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靈火繼續留在丹田蘊養,傅宇暫時沒有修煉,而是小小的休息了半日才投入到修煉之中。
而接下來自然是煉丹,磨刀不誤砍柴工,花了一天將修煉能用得到的幾樣丹藥煉製成功。接下來的日子便是一邊吞服丹藥,一邊修煉,速度自然是極快。
其間,傅宇認真的將天蝣化羽決列入重點修煉,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的揣摩試驗,他修煉的狹小房屋中,全身傅宇的身影,最開始還有破風聲傳出,逐漸聲音開始變小,最後消失。而後又傳出,復又再次變小、消失,如此反覆幾次,終於不再有那破風聲傳出。
日子就在這種修煉之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已是兩個月時間過去。
還有三天時間,傅宇的房間終於從裡面打開。
只見傅宇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傅宇已將天蝣化羽決熟悉,但仍是停留在入門境界,不過那速度卻早已甩出破空閃幾條街。
碧寒鳳焰決也是頗有進益,傅宇曾用它驅動朱雀金煌焰,那霸道的焚燒力連傅宇都嚇了一跳,差點失手將房屋中的陣法給燒燬。
鴻蒙煉體訣不出傅宇所料,進展不大,不過傅宇的身體確實明顯的強悍了許多。一是由於煉化靈焰時對身體的強化,另一個原因是天啓仙鈺這樣的聖物無時不刻的滋養着他的身體。
至於破虛劍法,傅宇這兩月也是一有時間便參悟,但破虛劍法實在是玄奧,任憑傅宇怎麼參透,卻是看不懂,想不透。
五行遁到了傅宇這個境界,進展亦是甚微。
倒是玄冥煉神決,得益於碧寒鳳焰決的進步,加之那神秘紫色星點的修復作用,傅宇是放心的修煉,已是在神識刺的基礎上,再修煉成一招,神識震盪。
如果說神識刺是一個點的攻擊,那麼神識震盪就是全面的攻擊,可針對一個人的識海,也可針對多人展開攻擊,這個神識震盪不用侵入對手識海,而是對其神識進行轟擊,使其識海中發生強烈的震動,打斷對方神識對靈力、靈器的操控。
這一招修成,傅宇在戰鬥中就能發揮出其神識強悍的特長了。
可以說,通過這兩個多月的潛修,傅宇的總體實力較之兩月前,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雖然修爲還是金丹後期,但靈力的渾厚沉澱都令人倍感吃驚,那金丹上的七彩光芒越發鮮豔,而在其上似乎有一層若有若無的奇異氣流在自動流轉,這道氣流連那高傲的天啓仙鈺也不斷的將其吸納吞吐,顯然比之普通靈力高級了不少。
距離邙荒大比還有兩三天的功夫,傅宇也是決定不再勞累自己,好好放鬆一番,確保自己在邙荒大比之時,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狀態。
龍在天幾人還在閉關修煉,但傅宇知道,他們破關也就在這一兩日了,畢竟在邙荒大比之前還不眠不休的修煉,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果然,一日之後,楚戈,龍在天,曦妃嫣等人也是紛紛破關而出,相見之下,都爲對方的變化感到吃驚。
特別是傅宇和曦妃嫣的變化極爲明顯。曦妃嫣得到玄陰靈珠後,修爲簡直是突飛猛進,一日一變,如今隱隱有破丹結嬰的跡象。
一番交流後,四人也是商量在這皇天城內好好轉轉,放鬆一下心情。
這一日,傅宇四人在這皇天城內閒逛,一路上有說有笑,就連曦妃嫣,也是似乎比平時話多了一點。
可正當玩的高興時,迎面卻遇上了兩撥人,一波皆是女修,個個都是濃眉杏眼,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極好,修爲也是極爲不弱。
身上穿着統一的服飾,配上一個個精緻的臉蛋,在這大街上引得不少人駐足觀望。
另一波皆是男修,身披暗紅長袍,頭戴鑲玉髮髻,帥氣的臉龐在陽光下盡顯無疑,隨意一站,竟引得大片女生呼喊,甚至更有甚者,直接當衆示愛。
“這是珉宇州華月門和隱血宗,表面上一派正義,其實都是小人做派,算得上是一羣人渣,切莫招惹。”見到這兩撥人,曦妃嫣也是暗暗傳音給傅宇道。
珉宇州與雲州相鄰,自然是有不少爭鬥,兩個宗的弟子之間當然是互相看不順眼,而這數百年來,雲州一直處於下風,特別是邙荒大賽中被珉宇州的修士壓得擡不起頭來。
傅宇也是點了點頭,畢竟對方至少表面上看去也是實力不弱,只要不主動招惹自己,傅宇也不想去招惹他人。
正當傅宇一行人和那兩撥人擦肩而過時,忽然華月門的那些人不和善的聲音便響起。
“呦,這不是雲州的廢物嗎?怎麼有這等閒心,在這皇天城內閒逛啊。看來是繼續準備當那千里老幺了”
這道聲音極其尖銳,包含了濃重的蔑視和譏諷。
“怕是知道這些雲州的廢物,見識了咱們這些真正的天才之後,知道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墊底的事實,所以就自暴自棄了吧。”
另一道聲音也是響起,同樣的尖銳,刺耳,更是狂傲。
這兩道聲音明顯不善,而且還是衝着傅宇一行人而來。更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傅宇等人身上。
傅宇等人正要發作,隱血宗爲首的弟子也是開口道:“華師妹,怎麼能這樣說呢?就算別人真的只是羣廢物,但好歹狗也有狗的尊嚴啊,也總要留點面子。對吧?”
說罷,還向傅宇一行人望了過來,甚至還流露出了笑容,只要是明眼人都不難看出,但這笑容要多虛僞有多虛僞,這哪像幫助傅宇等人,明顯是赤裸裸的譏諷。
龍在天頓時臉一沉,渾身靈力爆涌,就要出手。曦妃嫣見此,連忙拉住龍在天:“不要上了他們的當,不過是一羣小人,想在言語上激我們動手而已。你一動手不就是遂了他們的心意嗎?”
見得此景,那隱血宗的弟子又開口道:“果然是一羣垃圾,膽小如鼠!”
“哈哈哈!”
其餘的弟子也是紛紛附和,拍手而笑。
龍在天和楚戈一甩手,就要上去。卻見傅宇微微一笑,將兩人攔下。旋即,向前跨出一步,面色陡然便冷,一道恐怖的寒意從其身上爆發。
猶如一道微風吹過。
那識海中一道看不見的震盪狂猛的向對面一臉嗤笑的修士衝擊過去。
下一刻,對面珉宇州兩宗的修士立即抱頭嘶吼,十多名實力弱些的猶如滾地葫蘆紛紛倒地,而傅宇似乎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將那寒意收斂,一切再沒有其他異樣。
珉宇州修士的嘶吼,立即引起了皇天州維持秩序的修士注意,片刻便有數道強橫的氣息飛掠而至。
“什麼人在此鬥毆!難道不知道皇天城的規矩嗎?”
其中一名五十多歲的大漢厲聲喝道:“是誰在動手,馬上跟我走,接受皇天城的處罰!”
此時,珉宇州的修士也是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眼中閃動着驚懼和狠毒,紛紛用手指向傅宇四人:“就是他們動的手!”
那大漢一轉頭,看向傅宇四人,臉色露出極爲嚴厲的目光,緩緩的開口道:“你們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讓我動手?”
聽到這話,珉宇州兩宗的弟子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似乎下一刻就看到傅宇四人被皇天城執法隊的人帶走,取消比賽資格。
“我們…”龍在天等人臉色大變,心中無奈的嘆道:“終於還是上了珉宇州修士的當,這下更慘,連比賽都不能參加,這回到雲州該如何交待啊。”
就在龍在天幾人面露苦澀之時。
傅宇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然後不卑不亢的道:“這位前輩,我有話說。”
見傅宇恭敬有禮,那大漢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道:“有什麼話就說,但要想讓我等免除你們的處罰,就不要開口了!”
一句話將傅宇四人懇求講情的路全部堵死。
“呵呵,前輩,這道不會,在下怎麼會讓前輩爲難呢?”傅宇笑了一笑,接着說出了一句令衆人都想不到的話。
“前輩明鑑,我等並未出手,而是被這兩宗的修士陷害?”
“嗯!”大漢眼中精光一冒,盯着傅宇道:“你說話可要有依據,否則,這般胡言亂語擾亂執法,對你的處理將更加嚴厲!”
“呵呵,晚輩怎敢,前輩是否發現,此處並沒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如果是動手怎麼連一點靈力波動的殘餘都沒有,而且此處根本就沒有任何戰鬥痕跡。”
“我們來自雲州,對面兩宗修士來自珉宇州,前輩想必也知道,雲州與珉宇州相鄰,自然是時有衝突。”
“今天我們四人和他們二十來人相遇再此,被他們用言辭侮辱,想激怒我們,但我等知道皇天城的規矩,自然不可能動手。”
“他們見無法激起我等主動動手,便心生詭計,紛紛裝着受創,躺在地上吼叫,方纔引得前輩等的注意。”
“他們如此陰險陷害,不就是想欺騙前輩等,讓我們失去參加比賽的資格。他們如此作爲,實在是陰險毒辣之輩,爲我等修者中敗類,修真界的恥辱!”
“前輩試想一下,這樣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我等四人對上他們二十多人,如果不是他們故意欺騙,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