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穿着一條長款酒紅色魚尾裙,腰繫着一條藏藍色的腰帶,面鑲嵌着十二顆圓潤亮澤的冰珍珠,奪目卻不失大雅。
這是寧之第一次見到曲穿紅色的禮服。
那酒紅的色澤將她皮膚襯托的白皙發亮,晶瑩如玉讓人想要輕輕的觸碰。
寧之頓時覺喉嚨緊了緊,
十七歲了,是個大姑娘了。
曲站在鏡子前面撈了一下裙襬,覺得有些長,不太方便走路,想讓設計師再換一套來。
“這件吧,別換了。”寧之傾身,忽然一把打橫抱起來她。
曲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驚呼道:“我還沒穿鞋!”
換衣間裡的造型師和化妝師低笑着,理解的關門出去了。
寧之將曲放在換鞋的高凳,在她面前半跪下,
將她長到拖地的裙襬撈起,放在自己的一邊膝蓋,輕柔的托起她的玉足,
替她穿一雙黑色的一字高跟。
這雙鞋顯得她腳踝白皙纖細,讓人忍不住一握。
寧之只覺得自己的指尖都有些發顫。
他忽然想看她穿白婚紗的那一天,他替她穿純白的婚鞋.......
曲自然不知道他心唯美的幻想,十分警惕的縮回自己的jio,用一種看biàn tài的眼神說:
“你有什麼特殊癖好早點說。”
寧之:“......”
他有時候真的在想,自己到底愛了個什麼人。
不講一點情調不說,還總破壞氣氛。
這好,一個藝術生跟一個理工四眼仔講什麼是審美。
忽然寧之注意到曲垂下來的一縷長髮好像夾雜着一些銀色,還隱隱閃着光。
他不由得伸出撈在手心湊近看了眼,這才發現她的黑色髮絲間夾雜了少許的銀絲。
“怪不得你最近都扎着頭髮。”寧之放下她的秀髮,幽幽的說道。
曲聳聳肩:“我怕有人說我少年白頭。”
寧之笑着湊近她,但卻在離她從脣瓣還有一點點距離時,
忽然轉向她的秀髮,嗅着她的髮香,淺淺的吻了兩下。
“你若是白頭,我也陪你白頭。”
陪你白頭偕老。
曲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寧之很少對她說情話,像是這樣的有些肉麻的情話更是沒有。
之前有一段時間,曲每次給他打電話,都調戲他讓他喵一個再掛。
這男人死活都不,任她說爛嘴皮子都不喵。
由此可見,寧之這嘴巴有多良家婦男。
曲不客氣的雙腿纏他的腰,酒紅色的魚尾裙頓時被她扯到一邊,露出白皙細嫩的雙腿。
寧之眼皮一跳。
曲箍住他的脖頸,死皮白臉的道:“說句好聽的我放了你。”
寧之:“......祝你生日快樂?”
曲不認:“大兄弟,你這是哄女朋友,不是來送禮的。”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纏在她腰的腿,目光又移到她的胸前,一雙柳葉眼閃過一絲促狹:
“那祝它們快快長大。”
曲笑容凝固,皮笑肉不笑道:
“你嫌棄我對a?”
寧之連忙否認,還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爲什麼沃特爾星是圓的,但地面是平的嗎?”
“爲什麼?”曲呆頭呆腦的問。
寧之湊近她的耳根,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肩的皮膚:
“因爲......它大!”
曲訂在原地。
寧之低笑着快速在她脣角吻了一口,推門出了試衣間。
半個小時後,曲家大宅響起了生日宴的第一首曲子。
曲穿着得體,妝容精緻的挽着曲家老祖宗的手臂接受着賓客的祝福。
整個曲家大宅的一樓大廳全部被改成了宴會場地。
間有一個半月形的舞池,舞池周圍則是琳琅滿目的吃食,隨意供賓客挑選。
戈雅貝的母親尤佳敏和幾個姐妹邊品着紅酒,邊討論着宴會的事情。
其一個穿着紫色長裙的貴婦人說道:
“聽說這次來了不少的商業巨頭,吶,你們看那邊穿黑色西裝,看起來冷冰冰的那個男人,聽說是前一陣新興的千百顧集團的董事長。”
另外一個捲髮貴婦人吃了一驚:“千百顧?曲傢什麼時候和這些商業巨頭搭線了?”
“是啊,我記得翟雪貞那個孫子,好像叫曲始來着,不是在申德亞星系做生意嗎?而且好像生意做的也不怎麼大,怎麼還能認識千百顧的人?”
“誰知道?”紫色長裙的婦人聳聳肩,又拿下巴指了指另外一個地方:
“看到那個棕紅色頭髮的道兒星男人了嗎?還有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他們是綠爾佳的創始人。”
“還有,正和曲家老祖宗說話的是星行者的總經理熊鷹,坐在那邊說笑的是天南星的第一大傭兵團的團長高擎......”
尤佳敏聽得瞠目結舌。
這些可都是近幾年商場的新興人物和企業。
怎麼大老遠的跑來參加一個小小的生日宴?
穿着粉色洋裝的戈雅貝也很是驚訝今天到場的賓客。
她以爲曲的生日估計是曲家來來回回認識的那些人。
要是以前的那些人,她再熟悉不過的,以往她辦生日宴,家裡也會邀請。
但今天一看,她居然看到很多不認識的人。
尤其還不乏看起來年輕有成的男性。
其,戈雅貝注意到場那個看起來最冷峻的男人。
身邊的跟隨一起來的xiao jie妹也在私下裡低聲討論他是什麼身份。
這些,閨蜜拉了拉她的手說道:“貝貝!他往你曲那邊走去了,應該是要送禮。”
有xiao jie妹還低笑的慫恿戈雅貝:“噯,貝貝你去問問你家老祖宗那個帥哥叫啥。”
戈雅貝自然不願意,她是什麼身份,特意去問個男人的身份,她可拉不下臉來。
但下一秒,戈雅貝看到那個他們一直討論的冷峻帥哥主動找曲說話!
曲這邊,她正面帶微笑的挽着太外公的手,看着面前這個許久不見,曾經對立爲敵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顧思然會親自來。
她甚至沒有想到要給他發請帖。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消息,又是怎麼找到曲家來的。
顧思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似乎兩年來,時間沒有在他臉留下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