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可能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那種邪惡而又醜陋的傢伙有多麼的可恨。
看了一眼手裡的票號,葉櫺櫳帶着幾人低調的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後慢慢的坐下。
他們其實還來晚了,底下的戰鬥應該是已經開始好一會了,隨着廣播聲音的再一次出現,底下的戰鬥也隨之打響。
“好了,現在讓我們大聲的吶喊,讓託列夫再一次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
空中,那隻全身漆黑,尾後有近半米長尾針的雄蟲正在空中擺好了姿勢,那鋒利的如同刀鋒一樣的翅膀,互相交疊發出鋼刃摩擦一樣讓人渾身寒磣的聲音,從空中快速飛過,就在託列夫的身前,在那一刻,時間似乎在葉櫺櫳的眼前一下子放慢,她清楚的看見那隻雄蟲尖銳而又鋒利的像是刀子一樣的下肢在託列夫的脖子上快速劃過。
直到雄蟲再次起飛昇高,託列夫的眼神纔開始無神且黯淡,然後他的雙膝一點點的彎倒在地,慢慢的跪在了地上,頭顱也無力的垂在了自己的胸前。
場上突然傳出大片的喝倒彩聲音,大家紛紛對着倒地的託列夫叫罵着,扔着手裡的垃圾,對他狠狠地豎起了中指,羣情激奮,甚至直接站在了椅子上,大聲的咆哮着,詛咒怒罵着賽場。
傑西微微睜大眼睛,可他的眼神裡面卻全都是神奇和驚訝。
“那是個什麼東西,是螞蟻嗎?”傑西不禁問道。
葉櫺櫳微微搖頭,視線一直都盯在空中飛着的那隻雄蟲身上。
“不,那是蟲族,一直以來星際聯盟最大的敵人。也曾經數次被蟲族攻進聯邦,直到現在蟲族仍然是星際聯盟的勁敵,現在星際聯盟的三大軍隊常年在星際聯盟的邊境守護着聯邦的安全。”
點了點頭,傑西有些明悟的重新看向場上的戰鬥。
“既然蟲族這麼危險,他們怎麼還敢這麼做,聯邦沒有人管嗎?”霍爾不解,問道。
葉櫺櫳輕笑一聲。這也是她上一次來的時候心裡感覺疑惑的。可是或許是經歷了那一場慘絕的戰鬥吧,葉櫺櫳現在再來這裡,卻有那麼一絲隱約能夠猜到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這種地方仍然存在的意義。
“尋求刺激賺錢是他們的根本。但並不是上位者的本意。”葉櫺櫳輕笑一聲,微微靠向身後的座椅:“總的來說,也不過就是限制人們對蟲族的恐懼罷了。”
在場的幾人都是明白人,誰不知道葉櫺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着羣情激奮。廣播聲也再次響起:“各位,請不要激動。這場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請大聲的發出你們的歡呼聲,讓我們共同吶喊着,雷蒙!歡迎我們的不敗戰神雷蒙出場!”
似乎這個雷蒙是這個地下擂臺的標杆人物。當廣播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之前的失望和憤怒,以及種種不愉快。他們就像是全都吃了什麼能讓人興奮地藥物一樣,心中的激動與瘋狂瞬間爆發出來。甚至有人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的呼喊着雷蒙的名字並脫下自己外套在頭上搖擺。
“這纔是地下拳場應該有的熱鬧和瘋狂!”歐內特笑出聲,眼睛裡也跟着出現一抹跳躍的色彩,只是掩藏在深處的冷靜卻讓他能夠自持而不如那些人一般瘋狂。
葉櫺櫳突然轉過頭看向薇薇安,隨即低聲問道:“如果是在這種環境下,是會有加成嗎?”
薇薇安點頭,目光流轉,竟是不自覺地放出一絲妖豔之意。
葉櫺櫳眸色微微一深,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放在底下的戰場上。
很快,就在底下鬥獸臺的小角門開啓的時候,一個全身上下只在重要部位包裹了黑色硬質皮料的粗狂男人慢慢走出來。
如果不瞭解他的人,一定會以爲他渾身上下都是因喝啤酒而喝出來的肥肉,可實際上當雷蒙慢慢的走進擂臺,他的身軀也一點點的挺直,兩條有力的臂膀隨着他握拳的動作一點點的肌肉隆起,隨後“咚”的一聲用力捶在自己的胸前。場上的氣氛也隨之開始沸騰:“雷蒙!雷蒙!雷蒙!雷蒙!雷蒙!……”“這個雷蒙是誰?”傑西問。
“算是一個厲害人物,在每一個未死的不敗神話死亡之後這裡都會再次培養出這麼一個類似於第一高手的人物,專門用來對付那些比較強的對手。”葉櫺櫳的目光看着底下那個正逐步走向雄蟲的雷蒙,心裡卻是想起了曾經她坐在這裡看到的那個不敗戰神,勞倫斯。
隨着雷蒙對俯衝下來的雄蟲重重的揮出第一拳,以及迅速避開雄蟲身後的尾針,一場激烈的戰鬥也隨之打響。
葉櫺櫳仍然在觀看着這場戰鬥,只不過腦子裡卻想到了如何在星網上開店的事情。
大家永遠都不會問虛擬網絡會有多大,這都是人類自己設計創造出來的,更何況有了智能主腦之後,星網還會定期隨着網絡需求量的增大而擴張自己的領域。
不過這些都是另外一回事了,暫且不提,只說開店。
在星網上開店,就如同是在現實生活中開店一樣,除了走各種手續之外還要交一系列的稅務,但是遠比在母星上開一家店鋪需要耗費大半個月甚至幾個月的時間要迅速的多。
但是這家店不能就這麼隨便的開起來,她要買賣的東西也不是就這麼一家小小的店鋪或者說是一家店鋪一天一月甚至一年的營銷數額能夠供得起的。
她需要的是大量的貿易,甚至形成一種貿易市場,與其說他們這次是來做二道販子的,還不如說是他們這一次只爲了打通渠道而來。
葉櫺櫳想了很長時間,久到底下雷蒙一拳將雄蟲的肚子打漏出個洞都沒有注意到。
當兩邊人聲又一次歡呼,葉櫺櫳回過神來,那巨大的瘋狂笑罵聲一瞬間傳進了她的耳朵。
雷蒙手裡拿着一截雄蟲在戰鬥中被他打折的下肢,在雄蟲又一次從他身邊飛過時,狠狠地將那根下肢從它的脖頸處穿進去,直達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