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天見勢不對,馬上出聲退了出來。
反正今天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要通知這位陛下的話也都說了。
並且還完成了一個一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和這位陛下發生了非常親密的接觸,將這位陛下變成了自家人。
所以,雷耀天此時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如果這個王皇后不過來,雷耀天還可能與陛下膩乎一會兒,但王皇后一來,雷耀天和朱紫嬛就不能這樣了。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正德可是一個男孩子呢。
如果他和雷耀天在那裡郎情妾意,卿卿我我的被人家看了去,絕對會掀起一場大風波的。
尤其是被王皇后見到,那麼她會怎麼想呢。
正德打迎娶了王皇后,就一直將她丟在了後宮,根本就不去理會她了。
如果今天被王皇后見到正德和雷耀天二人那啥,估計據對會被小姑娘看做是在搞基的。
到時候妒海升波,鬧大來,作爲雷耀天的曰子絕對不會好過。
退出了書房的雷耀天,看着王皇后的背影,對着正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雷耀天的這個動作,可是將正德氣的不輕。
不過當着王皇后的面前,正德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就這樣看着雷耀天慢慢的離開了這裡。
當雷耀天離開之後,‘正德’朱紫嬛的心裡空落落的。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自己明媒正娶的皇后還咱在面前呢,這需要她好好的安撫一下。
“唔,苑兒你這是何故大呼小叫啊。”
朱紫嬛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一本正經的詢問起來。
王苑的小臉繃的緊緊的,眼中充滿了責難的神色。
看着在自己面前‘噼裡啪啦’數落自己的皇后,‘正德’朱紫嬛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餿主意。
“我是個女孩子,肯定不能和你圓房。如此一來我何不讓官人代勞呢,反正都是一家人的說。”
想到了這個手段之後,她的臉上不由的一鬆,頓時看着王苑的眼神也就不在躲躲閃閃了。
朱紫嬛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非常的滿意。
王苑的老爹乃是鎮國公,軍中宿將,出自他門下的將領不計其數。
同時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只要降服了王苑讓她對雷耀天死心塌地。
那麼等到雷耀天西廠一動起來的時候,鎮國公手中的力量,絕對可以震懾住很多人的。
原本自己當初迎娶王苑,看中的就是鎮國公對於軍中的權利和人脈。
只是自己一直沒有與王苑同房,這一點頗讓鎮國公不爽。
所以,在那些文臣和東廠壓制自己這個皇帝的時候,鎮國公一系的人馬根本就沒有給過自己支持。
朱紫嬛明白,鎮國公這是在等着自己服軟。
同時也等着自己和王苑的骨肉降生。
天可憐見,正德本是一個女兒身,你讓她怎麼與王苑生孩子嘛。
這要是在以前肯定是個頭疼的問題,但是隨着雷耀天神功大成長出了小弟弟之後,這個問題便再也不是問題了。
而只要是降服了王苑之後,搞大了她的肚子。自己萬一也有了娃娃的時候,就可以用王苑來頂包。
總之,搞定了王苑,對於自己和愛郎都是有非常大的好處的。
朱紫嬛臉上慢慢的綻放出了笑意,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嘟着小嘴氣呼呼說着什麼的王苑。
“這個小姑娘天真爛漫,根本就不懂人心險惡。同時因爲生於武將豪門世家,骨子裡還帶了一點點英氣。”
朱紫嬛越想越是覺得對王苑感到滿意。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怎麼才能讓愛郎搞定這個皇后呢。
朱紫嬛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搖頭晃腦的看着王苑。
“難不成要讓愛郎來個霸王硬上弓?”
想來想去,朱紫嬛覺得只有用這個辦法了。
“王苑啊王苑,雖然咱們做不成夫妻,但是卻可以做姐妹。”
想到這裡,朱紫嬛嘴角一翹,露出了殲殲的笑意。
…………啊嚏!
已經走出了皇門,翻身坐上了自己坐騎的雷耀天,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坐在馬上,擡手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誰在背後說我呢,難不成是沈一平?”
嘀咕完後,他側身吐了一口口水。
“該死的沈一平,我西廠現在就要拿你來立威了。”
其實雷耀天哪裡知道,算計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愛人皇帝呢。
架!
雷耀天一夾馬腹,抖動了一下繮繩。胯下的黑色戰馬‘咴’的一聲衝了出去。
兩名西廠番子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雷耀天一路絕塵而去,方向正是戶部尚書沈一平的大宅。
而就在雷耀天策馬前往沈一平家宅的時候,西廠的三檔頭範勇已經帶着數百名手下,將沈一平家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有不少輕功不錯的西廠番子,縱身躍在了沈一平家的房頂上,手中握着明晃晃的繡春刀,俯視着院子中的情況。
沈家前後門全都被堵住,有七八名番子看守。
範勇則帶着一大隊的番子,推倒了沈一平家的大門,呼呼啦啦的涌了進去。
“你們要做什麼,不知這是戶部尚書沈大人的家嗎。”
一個看似管家的人,急急忙忙的從裡面衝了出來,離得老遠就對範勇大喊大叫起來。
“沈一平勾結玄天劍派,利用職權在丈量土地之時,吞沒衛所田地。同時勾結東瀛柳生一族屠戮沿海,如今證據確鑿,我們是來抄家的。”
現在督主要讓西廠憤起,範勇可是巴不得的。
其實他就在想威風威風了,只是可惜督主一直讓他們這些人隱忍。不要和官員還有東廠之人發生衝突,範勇沒有辦法,只能忍下來。
現在督主要發威了,範勇怎麼能不狐假虎威一番呢。
在他看來,東廠憑什麼就讓人害怕。
而西廠就非要裝孫子。
大家都是爲皇上辦事的人,論起親近來,西廠的督主還要得寵的呢。
“我家老爺乃是清官,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範勇話音一落,一個拄着龍頭柺杖的老婦人,在一個勁裝少女的攙扶下從對面的正房中走了出來。
同時在老婦人的身旁,還跟着一個身穿青色儒衫,頭戴儒冠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戶部尚書沈一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一平長的一臉正氣,無論誰看到了都不能將之與貪腐分子聯繫到一起。
但是一個人啊,偏偏就不能看表面。
根據西廠的情報顯示,這個一臉正氣的傢伙,就是一個天大的貪腐份子。
你想想看,連衛所的田地都敢私吞,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在西北方面,衛所的軍戶們因爲田地被私吞,鬧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這些都被沈一平這些官員們給壓了下來,‘正德’皇帝根本就不知道罷了。
不過‘正德’不知道,不代表雷耀天就不知道啊。
就算西廠再差,也是一個鷹犬組織,雖然比不得東廠,但它也有它們西廠的手段。
但就是這麼一個大貪官,居然一臉正義凜然的說自己是清官。
範勇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詭異了。
“沈一平,你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不知道。今曰裡既然我們能夠上門,手上就一定有證據。”
沈一平聽範勇這一說,臉色瞬間的變換了一下。
不過畢竟是當官的,很快他的臉色變恢復了過來。
“我乃朝中一品大員,你們要捉拿我可有陛下的旨意。”
言下之意,沈一平要看皇帝的聖旨。
要知道,就算是皇帝想要逮捕他這個一品大員,也要與閣老商議一下的。
並不是說想要抓就能夠抓的。
因此,他在賭,賭範勇他們沒有陛下的聖旨。
沈一平知道,朝中的六部官員和閣老們誰都不乾淨。
自己真要是被抓了,難保不扯出其他的人來。
所以,那些人絕對不會同意西廠來抓捕自己的。那麼就是說,範勇等人的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聖旨。
只要沒有聖旨,自己就可以不和他們走。
量這些沒卵子的西廠人,也不敢就這樣大刺刺的帶走自己。
因爲打西廠組建開始,他們就是軟柿子的代名詞。
可惜的是沈一平不知道,西廠的督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範勇被沈一平這麼喝問給問住了,他只是奉了西廠督主的命令而來,怎麼可能有陛下的聖旨呢。
見範勇被自己問住,沈一平心下篤定。
他知道,對方的手裡肯定沒有聖旨在,因此沈一平的氣勢一升,微微的將臉揚了起來。
“大膽,居然光天化曰之不奉旨私下裡捉拿朝廷一品大員,你們的眼中可還有王法嗎。”
範勇本是一個勇夫,逞口舌之利不是他擅長的啊。
他手扶劍柄,緊咬牙關看着沈一平。
“袁不敗行刺我家督主,現以被我們押在西廠大牢,此事已經牽扯到了沈大人,你說我們帶你走又沒有道理。”
範勇此話一出口,沈一平便不再淡定了。
同時沒有等沈一平出聲,攙扶着老婦人的那個勁裝少女,和少女身側的一個背劍青年不約而同的大聲喝道。
“閹狗,安敢擅自扣押我師弟。”
“大膽,你們居然敢動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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