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市場與韓真在摩卡、維西看到的沒有太大的不同,序就是有幾個接待員接入一個房間後,自行的進行選取,反正價格都標在那了。韓真一行人都屬於其貌不揚之輩,但因爲人數極多,在還沒有進入時,就有近千人進去清場,護衛保鏢個個都不是善類!做這種生意的,都是精明透頂的主,一見這陣勢怎敢怠慢,立刻有好幾名能夠做主的經理級別的人出來相迎,再把最大的一個房間打開,把韓真一行人迎了進去。
已經出現了四回的情形又一次的在這裡上演,齊格勒帶來的護衛霸道的很,周邊幾個相鄰的房間,全部被清空,還是不自報身份,直接的、強硬的要人離開。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幾批怒氣衝衝的人衝出來,在市場經理不斷賠禮、齊格勒等幾人都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下,竟然都選擇了灰溜溜的跑出去。這其中可能有着齊格勒幾人王者之氣暴發後讓人退避三舍,還有就是那近兩千腰闊腿圓的護衛保鏢的功勞——能夠帶上這麼多護衛的,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暴發戶是不會也不敢這樣乾的,因爲這裡是雅瑟!扔磚頭砸十個人,九個都是貴族,還有一個是預備。而親自來門市買奴隸的,身份想想也高不到哪裡去,最多也是貴族的管家出來拋頭露面。
“怎麼樣,又沒有碰到?我就知道你打地這個心思!”韓真幸災樂禍的調侃齊格勒。“都跟你說了,你的辦法是不行的,現在該信了吧?”
齊格勒自從聽韓真說了在巴巴拉敲詐的事後,那是問了一遍又一遍,而自己又正處於年少輕狂之時,頭髮尖子裡都想着自己來試上一試。這次終於逮着機會出來了一趟,怎麼可能放過,心中盼的就是來那麼幾個不長眼的人跳出來給自己踩踩。
可惜事與願違。儘管齊格勒的扮相也是夠囂張地了,但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一個目標,這就讓他很是鬱悶了。“那該怎麼辦呢?”齊格勒很謙虛的請教。
“帶着幾千人,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好惹,別說有人來找彆扭了。看見我們都得繞道走!……還有你現在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欺負的樣子,以爲把頭昂的高高的就行了?要知道,這可是技術活……其他地人也不行,太嚴肅了,我們演的是屬於錢多燒不過的那種人,這氛圍,在他們的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還會被別人一眼就看穿……衣服也要換,你這身行頭。有哪個普通人能穿的起,就是穿的起也不敢穿啊。稍微有點眼力的,都能一眼的看出來。換。換模樣光鮮,批量製作的那種!……。”韓真也沒有藏私,把自己的經驗一一地告訴齊格勒。說是經驗,也就是以前自己的經歷,對韓真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裡面還有如此多地竅門啊,怪不得呢!先前我可是特意的瞭解過,這幾個區幾乎天天都有好幾十起地衝突發生,還都鬧的挺厲害。怎麼自己運氣這麼的不好,原來如此!”齊格勒恍然大悟。立刻虛心的向韓真求教,一條一條的弄清楚,不知道有多認真;其他人也是面容古怪的互相看看,主動的加入進來。這場面可夠怪異的,把市場地一間房子給佔了後不幹正事,還把那幾名經理堵在外面。
韓真講解完後,看着異常興奮的齊格勒,制止了他立馬要去再找一家試試地想法,“三殿下,已經不早了,想體驗以後也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還是就在這家把奴隸買了吧!”實在是不想再拖拉,真要是再找一家,那還不知道會弄到什麼時候去——踩人也是很耗費時間的!
齊格勒也覺得是這個理,晚上還有更刺激的活動呢!把門外的經理放進來,走到全息屏前,隨便的翻看一番後就在最後面的那一欄中圈定出一塊,這一欄是這市場門市中最貴的,不是統一價,是需要幾人一組進行加價銷售的一類。
“就它了,九百多萬人,正好!貝利,你來負責搞定,然後讓他們把人給韓真伯爵送過去!”
韓真也擡眼看了看齊格勒劃中的奴隸名單,大都是威斯特國內的奴隸,這在奴隸市場內確實是最好的!像五六級國家的那種極品,這裡也有着近萬人,怎麼說這個市場也是較大的,有一些也是很正常。
一大宗絕對算的上是鉅額的交易,就在齊格勒輕描淡寫中定下了,時間上,全部加起來也就近十分鐘。在齊格勒出去時,這裡的幾名經理還以爲齊格勒是在開玩笑、來搗亂的,惱羞成怒中剛要出聲,被留下來的貝利呵斥住了。
紫海俱樂部在雅瑟排名前三甲,還能被齊格勒之流記住名字,本身就說明了它的檔次之高,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韓真一行人在齊格勒的強烈要求之下,進行了第二次的改裝。
衣服按照韓真說的換了,表情也臨時練了練,乍一看很像剛到雅瑟的外地人;總管等人,想跟着的那就必須化妝;貼身護衛,不理會總管比徹等人的強烈反對,把人數精減到了一百人之內,其他的護衛倒是不會離的太遠,分成了十批,拿着新鮮出爐的身份證明,組成了看似無關的十個團體;主次也調換了一下,韓真成爲了其中的帶頭人,其他的,都成了他邀請到紫海消費的朋友,……。
紫海俱樂部的佔地極廣,整整的一座山頭都是它的地盤,各式各樣美絕倫奐的建築,在不破壞山林自然景色的前提下依山而建,光是瀑布溪流就有好幾條,還有一個風景優美的大湖。
當然,再怎麼也無法跟格瓦星上的宮殿羣落相提並論,這也讓齊格勒這幫子人無法流露出驚羨的表情,在韓真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後,反應過來的齊格勒立刻嚴格的監督,無奈的他們不得不賣力的出演了極爲拙劣的鄉下進城的一段錄像。現在他們的心中,包括戴斯,肯定都明白:齊格勒不再像以前那麼的好對付了,不但不好糊弄,稍微
還會被他擺上一道,本來以爲是美差的陪同,已經變的提高警惕了。
“真的要我來打這個頭陣?”韓真在進入紫海之前,第三次的向齊格勒確認。就現在的這規模這打扮,老實點不挑刺那還能平平安安的,稍微的囂張一點,是絕對的會有人不舒服,那爭端就是必然的了,而紫海這類的俱樂部,就是典型的龍蛇混雜之地,無風還起三尺浪呢!
“當然是你了!誰讓你不願意化妝的。快點,把你那牌子拿出來帶上,馬上就要到了!”齊格勒肯定的說道:“對了,我先得明確的告訴你,全部的花費,可都要在這些天中一點點找回來的,你可千萬不能演砸嘍,引出的人是越多越好,逮住一個就狠狠的敲上一筆!呵呵。”齊格勒現在的年齡才三十來歲,對什麼都好奇,爲此可是準備了好久,怎可能因爲韓真的一句話而放棄?
齊格勒此言一出,苦笑者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斯特恩:“你可是答應我了的,絕對不會提醒紫海,沒有騙我吧?”
“絕對沒有,三殿下。”斯特恩邊心中苦笑邊恭敬的回答。先是沃德,現在就輪到我了!看來這次挨宰是逃不掉了。
韓真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很囂張的人,像無事找事的這類事,大致上是不會主動去做地。但現在是齊格勒魔症般的堅持。算了,我也只能順應潮流了。韓真從衣兜中拿出了自己的貴族徽章,掛在了胸前。
一百多號乘坐着普通型雲車前來的客人,在紫海是最爲普通的,在雲車停下來後,帶路並進行安排的紫海工作人員把一行人帶入了接待大廳,先是進行了一番介紹,然後把目錄名單打開來讓韓真進行選擇。
在這裡是選擇消費的地點——娛樂包廂。紫海當然有着別墅與莊園等更大的地方。但一個俱樂部,就是要人多,爭強鬥勝、一擲千金也得有觀衆啊,單純地去嫖,那可以直接的定下後兩樣,韓真一行人當然是先體驗娛樂項目。
齊格勒湊上前來仔細的選取。一會之後指着特級總統包間說道:“就它了!”
“真是對不起,這特級總統包間是……。”一名侍應道歉着說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從旁邊過來一名佩戴着總執行號牌的人,在被護衛擋在外面時,就高聲喊着打斷了侍應的話。“特級包廂有空出,大人您有需要,我們立刻進行安排佈置!”
在聽到侍應地話時,齊格勒的眉頭都飛揚起來了,只要他說一個“不”字,那就有了發火的理由。接下來的事就會按照自己早就演練過無數回的橋段進行。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給打斷了。
把這名叫卡烏拉的總執行放了進來。齊格勒不死心的又刁難着問了一句,“真的有?有幾間?”
“尊貴的客人。您的到來是我紫海俱樂部地榮幸!”卡烏拉過來後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態度極爲地恭順,“除了已經開啓的八間,剩下地還有二十二間,只要您需要,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給您準備好!”
齊格勒的火發不出去了。心中是異常的鬱悶,不是說特級的總統包間都需要貴賓卡的嗎?身份不是公侯也是沒有資格的!怎麼現在一個伯爵銜就行了,還是外面對外保密、剛剛被封的伯爵!
誰!是誰!齊格勒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斯特恩。當然以他嫌疑最大了!
“三,三公子。絕對不是我!我絕對沒有說出去!”斯特恩馬上上前澄清。
齊格勒沒有理會他,打發走紫海地那幾名侍應後,直接的問卡烏拉,“你認識我還是我們中地其中一人?不然怎麼會給我特級包間?”
“我並不認識各位公子,”卡烏拉有些無措,但還是認真的給予了回答:“不過我見過這兩位,我想,能夠讓昆西家族的內衛人員負責安全工作,那一定是昆西家族的貴客,開幾個特級包廂也理所當然的。”
這個解釋讓所有人一愣,齊格勒和韓真是萬萬沒想到,什麼都考慮進去了,卻被兩個護衛把身份給暴露了!
齊格勒此時是哭笑不得,用手指頭點着沃德好久,點的他手足無措。放下後第二次伸出來,先是三根指頭,這次是豎着的,接下來再加了一根,新加入的指頭還不斷的左右擺動來提醒沃德。
沃德立刻明白,這是告訴自己,在規定的時間裡,之前的三百萬變成了現在的四百萬!多出的一百萬將是免費的,已作爲補償!
能不同意嗎,沃德趕緊的直點頭。
“斯特恩,你擺平他,不要讓他亂說,他媽的,難道自己就真沒有這個命!齊格勒在心中罵了一句後接着說:“從今天開始,全部的開銷都算你的!”
“那是我的榮幸!三公子。”斯特恩低下頭說道,心裡卻是樂成了一團。這點花費算什麼,九牛一毛而已,真要是有紫海的人不長眼,讓齊格勒找到敲詐的機會,那可就是剜肉了,看看沃德的臉色就知道了;也對這卡烏拉感激非常,自己過來時可是擔足了心,只出錢還是小事,得罪了齊格勒纔是大事,現在嘛,不用再擔心了!嗯,等這事完了後,一定要提拔提拔這傢伙,真是夠幸運的!
把斯特恩留下後,一行人坐上了懸浮傳輸軌帶開往包廂處,韓真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這裡也就他敢這樣了,其他的人,就是想笑也得死死的憋着!
韓真笑的齊格勒臉上臊的慌,惡狠狠的嘀咕了一句,“一定不能讓斯特恩這小子如此的好過,我決定了,出來的這些天,每天都到紫海來,我會花的他心疼的!”
聽到這賭氣的話,韓真笑的更是大聲了,最後齊格勒也被氣樂了,與其他的人一同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