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人身上都中毒了,而木易白也在其中。
“你身上有解毒丹嗎?”王雨瑾問孟文濤。
“有的。”既然出來了,他父親這些東西都自然準備齊全了,就算是父親沒有給他準備,他自己也會準備的,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解毒丹只能暫時壓制他們體內的毒性,你等會兒先喂一些解毒丹給他們,順便將外面的情形說些給他們聽聽,我將陣法解開,讓外面的人進來。”王雨瑾說道。她讓孟文濤遞話的意思就是告訴裡面薩古教的人,他們已經成爲了教中的棄子,至於他們會怎麼做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目前來說王雨瑾對這個薩古教是沒有好感的,不管是先前遇上的那個叫古剎的人,還是外面的羣企圖攔着她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王長老這是想要離間薩古教的人吧!”孟文濤湊上前去,笑着說道,父親也對薩古教的人沒有聲明好感,不過礙於三大勢力的平衡不宜被打破罷了。
“那裡有這麼容易離間的,這些人自己恐怕都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她這麼做不過是想在那些人心中埋下一根刺罷了,至於這根刺最後會長什麼樣子於她何干?
孟文濤聽了王雨瑾的話走掉以後,王雨瑾就開始查看此地的陣法這些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小陣組成,那些藤蔓身長的軌跡是一個陣法,而攔住這些藤蔓身長也是一個陣法,看似這些陣法難度不高,但是如果貿貿然的解就完全錯了,可能會導致最後沒有辦法收場。因爲接了一個陣法之後後面的陣法就會出現變化,那麼這個變化有可能將陣法變成更高一級的陣法或者是更爲複雜的陣法,這樣的變數其實才是最難掌控的。
就好像眼前這些藤蔓生長的地方,王雨瑾答應這些藤蔓給它們更多的生存空間,幫它們破開陣法,一旦將這個陣法給破解掉,那麼此地都是藤蔓了,他們更加路難行,這就是這個度的問題。而王雨瑾最終的目地也不是幫助這些藤蔓,幫助這些藤蔓最終的她的目地是讓外面的人都走進來。
雖然不能夠全然的解開這個陣法,可是將這個陣法的範圍改一下還是可以的,而且王雨瑾和藤蔓商量,給他們一條路,然後她加倍的給他們生存空間。
這些藤蔓都是很單純的植物,所以思維也相當的簡單,只要是給它們好處,它們就能夠通融。
在和藤蔓商量定下之後,王雨瑾將阻攔住藤蔓的陣法改變了一部分,改一個陣法說起來其實比做一個陣法還要難,這就好像是舊房改造,不但要將這個房子建的穩,還要擴展房子的內部空間,現在眼前這個陣法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計算了大概片刻,王雨瑾已經算出了一個具體的樹值,然後這些植物的配合度也非常的高,只要能夠有更多的生存空間,它們就非常的滿足。
而王雨瑾也趁機傳話給外面的那些築基修士,要他們進來就要改變陣法,而這裡就需要一個晶石的問題。總之就是要進來,那就給晶石。
雖然外面的那些修士都非常的不情願,不過還是都給了晶石遞給了那些藤蔓,由藤蔓傳遞進去。
“你說這傢伙不會是趁機斂財吧!”有人不滿的說道。
“就算是趁機斂財你還能如何?誰讓我們的陣法師都下不來。”有有人不以爲然,只要能夠進去。他不相信東海盟還能坑了他們不成?
而王雨瑾纔不管外面的猜測,反正晶石是確確實實的要用掉,可是也不用這麼多,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給藤蔓吞噬的木之本源難道就不是錢了嗎?她又不是開善堂的。
將多餘的晶石都收了起來,然後就改起了陣法,當看到藤蔓忽然自動的往兩邊挪開,外面的那些人這纔對王雨瑾刮目想看起來,紛紛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到裡面。
薩古教的人起先是最不願王雨瑾進去的,還因此和真尚坊東海盟的人大鬧,只差動手了,要不是他們人數不佔優,最後才罷手,可是現在眼看到有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搶在前面,走在最前面的真尚坊的人冷不防的被推倒,差點被推到了藤蔓中去,那人剛立穩了身形,結果後面的人又向他伸出黑手,這次這人飛快的閃到了一邊,結果他剛剛閃到一邊,原本兩邊的藤蔓忽然長出長長的枝條朝着那兩個薩古教的人抽去。
“噼噼啪啪。”那兩個薩古教的人被抽的皮開肉腚。
“你們可千萬不要還手,你們之前打過他們,它們現在是報復,如果還手暴動起來這條路又該是封死了,我好不容易溝通它們才讓路的。你們走快一些吧!”在幾個薩古教的人就要動手的時候王雨瑾說道。
等那薩古教的人走過,已經被抽的渾身是血,看上去好不嚇人。
“真尚坊的兄弟,你們想要走過來不挨抽就和東海盟一起走吧,我東海盟沒有得罪這些藤蔓,和東海盟一起走,藤蔓是不會抽你們的。”王雨瑾平和的說道。
聽了王雨瑾的話,真尚坊和東海盟的人一起走着,東海盟的人走兩邊,真尚坊擠在中間,雖然很擠,可總比捱揍要好吧。果然一路走來風平浪靜。
“爲什麼會這樣,你怎麼不早說?”薩古教的人嚷了起來。
“你們給我說的時間了嗎?”
被王雨瑾這麼一嗆,薩古教的人頓時是無話可說,這時,一大羣的結丹修士出現。看到這條路很是驚奇,他們中很多熱都知道開始的路有藤蔓攔着,不過現在看這些藤蔓,顯然是被移動過。
“東海盟的陣法師,將這些藤蔓移出了這條路,她還能和植物溝通呢!”真尚坊的金鳳賢見到自家的結丹期長輩上前招呼。
“這位是你們東海盟新晉長老吧!我是真尚坊的公山修業。謝謝你開道了。”真尚坊的結丹修士來到王雨瑾的面前,話是問東海盟,不過語氣不容否認。
“在下王雨瑾,只是想進來救自家的晚輩,讓幾位見笑了。公山先生也不必多禮。”王雨瑾笑的風輕雲淡,也化解了很多的不解和敵意。
“我是巨焜派的長老魏立,測試的時候,你是用了什麼方法避開結丹的現實的?”這時又一個男子問道,此人也是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因爲王雨瑾進來只是解開了陣法,並沒有做什麼,所以他也沒有打算是追究,可是原因他還是要問清楚的,如果自己的修士給東海盟開小竈,那麼也不利於他們門派的信譽問題。
“我功法的關係吧,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自拿測試晶石給我測試。”王雨瑾絲毫沒有不不耐,微笑以對。
“那倒是不用了,我相信。”中型門派也不是什麼消息都是不知的,他想起東海盟近期加盟的長老,有一個人測試只是築基,不過實力卻是連薩古教的古剎都是在她手中吃虧過的。
說完他目光不經意的看向了古剎,也有不少人將目光在古剎和王雨瑾兩人之間徘徊,古剎見到王雨瑾也沒有太大的表情,這麼多人在現場,他又不是白癡當衆和王雨瑾槓上。
帳他是遲早要算的,不過就是早些晚點,而且他也不想被別人懷疑。
古剎的這樣態度多少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王雨瑾卻已經將古剎的想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王雨瑾心中忐忑,原本一個罘樟已經夠吃力的,現在這個變數中又多了一個古剎,她還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孟滄海扶着木易白也過來了。
“木易白見過幾位長老。感謝王長老的相救之恩。”
“我們同是東海盟的人,客氣什麼?你要謝也是謝孟文濤,他堅持來救你的。”王雨瑾面無表情的說道。
“易白,和我們說說所發生的事情吧!”暨諳長老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的毒還沒有清,不知道幾位長老身上有沒有角離,蠶花兩位草藥?”因爲王雨瑾的解藥是用藥劑師徽章所分析的,宇宙之中關於用妖獸內丹做藥的記錄是寥寥無幾,也不可能配出妖獸內丹的藥方來,所以王雨瑾問的是完全是用草藥的解毒丹,像是木易白身上的毒,蠶花和角離是關鍵。這兩種藥材在宇宙中都是比較稀少的。
“不能用解毒丹解嗎?”這個世界,解毒丹能夠比解大部分的毒,所以就算是結丹期長老都很迷信解毒丹。
“解毒丹僅僅只是壓制,沒有辦法全解。”王雨瑾說道。
暨諳長老抓過木易白的手,細細的查看他的經脈,確實隱隱體內的各條經脈都有黑氣浮現,如果等黑氣攻進心脈,人也就沒有救了。
“只能用蠶花和離角嗎?這兩樣藥草可是非常少見的?”這時候真尚坊的也湊上來,他們也已經發現了幾人身上的毒性棘手,不是一般的解毒丹能夠解的。
“我看出來是這樣,要不你們讓煉藥師在研究一下?”王雨瑾說道。
如果研究的出來就不用說了。真尚坊的人心中想着。“王長老對煉丹也有研究?”真尚坊的結丹修士問道。一個人陣法了不起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居然在丹道上也有不俗的成績,那就令人側目了,誰都知道人的精力有限實在是研究不來太多的東西,而王雨瑾身上卻是身兼數職。難怪實力沒有達到結丹已經破格成爲了長老。
“皮毛而已。”王雨瑾沒有具體的說,就算是想說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自己的功法一樣,她的藥劑師和這裡的丹道是完全的不同的兩個體系,就算是和仙界的丹道這裡的都是不同的。
“深海遺蹟裡面不乏有丹藥和藥材,只能現將毒性壓制住,我們去裡面找到了再給他們解毒了。”真尚坊的結丹修士說道。這是比較中肯的做法。這幾人雖然是築基期的修士,不過在門中也全部是下一代的精英,這樣折損在此地實在是可惜了。有辦法他們還是不願意放棄的。
最後算是這樣敲定了下來。
“王長老一起進去嗎?你解陣法的手法不錯,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真尚坊的公山修業向王雨瑾提出邀請。
“你們這麼多陣法師,哪裡需要我,好意心領了。”王雨瑾笑着拒絕。“我這次不是爲了探寶,我是當專職保姆的。”王雨瑾拉過孟文濤,也算是實情。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誰也沒有將王雨瑾的擋箭牌當真。幾人看了孟文濤一眼,沒有將其當一回事,如果今天孟滄浩本人在此,他們還是要給一些臉面的,可是孟滄浩並不在呀,一個小輩有什麼臉面可以講的。搞的原本想向各位前輩問號的孟文濤尷尬不已。
“不好意思,我的責任只是他,要不是盟主一再要求,我這趟都是不想來的。”王雨瑾卻不管這些人的彎彎道道的,再一次的拉過了孟文濤。她的話可沒有說假,東海盟盟主孟滄浩請王雨瑾陪着孟文濤這趟,確實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各位前輩好。”孟文濤硬着頭皮行禮。
幾位結丹修士點點頭,以往去東海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孟文濤,所以算是打了招呼。
“那我們就先走了。”那幾人也沒有再廢話因爲薩古教和一些小聯盟先去一步去探索整個深海遺蹟。
真尚坊離開之後,暨諳長老爲首的一些結丹修士和自家的一些築基修士言語了一番,也離開了,讓這些築基修士量力而爲不要亂闖,生命最緊要。而唯一跟着王雨瑾留下來的結丹修士就是鍾萬山了,他也是來當“保姆”的,當然不可能扔下王雨瑾和孟文濤。不過他又想去看看,來都來了, 如果不去看,他實在是不甘心。
他看向孟文濤,剛想有所舉動,王雨瑾的眼神射了過來,“鍾長老,你如果想去看看前面的情況,就去吧,這裡沒有什麼危險,我一個人也能應付,而且,罘樟好像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