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神識消耗頗大,一場大戰,雖然被祁連煞老魔頭吞噬的神識最終還是因爲祁連煞老魔頭的隕落迴歸到自己識海中,同時也還有祁連煞老魔頭自身的精神力量也預留下來。
但是此時傅宇頭腦昏沉,急需靜養,所以當恢復清醒後,傅宇立即施展遁法,向東桓城而去,很快就回到酒樓住所房間。
將門牌翻在勿打擾一面,便盤坐在牀榻上開始修養。
能在東桓城開酒樓的都是一方豪強,這裡應該沒有打擾,而且住宿者都是修真者,在住宿處也經常練功或修煉,有的一住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只要靈石繳納足夠,是沒有人來打擾你的。
傅宇坐在房間中,略微恢復了一下,便開始整理祁連煞老魔頭的記憶,這許多記憶需要一一的摒棄,只留下那些對傅宇修煉有用的東西。
面對龐大的數量和艱鉅的任務,傅宇並沒有難受,反而是極爲興奮,只要將這些信息整理清楚,自己就相當於如同祁連煞老魔頭一樣閱歷了他的一生。
這可是另一種形式的巨大的寶藏啊!
無論祁連煞老魔頭的見識,閱歷,以及他所學的功法,修煉的心得,戰鬥的經驗等等,只要消化吸收,即便自己的修爲不會提高,但是實力絕對會上升無數倍。
這種效果可不同於閱覽古籍,古籍中記載你還要憑自己去理解,消化吸收。這種信息的接受,完全就如同傅宇親身經歷,差距不是一般大。
當然,這其中,傅宇也要極爲小心,不能被祁連煞老魔頭的思想左右,同化,認同他的觀點,必須站在自身立場去看待這些信息。
這一坐就是將近一個月,盤坐在牀榻上的傅宇,終於是睜開了眼。
當他那眼光一投射出來,頓時充滿了無數的玄奧和智慧。
將祁連煞老魔頭的所有記憶徹底整理完後,傅宇整個人也是得到了極大的變化,首先是氣質上更加沉穩,更加完美,渾身洋溢着一股浩然大氣的風華,如果此時有人和他對視,絕對會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祁連煞老魔頭一生也是一部奮鬥拼搏的一生,在魔族的世界,更加殘忍和血腥,魔族之間紛爭和戰鬥更是頻繁,祁連煞老魔頭一生就是戰鬥的一生,在戰鬥中成長,在戰鬥中壯大,最後成爲魔族巔峰人物。
他的一生波瀾壯闊,從底層一個小人物,摸爬滾打,付出無數血與淚,歷經無數險境,無數次死裡求生,終於成就非凡,參加過不少場面恢宏、驚天動地的絕世大戰。
最終被魔族陷害,蠱惑他帶領先鋒部隊入侵仙道界,哪知竟然後面再無魔族援兵,深陷入整個仙道界的追殺中。
即便如此,他仍然帶領那爲數不多的隊伍,將整個仙道界打個半殘,終因爲勢單力薄,被仙道界諸多大能圍攻,雖然最後擊殺不少仙道界大能,但是還是身受重創,開始逃亡。
最終被一個仙道界大能追殺數年後擊殺,但在臨死之時他仍將那位仙道界大能重創,留得一縷殘魂潛入瘋魔棍,那位仙道界大能重傷之下才沒有發現他這小動作。
倒是給祁連煞老魔頭留下了翻身的機會,可惜天意弄人,他竟然遇到了傅宇,就在他以爲可以再次恢復,重整旗鼓時,被天啓仙鈺徹底抹殺了意識。
不知道是他太過悲哀,還是傅宇太過幸運。
總之,這祁連煞老魔頭從此算是真正從這世界徹底消失了。
傅宇也是將老魔的功法仔細的梳理了一遍,魔族的功法果然是極爲血腥,許多都是急功近利,急以求成,不計損耗自身,強行提升修爲。
這些東西,傅宇自然是將它放在一邊,而真正有用的是一套棍法,名爲瘋魔棍法,正好與瘋魔棍契合,也是老魔的最強手段。他正是靠着這套瘋魔棍法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
另外還有幾門秘術,不過都是對自身傷害頗大的法門,傅宇之所以選擇出來,也是預防萬一。如果身陷絕境,這些法門說不定就是保命的手段。
如一門名爲潛能術的功法,就是激發自身潛能的一門強大功法,一旦施展消耗自身修爲,激發潛能,在半個時辰內可以將施法者的修爲生生拔高一階。但是半個時辰後施法者的修爲就會降低,下降一個境界。
又有一門血祭術,這門功法有點像修真者噴吐精血催動功法類似,不過這門血祭術更加血腥,一口精血噴出,完全要了施法者大半精血,當然攻擊肯定是極爲犀利。
更有一門更加霸道,折壽術,這是一門即傷敵,有損己的功法,消耗自己的壽命,抹滅對方同樣的壽命。比如你付出五百年的壽命,對方一樣會消減五百年壽命,誰的壽命長,誰就能笑道最後,實在是真正的拼命的法門。
吸收了老魔的記憶經驗,傅宇不用學習已經就會,但是還是隻能將這些秘法放在一邊,根本不可能胡亂施展。
就像那折壽術,恐怕施展兩次就要了傅宇的小命。即便修爲到了金丹有八百年的壽命,也不能這樣亂搞啊,到時候由於壽命不足進階不到元嬰,那纔是後悔莫及。
但是有一門功法傅宇卻是極爲動心,這門功法名爲化石術,運用正反氣息,將自己所有氣息收斂,僵化自己的皮膚,使全身毛孔關閉,所有體溫內斂,猶如一塊平常的石頭。
這比之辛老傳給傅宇的斂氣術不知高明瞭多少倍。
又是花了十來天,傅宇才徹底完成了這項浩大的工程。
如今,距離龍在天相邀去幽冥毒沼的日子已經過半,要去那裡,定然要有所準備,如果沒有預備好貿然進入,那可是極爲危險的,一不小心將自己的性命丟在那裡,絕不是說着開玩笑的。
不過,傅宇心中倒是有了腹案,首先要將幽冥毒沼打聽清楚,想來這東桓城的修士對它並不陌生,每年都有無數的修真者在這個時段進入其中,這麼多年來,各方面的消息應該流出不少,想必打聽它的消息並不難。
傅宇也沒有多想,出了酒樓,問了一下夥計,便向東桓城一處地方行去,在夥計的指點下,那裡有一個專門經營打探消息的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