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珍妮距離一週時間之後第一次被准許前來看望自己的丈夫,她領着兒子忐忑不安的等待在那裡,她的心裡有着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丈夫出了什麼事。
當憲兵將面色呆滯的金達豐帶過來的時候,珍妮衝上去保住了丈夫,眼淚不足的留下。
但是金達豐卻像一塊木頭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他雙目無神的盯着地面,任由妻子的淒厲呼喊卻無動於衷。
珍妮摸着丈夫消瘦得不像人形的臉龐,轉身怒視喬治:“喬治,你這個畜生,你到底把我丈夫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喬治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不說話,珍妮的心裡越發的憤怒,原本溫柔賢惠的她卻突然猛地撲向了喬治,像是一頭髮瘋的母獅子,想要用悲憤的牙齒撕碎喬治。
憲兵及時的將她攔了下來,她不斷的掙扎嘴裡罵道:“你這個卑劣的儈子手,無恥的畜生,等着吧,我一定要去告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你還我原本的丈夫。”
喬治看着瘋狂的珍妮淡淡的說道:“珍妮夫人,如果你想要你的丈夫快點好的話,就多和他交流一下,我們都出去,不要打擾他們。”說完這話,喬治和憲兵們都走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金達豐一家三口。
珍妮不斷的哭泣着,猛地抱着丈夫,眼淚不住的打在金達豐的衣衫上,原本呆滯的金達豐眼神裡卻多了一絲神采,他不露痕跡的輕輕的摟了一下妻子的腰。
珍妮身軀一震,卻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繼續的抱着丈夫,她知道丈夫已經清醒了,但是在對方的監控下,他不能暴露。
金達豐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珍妮一邊擦着淚水,一邊將兒子拉倒金達豐的面前道:“親愛的,你看看啊,這是我們的兒子,你不認識了嗎?”
金達豐木然的看着兒子,嘴裡依然發出嗚嗚的聲音,而後整個人瘋了一般跑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處,那裡正好是監控的死角。
正在看監控的喬治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該死的瘋子!”而後他對身邊的士兵道:“注意監視,希望這個瘋子可不要出事,不然我的責任就大了。”
在監控死角里的金達豐,眼睛逐漸的明亮,他的右手牽着妻子的手,左手撫摸着兒子的臉蛋,眼淚不住的留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道:“我……很……好。”
珍妮心裡更加的悲痛,一週的折磨,丈夫的意志雖然沒有被摧毀,但是語言能力卻還是大量的喪失。
“去……找……我……的導師。”金達豐艱難的開口道。
珍妮點點頭,金達豐擠出一個疲憊的笑容,揮揮手,又變得木然起來,當喬治再次進屋的時候,一切和剛見面時的一模一樣。
“珍妮夫人,希望你常來看看金先生。”喬治說道。
珍妮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混蛋,她拉着兒子的手咬着牙道:“我一定會將這裡的一切公之於衆,你等着!”
喬治這時候開始後悔讓珍妮來見金達豐了,如果珍妮將這裡的一切公之於衆的話,他肯定會受到輿論的譴責,但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並沒有!
難道將這一家三口全部殺掉?喬治絕對不敢!
珍妮帶着兒子走出了憲兵部的特殊監獄,她直接來到了金達豐的導師,摩尼共和國的泰斗級科學家劉志鵬的家裡。
劉志鵬已經年過八十,是摩尼共和國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一生都爲了摩尼共和國的軍事科技而奮鬥,是一位受到所有人敬仰的科學泰斗,也是他發掘了金達豐的天賦和才能。
一座偏僻而安靜的莊園內,劉志鵬正在修建自己的花草,他喜歡和這些自然的東西打交道,就像他自己的誓言一樣:我們尊重科技的發展,但是也同樣珍惜偉大的自然。
他是一名尖端軍事科學專家,同樣也是一名反對戰爭和人權損害的人道主義者。
當珍妮帶着兒子前來拜訪的時候,這位已是耄耋之年的老專家放下了手裡的活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金達豐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爲看重的弟子,當他得知金達豐被喬治帶走之後也開始多方的打探弟子的消息,但是卻一直苦無結果。
“聽說你去看達豐了,他怎麼樣?”劉志鵬問道、
珍妮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劉志鵬趕緊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達豐出什麼事了?”
“老師,達豐已經快要死了!”珍妮將金達豐的情況告訴了劉志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