脣壓在了莫愁的嘴上。
“啊……小馬哥……小馬哥……別……別……有客人啊!”
莫愁拼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擺脫年輕人的嘴脣,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那年輕人的側頭一看,看到了牀邊的劉飛,頓時石化,一臉愕然,一隻手還捏在莫愁的飽滿的胸部上一動不動。
“你們繼續。”劉飛面無表情的站着。
“死人,別壓着我!”莫愁一臉羞怒,脖子都變成嫣紅之色,拼命的推那年輕人。
“啊……莫莫……你……你……你居然帶別的男人回家……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年輕人赫然驚醒過來,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魚躍而起,從牀頭抽出一把西瓜刀,凶神惡煞的瞪着劉飛。
“麻煩你把褲子穿上,謝謝。”劉飛朝年輕人看了一眼,徑直朝那臺光腦走過去。
“啊……我的媽啊,莫莫,莫莫……我的衣服,衣服,快快……啊……”年輕人這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站在一個男人面前,頓時大急,連忙用雙手遮擋,情急之間,居然忘記手中還有一把西瓜刀,西瓜刀割破了那昂首挺胸摸樣猙獰的玩意兒表皮上,鮮血立刻滴落,年輕人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淒厲慘叫。
見男友那玩意兒鮮血直流,莫愁也慌神了,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包紮,一時之間,屁股大一點的房間裡面雞飛狗跳。
坐在光腦前面的劉飛暗自嘆息,果然是一對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