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就是爲了適應人體而產生的,也正因爲它的一切都跟人體結構類似,才成爲了如今的陸戰之王!”
“我們也曾經嘗試研究過一些其他模式的機甲,比如四肢行走的狼型機甲,或者裝有反關節彈性機械腿的蚱蜢型機甲,但是他們都沒有取得較好的效果,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韋斯利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很快就把勇士機動戰甲的一整條機械腿拆成了一堆零件,並且一邊拆卸一邊跟李樹解釋爲什麼機甲要跟人類結構設計的高度類似。
“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嗎?韋斯利教授!”李樹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弄懂這個問題比較好,畢竟自己以後應該就是一名機師了,對自己的夥伴瞭解的越深,戰力也就越強。
韋斯利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到一邊倒了兩杯茶水,遞給李樹一杯,然後靠在工作臺上,淡淡的問道:“你來說說,機動戰甲和原力戰甲的駕馭者是誰?是一隻狼?還是一隻蚱蜢?”
李樹呆了半天,纔回答道:“應該都是.....人吧!”
“沒錯,既然機師都是人,那麼爲什麼要把機甲設計成非人的模樣呢?難道要讓機師去學習怎麼用四肢奔跑嗎?”
韋斯利一口喝乾了杯中的茶水,“你剛纔說狼型機甲比人形機甲更靈活?你錯了,人類纔是最靈活的種族!”
“一個優秀的機師,可以用機動戰甲的雙手搭建起一棟結實的房屋,也可以在山脊之間跳躍前行,這些是爲什麼呢?”
不待李樹回答,韋斯利就自己回答道:“因爲人類體內有千百年來進化而成的行動基因,我們人類可以做出千百種其他種族無法做出的動作。”
“一名合格的機師,可以依靠一具機甲在一個陌生的星球上生存很久,因爲它可以蓋房、它可以鑽洞、它還能伐木、打獵、殺敵,當然,它最厲害的還是戰鬥.....”
韋斯利打開了自己的手環,一副全息立體畫面在屋內出現,畫面中是一具機動戰甲在做武器切換展示。
機動戰甲先是用一把超大號的“狙擊炮”轟擊遠處的目標,然後切換了一把猙獰的鏈鋸,隨手揮動就把身邊的幾個金屬靶給切成數段,再然後還展示了兩條機械臂內部隱藏的轉管機槍掃射。
“通過掛載不同的武器,人形機動戰甲可以完成各種突發任務,更重要的是,只有人形機甲才能發揮機師深藏在血脈之內的戰鬥潛意識,機師只有在駕馭人形機甲的時候,纔會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完成各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研究一種新型武器,代替結構複雜、造價高昂的人形機甲,這麼多年來,也出現出了無數‘天才’的設計,但是在優秀機師駕馭的人形機甲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韋斯利動情的說道:“人類的身體是最偉大、最神秘的宇宙高級進化體,每一個看似尋常的結構模式都有着無窮的奧秘,隨着我們不斷的研究和驗證,發現機甲的構造越接近於人.體結構,它的戰力極限就越高。”
韋斯利切換了另一段畫面,這是機動戰甲在實戰中的真實場景,一具機動戰甲敏捷的躲避着飛舞的流彈和彈片,手中的固定火炮不斷的轟擊着目標,整具機甲給李樹的感覺就像它根本就不是一臺機械,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畫面不斷的切換,有機動戰甲悄悄的在叢林中潛行,然後從隱蔽狀態突然暴起襲擊敵人的場景,還有一個個機甲打開緩衝裝置,從半空中的飛行器上直接跳落到戰場中央,以犀利的攻擊完成一場戰鬥的逆轉等等。
幾段機甲的戰鬥畫面讓李樹看的目眩神馳,他想不到機甲的戰力是如此的逆天,但是他還是從這段畫面中看出了一些疑問。
“教授,既然機甲是無可爭議的陸戰之王,爲什麼戰場上還有那麼多的戰車和其他武器?甚至……還有普通戰士在抵抗?”李樹指着畫面中正在被機甲屠戮的敵人,不解的問道。
韋斯利擡起頭,詫異的看向李樹:“在藍星,像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有很多嗎?就算是機動戰甲的機師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勝任的,原力機甲對機師的要求更是苛刻,你的那些同伴中最後能成爲原力機甲機師的不會超過三成。”
“機甲是強大的,同樣也是脆弱的,如果機師的身體強度不夠,機甲不用作戰,平時訓練的自損率就能讓軍方崩潰掉,機甲的一次激烈衝撞就可以讓普通人重傷昏迷。”
李樹聽了韋斯利的話立刻就明白了,藍星的飛行員在駕駛戰鬥機做激烈的格鬥動作的時候,身體也會承受巨大的壓力,很多優秀戰鬥機都可以支持9G的飛行動作,但絕大部分飛行員卻承受不了9G的過載壓力,那些能做出飛機的極限動作的飛行員無一不是空軍的寶貝疙瘩。
那麼自己呢?自己今天第一次駕馭機動戰甲,就有一種人機合一的感覺,李樹只是看鳳九那個傢伙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非常有天賦,那自己是不是也算個寶貝疙瘩?
“韋斯利教授,我今天是第一次駕馭機動戰甲,卻好像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這是爲什麼呢?這是不是特郎克教授所說的那個血脈記憶?”
“這種直覺性的熟悉應該是身體記憶,血脈記憶一般是腦海中的記憶或者覺醒的特殊技能,相對來說比較罕見。”
“原來是這樣,我那天接受測試的時候,頭部就受到了原能的衝擊,腦海中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畫面出現…………”
“你說什麼?腦海受到原能衝擊?”韋斯利突然轉過頭來,眼神中有凌厲的光芒閃動。
韋斯利突然的情緒變化讓李樹感到非常驚訝,在他的認識之中,韋斯利教授一直都是淡定的,從容的,從來不會如這般的激動。
李樹甚至覺得韋斯利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焦慮和隱憂,這讓他有些疑惑。
“是的,當時突然有一股原能熱流涌入了我的頭部,我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很多……不可理解的畫面,然後我就昏倒了,這有什麼不對嗎韋斯利教授?”
韋斯利點點頭,非常嚴肅的說道:“如果情況真的如你所說,你是被人用禁忌手法進行了深層記憶搜索,這肯定是審判所那些滾蛋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