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蘇菱在軍部的醫官餐廳吃飯的時候,聽見一羣愛八卦擅小道消息傳播的西醫官醫聚集在一起討論。
“哎,你們聽說了嗎,李恪死了。”一個矮胖的女官醫最先開口。
那女官醫這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人接話。“當然知道啊,聽說這李恪是什麼*組織的臥底啊。昨天晚上是去送什麼情報的,被田野小將抓了個正着,當場就給打死了。”
“對啊,還不止呢。聽說這個李恪還是個死硬派,當時是抵死不從呢,還把去抓他的田野小將給打成了重傷。昨天晚上擡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人事不醒了,後來手術檯都沒能下來,就死了呢。”
這話一出就引來諸多的嘆息和同情,衆人說。“真可憐,好不容易坐上小將的位置,就這麼死了。”
“是啊,是啊,這風光的時候是風光了,死在手術檯上還真的是很可憐啊。”
聽見這些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蘇菱卻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往嘴裡送着乾澀難嚥的米飯,和淡得幾乎都沒有菜味兒的菜。
據她所知昨晚滿身是血的田野被擡回來,並沒有傷得有多重。當時他不僅意識清醒,且他身上的血基本上都是護着他的手下的。
後來是雷放故意讓自己的人去給田野診治然後手術的,只是最後田野的傷太重“不幸”死在了手術臺上。
更有當時在場的護士傳出消息來說,田野從李恪那兒拿回來的那塊芯片也被田野在彌留之際交給了自己的人,並囑咐他們送到了王磊的手上,這就更加證實了蘇菱說王磊是南g的暗黑組織頭目的身份了。
然後今天一大早王磊就親自去了南e,準備把芯片交給了暗黑組織的上級。按照蘇菱對雷放性格的猜測,王磊這芯片一交出去不再回來南g軍部還好,如果他要是回來死期也離他不遠了。
果然不出蘇菱的所料,不到下午兩點就有兵丁匆匆來報告雷放,說是王磊的懸浮戰車回來的時候突然操控失靈,然後墜毀在沙漠中了。王磊和隨行的兩名將官全部遇難,而隨着他們的死,南g軍部的腥風血雨纔剛剛開始。
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蘇菱一開始就料到的,雷放一開始之所以對田野這羣人視而不見也是爲了南g軍部的安穩,畢竟田野一羣人平時都是小打小鬧,沒有做出正真傷害軍部的事情。
如果真的貿然處置了他們,以暗黑組織龐大的勢力還會不斷的安排他們的人進來。與其招來更難對付的人,倒不如留着田野一干人,這樣也能更好的穩定南g軍部的管理。
可是暗黑組織卻安插了一個雷放都不知道的王磊,還企圖殺了他直接控制南g局面,這是雷放以及雷放的上級都無法容忍的。所以王磊田野一死,雷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軍部暗黑組織的成員調走的調走,秘密處死的處死,短短兩天就進行了一場徹徹底底的大換血。
這事情一了結肖悅自然就被放出來了,當他穿戴整齊從牢房裡走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去牢房給另外的病人診治的蘇菱。
同樣是陽光明媚的日子,同樣是眼前這個看一眼就讓人從頭暖到腳的男人,蘇菱卻沒有了那意外記起的記憶裡那種開心之後又心痛的感覺。
看着肖悅蘇菱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連招呼都不願意打,只是揹着自己沉甸甸的醫藥箱和他錯身而過。
“蘇菱?你真的是蘇菱?”就在蘇菱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肖悅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他還記得自己在牢房裡就快要死掉的時候,她和他說要救他出去的,這纔不到一個星期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感覺到手腕上肖悅手上傳來的溫度,蘇菱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運動靈氣到手腕之上,然後一下子釋放,輕輕鬆鬆就將毫無防備的肖悅的手震開。開口,語氣裡都夾雜着冰渣子,“是蘇菱也不能你想拉就拉。”
“她怎麼可能是蘇菱,太不可思議了。”突然被強力震開的肖悅茫然的看着蘇菱冷冰冰的背影,又低頭看自己通紅的手掌,腦海中那個終日憨笑着的少女怎麼樣都無法和現在這個冷冰冰的少女重疊。
處理完了南g軍部的事情,爲蘇莫辦理好復職的手續,蘇菱就打算回蘇家看看了。幾天沒有見到蘇楚楚還真的有些想念,加上按照鄭潔的減重程度她的治療應該也可以開始了。
而蘇隋捅下的那個簍子也該收網了,不然可要耽誤完成三生塔的任務了。
只是沒有想到比蘇菱還急的是蘇諾,這不蘇菱一從醫部出來就看見了守在醫部門口的蘇諾,蘇菱這才走過去。
“家主您怎麼來了?”
見着了蘇菱蘇諾很高興的樣子,精明的臉上滿是笑容。“我是有點事情找菱丫頭你,然後剛剛到你就下來了。”
其實蘇諾說的不是實話,他到這裡已經等了很久了。只是因爲上一次蘇哲蘇隋兩爺孫來鬧得罪了看門的兵丁,就算蘇諾以縣政的身份進了軍部大門卻進不了醫部的大門。
“什麼事情啊,家主你說吧。”蘇菱明明清楚蘇諾是爲蘇哲和蘇隋爺孫的事情來的,但還是故意的問。這件事情她既然讓蘇隋桶出來她就沒有要輕易插手的意思,再大的責任都得蘇隋兩爺孫兜着,除非蘇諾捨得付出讓滿意的代價。
說起這個蘇諾倒好像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樣子,甚至有的理所當然的意味。“菱丫頭你現在也是南g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想必你的消息來源也是很快的。你大爺和你大哥蘇隋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看着蘇諾蘇菱沒有說話,只等着他的下文,她倒要看看蘇諾怎麼打太極把她給繞進去。
見自己說這麼多話蘇菱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蘇諾在心裡嘆氣,這個丫頭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啊。
然後才又說,“是這樣的,因爲這件事情牽扯很廣,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解決不了的。諾叔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你就不計前嫌幫幫家族吧。就當是給諾叔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只有你出馬可以辦好啊。”
而蘇菱聽了蘇諾的話卻笑,樣子冷冷的。“所以家主的意思是這個責任是要我來擔,是這個意思嗎?這就是家主之前和我蘇菱承諾的補償?以及所謂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