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雙文明外人不是進不去的嗎？”樂想驚訝道。
“是這樣沒錯，但這種事是有例外的。”荒魔淡淡道：“極雙文明自身的性質非常特別，處於實體和虛無之間，外族人要進去，沒有極雙戰族引領是不成的。你的話又是例外，因爲你雖然不是能量生命體，但卻能化身元靈，所以我要帶你進去要容易許多。”
頓了頓，又補充道：“雖然一直說外人進不去極雙文明，但也是有例外的，那就是我們的伴侶。”
樂想頓時沉默，她知道自己這會應該拒絕的。
但是，拒絕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
又如何說得出？
“那就麻煩你了。”樂想垂眸晦澀道。
荒魔皺了皺眉，比起這般，他更希望她眼底是明媚的快樂。
可惜，從認識到現在，她眼底總帶着揮之不去的憂鬱。雖然不明顯，但卻逃不過荒魔的眼睛。
“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見荒魔不說話，樂想又開口問道。
荒魔一怔，隨即搖頭道：“不用，我這裡有定位傳送門，你只要記得帶上龍溟石就夠了。”
對於極雙文明，樂想有很多的想象，但這些想象都不如真正見到的震撼。
斑斕的光點在宇宙中禁止漂移，大大小小的星球交織穿梭着，更神奇的是……
“那兩個星球好像融合到一起了？”樂想瞪大了眼睛。
“很快就會分開的。”荒魔不不以爲意道。
見她好奇，又解釋道：“等到分開之後，因爲交融時的屬性影響，會生成一些奇特的資源，包括礦藏植物乃至於生物。也因此，極雙文明的物種資源隨時隨地都會出現變化，有時候是驚喜，有時候是災難。”
“而我們極雙戰族，無疑是這之中的大驚喜。”
樂想眨了眨眼睛，“怎麼不見你的族人？”
“能見到纔是怪了。”荒魔笑道：“你應該知道的，極雙戰族總共才幾百人，又都不是安分得下來的，這裡常年都沒有人，能看到人才是稀奇的事。”
樂想聞言有些無語，這也太……
之後，荒魔將她帶到一個……樂想說不上來，她覺得這裡應該是一個星球，但似乎又不是，一來是環境太過死寂，一點生命力都看不到，二來是如果是星球的話太小了，你見過足球場大小的星球嗎？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這個地方的地面是一種淡淡的銀灰色，並且還有銀灰色的霧氣蒸騰而出。
“這是一個蛻變失敗的空間傳承秘境。”荒魔開口道：“等會我用龍溟石將你和其連接上，你仔細去感悟，若是能將其中殘存的空間法則都吸收了，那事情就成了。”
樂想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她突然意識到，想要讓她補足法則，需要的恐怕並不只是龍溟石，甚至……龍溟石大概也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卻是這個蛻變失敗的空間傳承秘境。
空間傳承的秘境不好找，蛻變失敗的空間傳承秘境難道就好找了？
這下，她欠下的人情恐怕是大了去了。
但是，就跟之前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一般，這會她同樣說不出。
空間法則雖然也算得上是禁忌法則，但是比起輪迴法則和時間法則，卻是要簡單許多。
當能量圖中金色和銀色的光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中帶着銀色的光暈時，腳下的大地在頃刻間分崩離析，荒魔眼疾手快地接過從光繭中落下的人，帶着她來到了自己的家中。
鳶尾從溫泉中爬出來，任由兩個奴隸幫她將身上擦乾，要披上浴袍，這才躺倒一邊的躺椅上，看着還在溫泉中泡着的雲容問道：“月曉說的話你怎麼看？”
“什麼話？”雲容不解道。
“就是……”鳶尾難以啓齒地道：“就是凡爾索斯特那邊的提議。”
“我沒什麼看法。”雲容面無表情道：“以往那些事就算了，月曉到底也……但是這事，她要真這麼做，我就從索特里出走。”
雲容一下是個沉穩顧大局的人，鳶尾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一驚道：“至於這樣嗎？”
雖然這樣說，但她卻清楚，越是雲容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才越是認真的，
“你……”
雲容目光直直地看着鳶尾道：“月曉是入了魔障了，先不說把喬貝貝和樂貝貝送去凡爾索斯特這件事厚不厚道。就說凡爾索斯特……”
她冷笑一聲道：“索特里在原種語言中的含義是安寧和快樂，而凡爾索斯特……我去查了一下，它的原始含義是擊碎安寧和快樂，從而獲得新生。”
鳶尾一愣，“你怎麼還去查這個……”話還沒說完，但是她的臉卻白了……
“你的意思是……凡爾索斯特根本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對養靈師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研究長生的秘密？”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雲容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是弄不明白，你們爲什麼會新他們說的瞎話。”
“可是……”鳶尾想要反駁。
雲容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是，我們的確有派靈契者潛伏進入凡爾索斯特進行調查，他們也確實言行如一。但是問題是……那些只是聽命行事的中低層組織成員，哪怕是高層，也並不是真正的首腦，他們的言行話語又能代表什麼？”
“更何況，你們爲什麼沒有想過，我們看到的，知道的，都是他們故意透露給我們的呢？”
“總之，不管凡爾索斯特怎麼神通廣大，我都不願意樂想補足法則這件事上有他們插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做什麼手腳？”
“而且，已經出了喬致的事了，你們再將樂想的兩個兒子給出賣，是嫌樂想對八大陸有太多好感了是不是？”
“真把人逼急了，小心樂想給你們來一個同歸於盡。”
鳶尾默然，“這話你和其他人說過了嗎？”
“說了，冬晴他們還能聽進我的話，但是月曉……”雲容皺眉道：“我是真覺得他這些年有些不對勁，越發的冥頑不靈，連我們的意見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