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服役啊,那思雨姐姐你有中意的艦隊嗎?”錢靈問道。
雖然世家子弟們也會報考聯邦海軍學院,但他們畢業的時候,一般都是自己聯繫好艦隊,然後直接過去服役,因爲系統內都有人,那升遷起來自然平步青雲。
最好的例子莫過於崗門偏佐和季末洛夫了,崗門偏佐現在才堪堪三十歲左右,他家族還不算頂尖,但現在已經是中將軍銜,而且統帥的是一隻精銳的家族艦隊。
而季末洛夫呢?已經年過五旬,馬上就要退休了,雖然執掌着一隻聯邦主力艦隊,但卻仍舊是少將軍銜。
這就是上頭有人和上頭沒人的差距,三十歲的崗門偏佐除了參與一些剿匪戰鬥之外,幾乎沒什麼大戰的經驗,而季末洛夫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從年輕一直打到快退休,但兩個人軍銜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季末洛夫在平民出身的軍官當中,還算混的比較好的了,他畢竟算是熬出來了,成爲了一名將軍,但每年從聯邦海軍學院當中畢業的學生裡,百分之八十都是平民學員,可整個聯邦當中,上校級別以上的高級軍官當中,平民所佔的比例不超過百分之十,而在將軍這個級別當中,那就更少了,甚至少到一個巴掌就能數的清!
所以由此可見,在腐朽的聯邦政府當中,別說政府的官僚體系了,就連軍隊體系當中,平民的上升通道都已經差不多被完全堵死了,這就導致了地球上那些貴族豪門的子弟,他們永遠身居高位,而移民星球的平民們,他們世世代代都只能是被統治的那一羣人。
“我中意哪隻艦隊有什麼用啊,我又不能去挑,到時候被分到那裡算哪裡吧。”秦雪用無奈的口氣說道,平民學員可不就是這樣的待遇嗎?
“哦!”錢靈點了點頭,她是單純的不瞭解情況,作爲一個修煉者,她是不需要報考聯邦海軍學院的,而且身爲修煉者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山中跟柳婆婆一起習武,偶爾才能回到繁華的都市中來,所以也沒時間去了解海軍學院的學生們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就在錢靈和秦雪閒聊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錢靈歉意的衝秦浩和秦雪笑了笑,然後拿着電話起身去了旁邊。
很快錢靈就返回了這裡,然後笑着對秦浩和秦雪說道:“你們兩個一會兒有安排嗎?”
“沒有啊!怎麼了?”秦雪的嘴比較快,沒等秦浩說話,她就開口了。
“太好了,我男朋友一會兒過來,我們一起去玩吧!”錢靈似乎真的很喜歡秦雪這個和她有同樣性格的人。
“好啊!”秦雪點了點頭,她對錢靈的印象也很好。
“嗯!”秦浩也點了點頭,他也想見見韓一航了。
“對了,剛剛沒好意思問,你們應該是情侶吧?”錢靈突然問道。
“呃……”秦雪被問的一愣,她回頭看了一眼秦浩,秦浩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在秦雪的認知當中,她和秦浩是親兄妹,但兩個人此時的外貌,是一個漢人女孩兒,一個白人男子,這你要硬說是親兄妹就有點扯淡了。
“是……是吧……”秦雪見到秦浩點頭了,於是也就跟着順口答應了,不過因爲跟認知極度不符,所以回答的有些生硬。
“哈哈,你們是剛剛開始交往吧,居然還這麼害羞。”錢靈笑的可開心了,不過她的誤會也幫秦雪把破綻給圓上了。
“是啊……”秦浩順勢答道。
“嘿嘿,你們是沒見過我男朋友,他這人更木訥……等會兒你們就看到了……”錢靈一點也不客氣的掀着韓一航的老底。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秦浩故意問道。
“這還得多謝我姐夫!要不是我姐夫的話,我跟他還真沒機會認識。”錢靈說道。
“你姐夫?”秦雪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姐夫可厲害了,他叫秦浩,你們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錢靈一臉自豪的說道,似乎秦浩聯邦a+級通緝犯的身份,並沒有在錢靈的心裡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啊?”秦雪一臉茫然的看向了秦浩。
“回去給你解釋……”秦浩通過寄生蟲對秦雪說道。
“哦!”秦雪點了點頭。
“秦浩?你說的是那個聯邦通緝犯嗎?”秦浩故意問道,他這麼問,其實也不乏試探錢靈的想法,畢竟之前錢家讓他太傷心了。
“切,什麼通緝犯,無非就是那些骯髒的政客給我姐夫瞎扣帽子,把我姐夫給弄急眼了而已,所以他才佔山爲王的。”錢靈翻了個白眼道,不過從她的口吻中,秦浩也能聽出來,在絕大部分人的認知當中,秦浩佔據克哈星系,其實並沒有對聯邦構成任何的威脅。
在絕大部分人的眼裡,克哈星系的秦浩不過就是個佔山爲王的草莽罷了,別說撼動聯邦的地位了,在絕大部分人眼中,克哈星系的秦浩連之前佔據倫琴星系的科恩將軍都不如。
“噓!小心隔牆有耳!”秦浩擺了擺手。
“沒事兒,這破事兒許他們做,還不許我說了?”錢靈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說道:“爲了我姐夫的事情,我奶奶都跟我爸鬧翻了,我爸寧願在我奶奶的院子裡跪了三天三夜,他也不肯爲姐夫在議會中說半句好話。”
從錢靈的語氣中,秦浩聽出了她對錢雪輝的不滿,不過秦浩也能夠理解錢雪輝,他跟柳婆婆和錢靈不一樣,他做的每一個打算,都是爲了錢家的利益,別說犧牲一個秦浩了,就算是他的親兒子,如果要跟錢家的利益作取捨,他也會咬着牙放棄的。
身爲家主,看似高高在上,但其實要承受的東西更多,有些時候,他也是身不由己,爲了能夠讓家族長久的在地球上生存下去,有些事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所以錢雪輝寧願在自己親媽的門前跪上三天三夜,也不肯犧牲錢家在議會中的政治利益去換取秦浩的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