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船衝進躍遷點,徹底遠離兩股神秘力量出現的地方後,季柚、楚嬌嬌、沈長青、嶽棲元、嶽棲光、盛清顏、柳扶風,一共7個人,繃緊的心絃,才微微鬆懈下來。
與沈熾將軍通過電話,把突然遭遇的這兩股神秘力量報告給對方,又得知沈熾將軍親自前往了紅冠鳥羣異動的地方後,沈長青的臉上,就沒了笑容。
季柚、楚嬌嬌幾個,神色也不見輕鬆。
季柚沒有讓自己的心神一直沉浸在擔憂、焦慮中,她第一時間,檢查了一遍隊伍裡所有饒光腦,確定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偷藏自己錄下的音頻後,季柚才稍稍放心了些。
這份音頻,季柚偷錄下來,當然不是製造了麻煩,沈熾將軍親口過,這個音頻對人類非常的重要,正因爲太過重要,也太過危險,它根本就不適合留在幾個一年級學生的手裡。
所以,沈熾要求季柚他們將之立馬刪掉、銷燬。季柚執行得比任何時候都嚴格,爲保證自己、自己的隊友安全,也爲保證自己的其他同學、學校、朋友、親人……的安全,季柚自己刪掉,銷燬,也督促其他人,都一起刪掉,銷燬。
……
柳扶風第一次加入隊,且還是一個插班生,對他的人,以及人品、實力……季柚自認爲並不瞭解,在生命一事上,季柚從來不傲慢自大,因此,哪怕是得罪柳扶風,季柚也要強行讓他刪掉音頻。
還好,柳扶風這個人,除了有些心眼兒外,其他方面還校
然後。
季柚剛準備休息一會兒,還沒轉身,就聽見背後的柳扶風問:“季柚同學,我的柺杖,你打算什麼時候做?”
季柚略無語道:“你很急嗎?”
柳扶風點頭,:“很急。”
季柚瞟了一眼他的手腳,見手與腳,全都好得不能再好,忍不住吐槽道:“你現在又用不上,你那麼急幹嘛?”
柳扶風垂下頭,聲:“我怕你賴賬。”
季柚:“……”
季柚指着自己,問:“我是這樣的人嗎?”
柳扶風輕輕擡頭,看着季柚一雙明亮的眸子,他黑色的睫毛顫了顫,然後,聲道:“我窮,承受不住被賴漳打擊。”
季柚:“……”
季柚無語道:“我也承受不起被污衊爲老賴的打擊。”
旁邊,盛清顏、沈長青、嶽棲光、嶽棲元……幾個看着季柚與柳扶風,其他人還沒覺得有什麼,盛清顏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道:“死窮鬼哦,人家記得你似乎欠了人家5只烤兔子沒還哦?”
季柚左顧右盼,:“有嗎?我不記得了啊。”
盛清顏哼了哼,道:“演習場結束後欠下的哦。你這老賴皮哦。”
季柚咧嘴,嘿嘿一笑,:“我不記得的事,我不認。”
柳扶風聞言,聲道:“我果然要防範一下的。”
然後。
柳扶風突然從空間鈕裡面,取出了一截樹枝來,遞給季柚,道:“季柚同學,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現在就幫我製作嗎?”
季柚:“……”
季柚本來想一口拒絕,忽然
她感覺到原本死寂一片的精神世界,有什麼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着,精神核處,一張碩大的網朝着整個精神世界鋪開
嘩啦啦
老大猛地喘口氣,一張口,就將一直躲在自己兩顆門牙下的老四給吐了出來,老大:哇嗚差點壓死我了,你們這些蠢貨,就不能別一直纏着我嗎?
老二聽了,縮縮脖子,朝着四周遊走。
老三聽了,看着自己抓着的老大的尾巴那一塊都要禿了,它略有些心虛的退後一步,
就遊走了。
老五聽了,鬆開老大的尾巴,看一眼老二、老三,然後才轉向老大,張嘴,嗷嗷叫:老大,我膽子大一些了,下回我不這樣啦。
老六聽了,也跟着嚎叫:老大,我也不抓你啦。
只有老四,被老大一張嘴吐出來,非但沒有反省自己,它反而滑不溜秋,趁着老五張口的一瞬間,突然溜進了老五的嘴巴里,這會兒,它也不躲在老五的大門牙後面了,它躲在後牙槽上。
老五完一句話後,突然感覺牙齒有點不對勁,它倏地豎起腦袋,四下觀察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發現,然後,它急急忙忙咳嗽……
可,什麼也咳不出來。
但,後牙槽總覺得凸起了一塊,特別的難受……
老五:嗷嗷嗷
老四縮起來,假裝自己不存在。
……
目睹這一切,季柚覺得十分的無語,這時,她已經接過了柳扶風遞過來的木棍, 這跟木根是一條自然生長的樹,單看樹齡,約莫有幾十年的光景。
季柚瞧了又瞧,覺得這根樹枝恰好夠製作出一根來,於是,季柚就對柳扶風道:“柺杖的話,這截材料是夠的,但我只保證給你做一個有基礎支撐作用的柺杖,其他一切不做。”
柳扶風想了想,點頭,:“我就要一根柺杖。”
季柚這才放心,於是,她掏出刀、切割、打磨工具……就開始製作起來。
……
製作中,因爲精神力消耗一空,此時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六……全都蔫巴巴的,看起來十分的萎靡,因此,一旦季柚開始工作,季柚總覺得有點不順手,她擡手,揉揉眉心,。
這次遭遇兩股未知力量,對精神力的耗損十分巨大,稍稍差一點,估摸着精神力就要崩潰的樣子,幸好,精神空間穩住了,沒有任何的崩潰的跡象。
季柚沉下心,繼續製作柺杖。
旁邊,柳扶風微微側着身體,眼睛與視線一直盯着季柚手上的動作。
削剪、打磨……
很快,一根略顯粗壯的樹枝,逐漸變成了柺杖的雛形……
柳扶風一直盯着看。
季柚一邊製作,一邊觀察着自己的六條精神絲,看着六條精神絲一個個的疲憊不堪,不過,它們整個精神面貌還是非常不錯的。
然後
季柚的眼睛,停在了精神世界的某一個結點上。
那裡
漆黑一片,彷彿看不見際的黑……
鐵片的身影,幾乎看不見絲毫,就彷彿它從未存在過。
季柚擡手,揉着肚子,輕聲問:“柚,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