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只聽得無數的搏殺聲四起。而其中人影晃動,不斷有慘叫聲發出。
夏河霸站在大殿邊緣,那大殿的煙塵也將他捲了進去,他大袖一揮,無數的罡氣轟然而起,便將四周瀰漫的煙塵吹散。
視線剛剛恢復,突然夏河霸感到一陣極大的危機,一股寒氣從腳底陡然升起直衝腦門。他霍然驚呆之間,之來得及祭出一個防禦法寶。
轟!刺啦!
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夏河霸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杆銀白的長槍穿胸而過。而自己的腹部也赫然一個大洞,很明顯一個拳印。
再一擡頭,一左一右正是那豐源和彭齊達。兩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嗤笑。
“你們!......”
夏河霸剛剛吐出兩個字,大腦便暈眩迷糊起來,隱隱約約間聽到一道不屑的聲音。
“想漁翁得利,你也把我們看得太蠢了吧!”
夏河霸就這樣突然被豐源和彭齊達擊殺,待得衆人發現之時,兩人已經再次對峙起來。
“這?”
無數的疑問在修士目光中升起,豐源和彭齊達再次戰到一處。
“既然漁翁已經清除,那麼我們可以安心戰鬥了!”
“豐源,我再勸你一次,咱們好好輔佐孟瀾,一同將觀瀾宗發揚光大,有何不好?”
“彭長龍,我豐源對你還是極爲敬佩,但是,這一次正是徹底革除觀瀾宗舊疾的最佳時候,我豐源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只要彭長老同意我的建議,這長老閣的閣主就由你來擔任,怎麼樣?這樣也能爲觀瀾宗盡職盡責。”
“豐源,你不要再說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我彭齊達絕不會做。來吧,就用實力說話吧,剛纔都沒有用絕招,這一次,只要你能接下我這一招,我什麼都不說了!”
“好,就衝彭長老這句話!我豐源怎麼也不能藏拙,能見識彭長老最強一擊也是在下的榮幸。”
嗡嗡!
彭齊達不再說話,丹田瘋狂涌動,強大的法力噴涌而出,浩瀚無窮的澎湃能量瘋狂傾瀉,將空間震得嗡嗡直響。
“風起,焰動!”
低沉的聲音從彭齊達口中緩緩道出,有一種說不出的肅穆和威嚴。隨着這一聲出來,四周無風自動,一道暗紅在彭齊達手中流淌,那火焰已然不再如平常,而是化爲晶瑩的流水般,炙熱的高溫將空氣灼燒得滋滋直響。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露出,似乎連空間都被這高溫熔化。
彭齊達身形微微浮起,一步跨過空間,拳頭一揮,鋪天蓋地的烈焰爆發,無數的飆風呼嘯,天空便似太陽砸落,漫天的烈焰在颶風之間當頭轟向豐源。
“好,果然不同一般!”
豐源臉上出現極爲凝重的神色,看向那無窮的颶風烈焰,他知道任由那颶風烈焰匯聚,最終匯聚在一起,即便是他也無法抵擋。
轟!
磅礴的法力噴發而出,長槍閃過巨大的鋒芒,豐源的身形一掠,長槍不斷擊出,點在那些烈焰颶風的中心,然後便有道道火星崩碎。強大的氣流衝撞肆虐,將整個空間卷得無數亂塵飛舞。
然而那烈焰颶風數量源源不斷,豐源擊碎不少,還是有着強大的火光轟然砸在他身上,一時間豐源身上爆發出劇烈的火星,陣陣靈光亂散。
身上的外袍上無數拳影動孔洞。
然而,豐源的面色並未出現絲毫慌張,似乎那些拳印並不是轟擊在他身上,所有的烈焰之拳竟然無法將他損傷絲毫。
“靈甲仙袍!”
那孔洞中散發出來的靈光,讓得無數修士眼中閃動着驚歎,那靈光的後面,玄奧而強大的紋理隱隱閃現。
豐源身軀一震,外面的衣袍頓時化作粉碎,露出裡面一件雪白的勁裝,那衣袍光華暗藏,高貴異常,一看就有強大無比的防禦力。
“我說你哪裡來如此自信,原來有這麼強大的防禦法寶。”
彭齊達目光有着一絲陰翳,對方身穿靈甲仙袍,擁有強大無比防禦,戰局已然超出他的掌控,如果繼續戰鬥下去,恐怕自己也無法轟開豐源這烏龜殼,拼命下去自己怕也難於倖免。
“雖然我勝之不武,但是彭長老這一擊我可是接下來了,不知剛纔彭長老的話可算數?”豐源看着彭長老,有着一絲冷意出現。如果彭齊達仍舊不死心,那麼他定然不惜消耗也要將他斬殺在此,徹底絕了後患。
“也罷!既然如此,觀瀾宗從此與我再無關係,老朽告辭!”
話音一落,彭齊達身形一動,遁光一閃,化作一道滾滾長龍,直接從觀瀾宗內飛掠而出,瞬間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本來以爲可以將孟瀾擁到宗主的位置,自己相當於間接的控制了觀瀾宗,沒有想到豐源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底牌。見事不可爲,彭齊達自然趁機脫身而出。
“哼,這個老狐狸,竟然就這樣走了!也好,沒有他在,我才能徹底將觀瀾宗徹底掌控在手中。”豐源看到直接飛掠而走的彭齊達,倒也佩服這傢伙的乾脆果斷。
“全部給我住手!”
豐源的身形浮在高空,厲聲喝道。此時,必須及時止住內部戰鬥,否則,再死一些人,觀瀾宗就徹底沒有人了。
豐源的聲音轟轟傳開,帶着濃烈的威壓,一時間讓得劇烈戰鬥中的觀瀾宗修士心神一震,紛紛霍然停了下來,將目光看向豐源。
夏河霸、彭齊達一死一走,剩下的修士再沒有主心骨,相互面面相覷。
“夏河霸、彭齊達已經不再,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只要你們放下成見,大家還是一個宗門的,各位的待遇仍舊和以前不變,但是若是有人不識大體,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豐源的聲音讓那兩隊修士徹底失去了鬥志。
“願意留下來的就走過來,不願意留下的我豐源也不會爲難你們,你們可以離開,但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觀瀾宗的修士了。”
豐源目光閃動,很是大度的講出一番話。
那兩隊修士自然都聽出豐源的話,一旦離開,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不再是觀瀾宗修士,只能在修真界做一名散修。
對於宗門修士來說,散修的日子簡直慘不忍睹,誰願意放棄宗門的種種好處。
“我願意留下!”
接着,便有修士收起法寶,緩緩站了過來。有一個便有兩個,接着,兩隊修士便紛紛站了過來。
這些人跟着夏河霸和彭齊達不過是想得到更多的好處,並沒有誰願意離開宗門成爲一名無依無靠的散修,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兩隊修士便全部站了過來。
“豐宗主!下面該怎麼辦?請您吩咐。”
豐源隊伍中一名修士察言觀色,立即高聲問道。那豐宗主三個字喊得特別重,至於後面的內容就不是很重要了。
豐源讚賞的目光看了那修士一眼,笑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護宗大陣被破,要想修復必須請高人來幫助,這樣,準備一份厚禮,派人到州內石峰鎮請喬大師來幫我們修復護宗大陣。”
“是,秉尊宗主之令!”
觀瀾宗的修士見豐源已經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便紛紛上前。
“宗主!宗主!”
至此,觀瀾宗內部爭鬥總算落下一段帷幕。
就在此時,那供奉殿中,孟瀾正傷痛悽切,絕美的臉蛋上淚痕遍佈。柔弱的身段不停抽動,父親的突然離去,讓她感到依靠的大山轟然倒塌。
“小姐,不好了,議事大殿中發生衝突,夏河霸長老被殺,彭長老也敗退,離開了宗門。豐源已經將觀瀾宗的修士收復,自立爲宗主。”
突然,一名修士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啊!”孟瀾一聲驚呼,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姐!快跟我走,趁現在豐源還在收整實力,咱們趕緊離開,否則,到時候他們定然會對小姐不利!”
“那我父親的屍身怎麼辦?”
“帶走吧,等咱們安全了,找個地方將他火化了葬下,事急從權,就不要有什麼講究了。還是快逃吧。”
片刻,觀瀾宗後山兩道身影急急離開,此時觀瀾宗大亂,倒是沒有什麼防衛,這兩人順利的離開。
當豐源將一切安排妥當,各方修士也再次各就各位,觀瀾宗算是重新運轉起來。
豐源在廣場旁傲立,看着在自己命令下來回匆忙而過的修士,心中不由暗自滿足的點了點頭。
此時,一名修士匆匆從後殿方向趕了過來,在豐源耳邊密語了幾句,便見得豐源面色一變,有些憤怒的神色爬上臉。
“你說什麼,孟瀾不見了?”
“是的,聽供奉殿的修士說,在半個時辰之前,她和樓琮山一道從後山離開了。”
“可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逃離觀瀾宗,一定是樓琮山那個老傢伙的主意,他就是孟氏的死忠。”豐源恨恨的道。
“宗主,要不要派人去追。將她給...”那名修士在脖子上一劃,眼中有着凌厲的目光閃動。
“也好,這事你去辦,帶幾個可靠的人去,不要泄露了消息,否則讓那些傢伙說東道西的。”豐源不可察覺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