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河團的駐地也有防禦陣法,傅宇端詳片刻,臉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想憑藉陣法抵抗我們,恐怕洋河傭兵團的打算這次要落空。”
“來人,陣一隊,持這組陣基佈於洋河團駐地正南地下。陣二隊,持此陣基佈於正南偏東六十丈處,陣三隊,佈於正西五十二丈處,陣四隊,佈於西北二十丈.......”
傅宇每掏出一個組陣基,便有一隊修士被安排下去。這些修士修爲都是元嬰期,被傅宇用來設置陣法,作爲後勤服務之用。並沒有安排大乘修士,待會大戰還需要他們主攻。
“刺翎團搞什麼?”張順見得一隊隊刺翎團的修士在駐地周圍搞鼓什麼,不由疑惑的問道。
“難道他們是在佈陣?”明瀟看着忙碌的刺翎團修士,心中感到一陣不妙。
“要不,咱們安排人去破壞一下?”有修士建議道:“他們那些修士都只是元嬰修爲,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們滅了!”
“不可,說不定正是刺翎團的計策,一旦出去分散了實力,很可能就中了他們的奸計。”張順擺了擺手,遲疑的道。
“難不成刺翎團這麼狠心,派那些修士前來送死坐誘餌?要不我去那離刺翎團大乘修士最遠的一處試試,如果動手快,將那些人擊殺了還能及時返回。”一名年約五旬的修士對張順道。
“也好,試試看這刺翎團究竟何意。”
“好,我去也,等我的消息。”這名修士一抱拳,身形向駐地另一方向掠去。很快就從剛纔說言之處遁了出去。
下一刻,這名修士身形爆射而出,手中法寶一揮,磅礴浩瀚的法力涌動,大乘修士的強大招式在其手中醞釀,下一刻就欲向刺翎團這隊修士攻了過去。
“來得好!”只見那名刺翎團的小隊長,霍然兩腳一踏地,站直身軀,低聲喝道:“布九巽噬仙陣!”
整隊修士腳下踏着玄奧的步伐,手中同樣有法寶的靈光閃動,剎那間便結成一個戰陣。
“殺!”
小隊長一聲低喝,一道巨大的光華升起,青色的颶風呼呼旋轉着,猛地將這名大乘修士捲入其中。那戰陣中法力匯聚,一道巨大劍光一閃而過,狠狠的轟了過來。
洋河傭兵團這名大乘修士面色劇變,法力狂涌而出,登時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向那劍光迎了上去。
轟轟!
巨大的能量爆發,靈光閃動間,這名大乘修士竟然一下被擊出百丈之外。而刺翎團那隊元嬰修士不過是退了幾步。
利用戰陣,元嬰修士竟然能和大乘修士硬拼一記而不落下風。
“啊!戰陣!竟然是戰陣!”
洋河傭兵團駐地的陣法背後,張順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他失神的喃喃道:“戰陣,刺翎團竟然有戰陣,難道這一天就是我洋河團滅亡之日?”
一時間,整個洋河駐地修士徹底失去神采,從剛纔那一擊對拼中,他們已然看出這九巽噬仙陣的厲害。而那些元嬰修士都已掌握戰陣,面前的這些大乘修士不可能沒有掌握。
這仗還如何打?
“團長,怎麼辦?”一衆修士眼睜睜的看着張順,心中冰涼一片。
平日裡這些修士豪強鬥狠也不怕,哪怕血染刀槍也不在意。可是面對戰陣卻是根本生不起戰鬥的慾望,他們明白若是沒有面前這道陣法,恐怕刺翎團早就攻上門了。
當那名出去偷襲的修士狼狽退了回來。聽到他的講述,衆人更是徹底沒有了鬥志。
“張團長,在下刺翎團傅宇,此番前來就是希望能將大家的力量整合在一起,若是我們不及時動作,一旦虎嘯團和霜星團消化羅剎團的駐地,絕對會將視線放到大家的身上,最後整個南福郡傭兵界必將只剩下他們兩家。”
“哼,什麼集合大家的力量,不就是要吞併我洋河團嗎?傅團長這麼有信心,能拿下我洋河團?”張順語氣冰冷的回了一句。
“呵呵,看來張道友還對你們這駐地的陣法抱有希望。不是我傅宇自大,這陣法在我眼中不過是紙糊一般。若是張道友不信,咱們打個賭,我刺翎團如是在十個呼吸間將這陣法破不了,我立即帶刺翎團的人離開,而且以後絕不動一個洋河團的修士。”傅宇面帶微笑。
“什麼?十個呼吸攻破我們駐地陣法,你傅宇也太狂妄了。”洋河團一幫修士頓時大怒,張順也是忍不住嘲笑道。
“狂不狂妄這倒不是你能定義的,不知道洋河團的道友敢不敢打這個賭?”傅宇面不改色的道。
“有何不敢!”張順怒道:“傅團長不會只是這麼簡單吧。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講來。”
“呵呵,要求只有一個,若是我輸了,自然二話不說帶人立即離開。但是,若是你們輸了,可就得加入刺翎團!”
“原來傅團長打的是這個主意,哼,我就答應你。”張順面色一喜,若是這樣的話,只要他們堅持十個呼吸就贏了。
若是連十個呼吸都堅持不到,刺翎團有戰陣在手,真正打起來,下場恐怕就不是慘不慘的問題,能不能留下性命還是未知呢!
“希望各位道友不要食言。”傅宇始終保持平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那麼就請洋河團的道友準備了,從現在開始,我喊到三,就開始計時。”
傅宇話音一落,張順等人立即緊張起來,只聽張順大聲吼道:“全力防禦,不惜一切代價穩住防禦陣法。”
頓時,洋河團駐地內忙做一團。修士紛紛法力爆涌而出,不及消耗的投入到防禦陣法中,他們相信不管刺翎團的攻擊有多強大,他們也堅持得住十個呼吸。
“一、二、三!發動!”
傅宇一聲令下,然而,令洋河團修士感到驚訝的是,面前這羣修士仍舊沒有任何動作,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似乎是在看洋河團的笑話。
“難道刺翎團見我們防守嚴密,知道強行攻代價太大,這才找了這樣一個藉口下臺?”洋河團修士心中暗自奇怪。
正當洋河團修士疑惑間,那些他們未曾注意的元嬰修士,同時向自己佈下的陣基輸入法力,頓時一道道光束從那陣基中射出,投在洋河團大陣上,很快那些光束就消失在大陣中。
“破!”
傅宇一聲低喝,那些元嬰修士手中法決一變,衆人便愕然的發現,洋河團的防護大陣竟然如同水幕一般連續急閃幾下,徹底轟然潰散。
一陣強大的能量毫無目的的四處爆散開,洋河團大陣剎那間就此崩潰。
從傅宇發出命令到洋河團大陣崩潰,僅僅過去不到五個呼吸。
仍舊保持着拼命輸送法力的洋河團修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說洋河團修士吃驚,就連刺翎團的修士也驚訝不已,他們知道傅宇有手段對付洋河團的大陣,但也沒有料到傅宇能在幾個呼吸間就將一個能夠防禦住大乘修士的大陣給毀於一旦。
“天吶!這是什麼手段,簡直是鬼斧神工,出神入化啊!”刺翎團的修士也是兩眼發亮,感嘆不已,難怪傅宇敢打觀瀾宗的主意。
而洋河團的修士表情如同見了鬼一般,目瞪口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隨着防護大陣被毀,他們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被徹底摧毀。
“完了!洋河團完了!”
張順兩眼失神,本來以爲還可以與刺翎團鬥上一鬥,沒有想到刺翎團的高手還未動手,就展現出令人絕望的強大實力。讓他們生不起一丁點戰鬥的慾望。
“各位道友,在下已經在規定時間破了你們的大陣,各位應該有所表示了吧?”
傅宇的話語平平淡淡,然而卻是透露着無比的堅定和威嚴。洋河團的修士明白,如果此時沒有按照之前的賭注兌現的話,接下來定然面臨着刺翎團瘋狂的截殺。
若有人膽敢不願,後果定然很悽慘。
“怎麼辦,團長,難道真的就這樣投降了?”一個修士問道。
“我...這該怎麼辦啊?”張順心有不甘的嘆道。
“各位,我明瀟說一句話,其實大家剛纔已經看到刺翎團的手段,我們肯定是無法抵擋的。那些大乘修士到現在還沒有出手,我想這刺翎團花費這麼多精力,又是破陣,又是打賭,爲了啥?”
“以刺翎團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用跟我們囉嗦,直接攻破陣法,組成戰陣衝殺過來,要毀滅我們洋河團,想必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他們這般作爲,不外乎是想將我們收復,以壯大刺翎團的實力。”明瀟觀察多時,終於是發現了刺翎團的真正目的。
“當然,如果我們拒不投降的話,恐怕真正的殺戮纔會開始吧?”明瀟最後說出一句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難道只有投降一條道路可走?”一名修士問道。
“是啊,投降過去,即便能保住性命,以後在刺翎團中地位也不好說呀,投誠之人,能得到什麼好結果。”
“其實對我們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刺翎團的目標肯定不止我們一個,以現在展現出來的能量,特別是那恐怖的戰陣和破陣的奇異手段,即便一統南福郡傭兵界也不是問題。我們應該是算幸運的了,第一個被收復的,以後也算得上是老人了。怎麼說也不會比後面加入的差。只不過團長的地位肯定是不保了。”
“我當不當團長倒是無所謂,只要能保住兄弟們的性命,我就心滿意足了。”張順早沒有了抵抗之意,聽到明瀟的話,立即借坡下驢。
“團長,那我們?”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麼辦法,降了吧!”張順無奈的道。
至此!隨着張順一句降了吧,刺翎團不費一兵一卒,便將洋河傭兵團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