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內,一個人影在高速的移動着。
唐堂就站到了訓練室內的一邊,沒有多說話,只是靜靜地在觀察着伊曼的動作。銀包子也進來了,也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乖乖地蹲在了唐堂的另外的一旁,陪同着唐堂。
果然,伊曼的實力不是蓋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拳腳動作,卻是揮得熠熠生風。就這麼猛地一出拳,看似輕巧無聲。然而,周圍的空氣竟是這一拳的逼迫,即便唐堂離得遠,也得以肉眼看見了空氣就那麼劇烈地一震動,發出凌厲地‘咻’的一聲,實實在在地讓那個沙包凹進去好一大塊。
其實在第一時間,伊曼便是發現了訓練室內多了兩個人,沒有擡頭望去,伊曼也能知道是誰,沒有一點兒武力威迫的,現在在這個格鬥館中,也就只有那個就殷木的女子和銀包子了。
好一會兒,他的便是停下來了,他並有走近唐堂的那邊刷,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去,只是維持着一開始背對着唐堂的那個姿勢,“你來這裡做什麼,訓練室不是女人可以隨便進來的。”
唐堂一愣,下一刻卻是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爲什麼,只因爲是女人嗎?女人也有武力不錯的啊,而且我還是格鬥館內的員工……”
“但你沒有,我沒有從你的身上看到一點的屬於修煉過的痕跡。”
“我可以鍛鍊。”蹭蹭蹭地,唐堂便是跑到了伊曼的正面去,竟然沒有一點兒伊曼是危險人物的自覺。就這麼直直從正面對上的伊曼的眼睛,“我可以學,我還是格鬥館的內部成員不是吧,我怎麼得也能掌握那麼一星半點的格鬥術吧。”
“就憑這一幅體能極差的身體。”伊曼並沒有諷刺。他只是實實在在地將觀察所得的實情給說了出來而已。唐堂也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多加任何的表情下去,但卻是在這一瞬間,唐堂彷彿感覺心猛地就是扎扎地一痛。
體能上遠遠的不足。她自己是知道的,在剛進尾鷹的時候,她也專程地找隊長蔡辛商討過,嘗試着能增強那麼一點兒身體的強度。然而,不過是僅僅地一個小時過去了,不僅是蔡辛,就連唐堂自己都感覺了原則上巨大的詫異了。讓她徹底地清楚了爲什麼帝星的制度爲什麼將體能劃分看得如此的重要,體能的等級差,不僅僅是指身體的強度和承受能力差。而且是身體的能力所限。根本上就好難看清對方的一招半式。別說是擋下了,就連閃避開來也做不到。
但是,現在。不知爲什麼,唐堂卻是接受不了伊曼的否定。明明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個局外人還只是什麼別有心思的局外人,被排除在外是很正常的。
然而,此時此刻,唐堂卻是隻是想再走近那麼一點點,再融入那麼他們之中一點點,她想知道,想了解關於血骷髏的更多。無論是爲了弄清楚自己這個身體的前身在執着着什麼,還是她自己潛意識中想更加深入的瞭解,都驅使了她就這樣直直地站到了伊曼的面前。
唐堂擡頭,看着伊曼並沒有什麼格外多的表情,雙手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試一試不就知道,我有沒有能跟上伊先生你們的可能,相對的,如果我成功了,那麼就請伊先生以正式成員的眼光來看我。”
面對唐堂倔強般的挑釁,伊曼只是望了兩眼,想也沒有多想,便是轉頭就走到了訓練室的另一頭。
他聽是將唐堂的話給聽進去了,但卻是沒有放在心中,對於他這樣一個武力不錯的人,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有那麼一些的年輕人不怕死地來挑戰,這已經是他司空見慣的事了。
只不過,這次的挑釁的對象有那麼的一點的特別而已,還沒有讓伊曼區別對待的程度。
唐堂一看,見着伊曼就這樣理也不理她,就是轉身到另一處繼續訓練去。她便是知道了伊曼壓根就沒有將她的話放在了心裡,甚至可能只是當做一個玩笑而已。但唐堂要的不是這個,她是認真的,無論失敗與否,她都是隻想被伊曼承認而已。
這一種心情萌生得很奇怪,彷彿很久很久之前她也做過類似的事,是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嗎?她也曾是這樣,讓自己正式的進入那個男人的眼中而努力過嗎?
二話不說的,唐堂再一次地衝了伊曼的面前去,生生地擋在了伊曼的面前,直直地,沒有退縮地對上了伊曼的視線,“我說的是認真,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然而,伊曼卻是依舊沒有多加理會,連眼角也沒有多看幾眼,便是堪堪地避開了唐堂的而過。
唐堂心一沉,嘴脣便是緊緊地一抿。這次她卻是沒有再重複剛纔的擋攔的動作了,眼睛便是就這往室內就這麼快速的一掃,一樣東西便是進入了唐堂的視線裡。
忽地,伊曼的身體一凌,耳尖動了動,便是捕捉到不同尋常的聲音,這個方向是……後面。肩膀竟就是無聲而迅速地就往右邊那麼堪堪地一偏,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躲過了來自於背後身猛的襲擊。
唐堂也沒有想過一擊能夠擊中,但還是一愣,卻是被伊曼那樣微不可見,安靜而迅速地躲開的漂亮的動作給驚到了。她咬了咬牙,眼眸便是一沉,捉着訓練室提供訓練用的長棍制式武器,竟然一刻也沒有停緩,直直地便是再一次地攻了上去。
然而,伊曼和唐堂無論在體能上,還是在修爲上,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可比的。唐堂的連續進攻,看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慢,好慢,而且毫無章法,壓根就沒有衝着要害而去,只是那麼微小幅度地移動着腳步,便是可以將唐堂所有的進攻輕而易舉地全部躲了過來。
不一會兒,伊曼還是像剛剛一般,並沒有移動多大的動作。而唐堂卻是已經氣喘乎乎了,豆大的汗珠便是順着臉頰話下,一不小心更是滲進了唐堂的眼睛的裡,使得唐堂的視線之中便是一片的模糊。
這就是體能上的巨大差異,雖然技術也占上一部分,但體能的不足,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已經是讓唐堂的身體產生了濃濃的倦意,只發覺身子越加的沉重,似乎每一個動作都要費上比剛剛還要多一部的力氣。
這樣下去的話,別說是讓伊曼正眼相待,就是連伊曼出手也做不動。不,雖然自己的體能很差,但一定還是有什麼辦法的,只要讓伊曼出手就好了,只要出了手就好了。
仔細一點,你也有自己的特點啊。冷靜下來,唐堂便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剛剛那狂風暴雨般的動作確是已經停了下來了。
感覺是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了,伊曼便是理所當然的認爲唐堂放棄了。正打算就這麼走出去的時候,眼角卻是忽地就是往身後那麼一瞄,竟是猛地就是一驚。
那個傢伙,竟在是在幹什麼啊?還沒有放棄嗎?
只見,唐堂收斂了自己的動作,身體只是微微地前傾,以一個最自然最放鬆的姿勢靜靜地站着。然而,令人心驚地是,雖然的身體上並沒有什麼樣的動作,但她的眼睛卻是緊緊地望向了伊曼的那一個方向,無論伊曼怎麼的移動,唐堂的視線都沒有更多的偏移,就像是釘在了伊曼的身上一般。
呼吸彷彿窒住了,伊曼竟然破天荒地從一雙眸子中感覺到了威脅,明明是一個手指頭都可以將她打趴下的人。此時此刻,伊曼竟是無法從那一雙眸子中看出一點兒的感情來,墨色的眸子彷彿隱隱有些什麼銀光隱現,冷靜得彷彿是機械一般,不偏不倚地準確地捕捉着伊曼的一舉一動。
事實上,唐堂進入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在做些什麼。就如同伊曼感覺的一樣,唐堂現在的狀態確實是什麼樣格外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自己處於一種格外的冷靜的狀態,雙眼捕捉到伊曼的一舉一動,不知怎麼的,她的大腦似乎像是機密儀器一般高速得運轉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熟悉,卻又有那麼一點兒的區別,因爲精神力的提高,她也可以在不怎麼展現銀眼的情況下,發動屬於銀眼的能力。這種透視般的能力,她從來沒有在人的身上使用過,一向只是在觀察機甲、機器的內部機密結構的時候運用過而已。
然而,此時此刻,在伊曼的身上運用了這種能力,唐堂竟然發覺視線所觸及的東西竟是有那麼一點兒的不同,她看不到人體內臟的分佈,卻是能夠看出伊曼身上肌肉的分佈。伊曼的四肢的能量似乎十分之強,活用的能力十分之高,所以才能以着這麼微小幅度的移動就可以避開了唐堂所有的進攻的動作。
不僅僅是如此,唐堂似乎還能將伊曼的動作看得一清而楚,便是連剛剛無法看清的微小動作,竟然都像是放慢了鏡頭一般,全部都被唐堂的雙眼捕捉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