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邰川交給軍方的那枚黑色u盤中,被他自己悄悄地動了一點手腳。
所有的真實數據全部被他刪掉了,但是那些理論上的概念卻全都是真實可行的,只不過在最後面,邰川自己加上了一個案例。
這個案例的原型實際上是葉櫺櫳。
只不過在u盤中,暗屬性異能變成了光屬性異能。
而全世界,一個暗屬性異能覺醒者就是葉櫺櫳,另外一個光屬性異能覺醒者就是袁沐琪。
且不說之前在葉櫺櫳查案的時候,袁沐琪就多次阻撓她的進度,就是後來,她還幾次派遣葉櫺櫳做那種高難度任務,想要她的性命,更是派人到她的家想要暗殺她。
葉櫺櫳覺得自己不能忍,更何況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忍耐的必要,她和袁沐琪之間,恐怕就是邰川所說的那種屬性之間的對立關係,看對方都極爲不順眼。
她們從一開始就從來都沒有和睦相處過。
“查到了,她現在應該在軍方的t51空軍醫院,這是不對外的,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在想辦法刺激她的異能讓她突破。”
邰川回過頭對與葉櫺櫳說道。
葉櫺櫳點了點頭,又等了一會,電腦那邊發過來一個文件,邰川打開一看,正是t51醫院的地圖。
“這只是大概的地圖,我並不確定,你得自己去找,一到六層都是常規醫院,或許你得到地下兩層裡找。”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葉櫺櫳微微一笑:“謝了,狄克。”
那邊再沒聲音傳回來。
將地圖從頭到尾的仔細看了一遍,葉櫺櫳點了點頭。對旁邊的邰川說道:“一會我就送你回去,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牽扯到你身上。”
邰川點頭,也沒有拒絕葉櫺櫳的好意,只是囑咐道:“你小心,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葉櫺櫳沒有回答,目光又重新放在了t51醫院上。
當葉櫺櫳站在京城的土地上。卻是沒想到。遠在京城郊區的一棟不高的小樓,發生了一些讓人意料不到的狀況。
t51空軍醫院幾個大字高高的懸掛在樓頂上,而就在一樓大廳。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正坐在寬大而又舒適的沙發上。
顧長崎隨手將手裡的菸屁股掐滅在菸灰缸裡,目光帶着一分說不清的冷酷和嚴厲:“怎麼,我的命令你們也敢違抗不成!”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前面的白主任有些忐忑。但還是上前一步,說道:“可這是顧老將軍的命令……”
“顧老將軍是將軍我就不是將軍了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我的命令不如他的命令管用!”顧長崎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
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讓白主任不得不仰起腦袋才能與他對視。
“您這不是難爲我嗎……”
“帶路。”顧長崎冷下臉。神情冷漠,卻透露着一絲殺氣。
白主任縮了縮脖子,感覺溫度陡然下降,心裡糾結掙扎了半天。這纔不得不垂下頭去,嘆了一口氣,爲顧長崎帶路。
你說這爺孫倆的事就在家裡解決得了唄。一個官大一個官小,一個是長輩一個是晚輩。這你讓他聽誰的?
白主任一路帶着顧長崎走進醫院的長廊,從一間測試站內又進了電梯,電梯一路向下,直到地下二層停止。
顧長崎擡頭看了一眼泛着金屬光澤的電梯,視線裡不禁帶了一絲嘲諷:“你們這地下二層恐怕得有人家十二層那麼深了吧。”
白主任乾笑一聲,引領顧長崎向前走去。
既然來都來了,他也不能將人得罪到底,現在補救恐怕還來得及,就是不知道顧老將軍會什麼時候到這……
等顧長崎看見眼前透明實驗室裡沐浴在一片潔白光芒中的袁沐琪,眼中的憤怒也到了頂點。
“這是什麼意思,誰可以給我一個解釋!”顧長崎轉過頭,看向白主任以及他身後剛趕過來的一行研究員。
幽長的走廊裡閃爍着紅色的信號燈,明亮的白色光線打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卻投射出不一樣的棱角。
顧長崎的眼睛裡面頭一次充滿狠厲,他就像是一隻見了血的狼,怒視着眼前的所有人。
“這是誰命令你們這麼做的!”顧長崎冷聲問道,一絲看不見血光的殺氣逐漸瀰漫開。
白主任嚥了咽口水,剛想開口說話,卻是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頓時,他的心就放在了肚子裡。
“顧老將軍。”白主任對來人彎腰弓身,禮貌的叫道。
顧老將軍點了點頭,那張和藹的臉上仍舊是從前的溫和。
“你們都下去吧。”顧老將軍擺了擺手,目光卻是一直都盯着顧長崎。
白主任等人自然明白這是顧老將軍有話要對顧長崎說,識趣的快速轉身離開了這裡。
諾大的空間,只有顧老將軍與顧長崎久久對立,還有眼前玻璃室內的袁沐琪。
“您這是什麼意思?”顧長崎勉強讓自己恢復冷靜,問眼前的老人。
顧老將軍微微一笑,卻是揹着手向前走了幾步,看着玻璃室內的袁沐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麼呢。”
顧長崎的眼睛瞬間收縮了一下,他不禁握了握拳,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好像是在用力忍耐着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們這樣和研究所還有什麼差別!”
看着幾乎一樣規模建設的地下長廊,顧長崎的眼睛裡不由閃過一絲嘲諷。
他想起了葉櫺櫳,葉櫺櫳的父母都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可是人家怎麼了呢,人家現在搗毀了兩家研究所,救出了多少人,那些可不是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啊,那些都是跟他一眼活生生的人!
別以爲他不知道,異能所之前分明就是和研究所是一夥的,不過是因爲後來利益不均才拆開伙過日子罷了,而現在呢,隸屬於國家的空軍醫院,居然也在地下搞起了這種東西!
顧老將軍慢慢轉過身,看着顧長崎,表情不再是之前的溫和,神色更是冷峻:“我們和研究所有什麼差別?”他反問了一句,隨後大聲喝問:“那你又和我們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