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一個洛河谷的大羅向着影刃就是一拳轟出。另外幾個大羅同樣如此,一時間,各種寶物都向着近在咫尺的影刃轟來。
這麼多的寶物全部砸下,五個大羅的全力一擊,甚至其中不只是初階大羅還有兩個中階大羅。
影刃卻是猛地拔劍,向着這些寶物斬出了一道漆黑的劍氣。
一聲劇烈的轟鳴,狂暴的氣浪將五個大羅盡數掀翻!
穩住身軀,他們看向了影刃,結果和其他所有看到的人一樣,都驚呆了——在那狂暴的氣浪中,影刃卻是巋然不動!
“這,這是……”洛河谷的修士臉色變得蒼白了,如果這樣他們還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們就不配當個修士了!
“巔峰大羅!是巔峰大羅!”毫無疑問,只有巔峰大羅纔有能力刺殺一尊巔峰大羅,縱然他輕敵了!
恐懼攫住了所有人的心,就連榕樹王都是臉色大變。
“跑!快跑!”根本沒有人管洛河谷谷主的死活,所有人都向着其他方向瘋狂地逃竄。
“看來你混得很慘啊!”影刃現在還貼在洛河谷谷主的背後呢,他對那還沒死去的谷主很是諷刺地說了一句,然後手指一點,洛河谷谷主的氣息便消散了。
揮手將他收進儲物鐲中,影刃向着四處逃竄的修士猛地揮出一劍。劍光猛然斬出,瞬間掠過天穹,掃過了所有逃竄的大羅。
只是一愣,他們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道小小的傷痕,鬆了口氣的同時繼續逃竄。
影刃沒有管他們,將腳下的神艦連同其中未來得及逃竄的人全都收進了另一個儲物鐲中。這艘戰船隻有一個出口,就是甲板,而影刃站在甲板上,在船中的人誰還敢跑出來?於是,他一下把整個洛河谷大半的強者都抓了起來!
收好東西之後,他看向了目瞪口呆的榕樹王,“怎麼?很吃驚嗎?”
榕樹王咧嘴苦笑,這情況誰能猜到?他向影刃恭敬地一抱拳,“這些日子多有怠慢,還望道友莫怪!”
“這裡挺好的,我可不覺得被怠慢了。”一邁步,影刃直接到了榕樹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其他人召集回來了?他們恐怕不願背井離鄉吧?”
“至於我,”影刃看了榕樹王一眼,看到了他滿臉的疑問。他笑道,“我是一個頂階大羅,擅長刺殺和潛行。爲了躲避四大天神的徵兵號令才躲到這裡來的,希望道友不要把我的信息暴露出去,否則我會很麻煩的。”
“在下明白。”榕樹王點了點頭,他很能理解影刃的話。若不是無法離開,他現在恐怕也被徵召去了自己討厭的戰場了吧!
“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離開一點時間。”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消失了。
看到他消失的身影,榕樹王搖頭輕嘆,隨後收起了法陣,開始思索要怎麼糊弄那些對結果感到疑惑的修士。
當然,這些都和影刃無關,現在的他正在不緊不慢地去抓那些逃掉的大羅呢!
那些大羅並不都是洛河谷的,也有幾個是招募而來的,此時一出問題幾個人當即向着各個方向瘋狂地逃竄而去。這個方式當然是最好的,畢竟可以減少被抓到的概率。
但一段時間之後仍沒有人追上來,他們心中多少都有點發毛了。雖然也有可能是追別人去了,但他們還是有點慌。
而這時,一個大羅發現了異樣。
“怎麼,回事?”他捂着頭,大腦突然變得昏沉。他猛地撕開衣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一道細小的傷痕,正是影刃那一斬留下的不起眼的傷痕。
他的臉色變了,那道傷痕肉眼可見地變成了黑色,甚至黑色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身體上。
“有毒……”剛剛說出這句話,他的身軀便是一晃,向着地下直直地墜了下去。
雖然時間有早有晚,但這五個大羅的結果還是一樣的——全都毒發墜地。
影刃淡定地落下,撿起了一個昏迷的大羅。鴉羽劍上的毒可是劇毒,這些大羅都沒跑出多遠就紛紛墜地了。
撿了一個之後,他又去撿下一個了。
第二個是那個中階大羅,被影刃發現的時候還沒有失去意識,但還是失去了戰鬥力。
影刃輕而易舉地就撿起了他,隨後轉了一圈之後撿起了另外三個大羅。
“啊,真是收穫頗豐啊!”將五個大羅身上的毒素用鴉羽劍抽回,然後每人施加幾個禁制,影刃就把他們扔在了儲物鐲中不管了。
迅速地回到榕樹湖中,他終於鬆了口氣,雖然有秘術“匿”,但還是回到榕樹湖才能讓他安心。
榕樹王也沒有不識趣地問他什麼問題,只是拉着他來到了大榕樹上,向回來的榕樹湖修士們說了一個兩人協力同心擊退大敵的故事。
“沒想到前輩竟然是頂階大羅!”原本頂階大羅就讓人敬佩了,更別說是一個義薄雲天幫助他們擊退了大敵的頂階大羅。頓時榕樹湖的修士們都想影刃投去了仰慕的目光。
影刃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榕樹王看着他,微笑着遞出了那枚玉簡,“道友,不知你之後可有什麼打算?”
“有啊。”影刃晃了晃手中的玉簡,“就是好好地研究研究陣法之道。”
“既然如此。”榕樹王微笑道,“道友不如就留在榕樹湖吧,我們也可以互相交流。”
影刃皺起眉頭,“就這麼簡單?”
“呃,當然順便也要保護一下榕樹湖……”榕樹王微微一笑,“相信這些對於道友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吧!”
當然,他是不會說洛河谷其實有三大谷主的。
影刃搖搖頭,笑道,“好吧,那我就下來吧,不過事先說好,我只是暫住。等我的陣法之道有了大的進展之後就會離開!”
“沒問題。”榕樹王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開玩笑,陣法之道哪有這麼簡單?要有大的進展怎麼說都要幾萬年吧,這和永駐有什麼區別?一些年輕的太乙金仙都沒有活到這麼久呢!
於是,榕樹湖就有了一個頂階太乙金仙的客卿。
……
“消息確定了嗎?”
“確定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手!”
“可是我們出手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那人原本可是城主的親信。”
“那人是城主的親信,可他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不用管他!”
“好吧!”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從一間閣樓中悄然飛出。無聲無息地,他們向着碧月城的一角飛去。
兩人修爲不弱,氣息也掩飾得很好,飛過了大半個城池都沒有被人發現。但兩人剛剛來到目的地的門前時,碧月城中有十多雙眼睛猛地睜開!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個氣息強橫的太乙金仙站了起來。
一個揹負劍器的太乙金仙一步出了宮殿,低聲喃喃,“這是哪個勢力的?”
一個太乙金仙目光穿過無數阻隔,落在了這座平凡的小院中。
……
彷彿是一個信號,一下子,一個個強橫的太乙金仙都望向了這個小院。
城主府中,黑湖雄山猛地睜開了眼睛,感受到那些躁動的氣息,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但懷中嬌軀的輕輕扭動讓他重新閉上了眼睛,溫柔地安撫懷中的妻子。
小院之中,聽到敲門聲突然響起,秋韻身軀一顫,望向自己的母親,她的臉上滿是驚慌。
“母親,他們來了,我,我們怎麼辦?”
韻致神色平靜,輕聲開口道,“別慌,我已經發出消息了,他很快就會來的。”
“恩。”秋韻點了點頭,似乎安心了一點。
但敲門聲逐漸變得暴躁,而令牌卻沒有任何動靜。秋韻臉上的神色更加慌亂了,“母親……”
她剛喊了一聲,突然注意到了韻致的雙腿,那雙修長豐潤的腿竟然在微微地顫抖!
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個女人!
秋韻咬着紅脣,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
而韻致嬌弱的身軀輕輕顫抖,她也是一個女人,門外環伺的豺狼讓她恐懼。若是落在了他們的手中……她都不敢去想像那種可怕的場面!
抱住了秋韻,她看着那枚沉寂的令牌,心中的希望漸漸地冷卻。畢竟這只是一個男人隨意的承諾,她竟然傻傻地把它當了真!
心中暗歎,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竟然還會被人欺騙。韻致的臉上滑落了兩滴淚珠:就算不聽他的,自己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門外的敲門聲停息了,韻致心中甚至鬆了一下,她天真地猜想門外的豺狼是不是離開了。
但下一刻一聲轟鳴打破了法陣的同時打碎了她心中天真的妄想。
“找到了!”衝進小院的兩人同時發出興奮的高呼。
一個是初階太乙金仙,另一個是頂階金仙,都是她們所無法抗衡的存在!
兩人直接就發現了屋中緊緊相擁的兩個美人,目光落在前凸後翹的韻致和稍顯稚嫩的秋韻身上,黑衣的太乙金仙哈哈大笑,“果然是絕色啊!這功夫沒有白費!”
金仙則是貪婪地把兩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把兩人吞下去一般。最終他一臉可惜地看着韻致,心中狠狠地嘆了口氣,“可惜了這美人,就要被這混蛋給糟蹋了!”
不過目光落在秋韻的身上,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喜色,“不管怎麼說,這裡還有一個小美人嘛!說不定還是第一次呢!”
然而一個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頭上,那個太乙金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兩個都是老子的!等老子玩膩了,那個小的可以給你玩玩,那個大美人你就想都別想!”
那個金仙還能說什麼,只能捂着頭連連點頭稱是。
太乙金仙很是得意,在韻致曼妙的身材上狠狠地颳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