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水潭周邊搜尋了一番,倒是沒有再發現什麼。
盤坐在水潭邊上,傅宇開始進入修煉,他這種修煉只是慢慢打磨靈力,在這裡可不敢深層次的進入修煉狀態。主要是平復心情,雖然強行壓下心中的喜悅,但是傅宇知道,自己心中還沒有真正的平靜下來,帶着這種狀態探險,自然是弊大於利,萬一心緒不穩,應對不當,可就危險了。畢竟進入這裡,除了應付妖獸,更要防範修真者。
行走修真界,任何時候,都要將自己的保持在最佳狀態,這也是傅宇從宗門前輩的記述中得到的一個經驗。
直到兩個時辰後,傅宇才站起身來,這時他的雙眼又回覆到沉靜敏銳中,心中古井不波,從其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是開始新的探尋了,傅宇感受靈氣的波動,向着靈氣濃郁的方向搜尋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可以說是收穫滿滿,採集了無數靈藥,同時還擊殺了幾隻妖獸,不過再沒有發現銀海杏沙草那樣珍貴的靈藥,當然這些靈藥比銀海杏沙草不如,但也是異常珍稀的,都是外界萬金難尋的,不僅珍稀,而且藥齡非常高。
在探尋中,傅宇也是感到身體受到這空間的排斥,而且慢慢在增加,按照這個速度,傅宇估計大概三個月,就會被這個空間排斥出去。
這一日,傅宇尋着靈氣的波動,來到一山谷邊,這裡的靈氣明顯比其他地方還要高一些,以傅宇這些天的經驗,想來應該有不錯的收穫。
然而,還不待傅宇進入山谷,便傳來一陣陣靈力的波動。
有人在戰鬥。
傅宇立即運轉斂氣決,將氣息收斂到最低,然後才沿着戰鬥的方向潛去。行進了兩裡多,傅宇向前方望去。
只見山谷中兩人正在捉對廝殺,傅宇一看就發現其中一名正是那日在茶樓看見的被姓蕭的中年大漢稱爲公子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的對面是一個身穿黑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矮個子。
年輕男子手持一把長槍,黑袍人雙手拿的是一對短鉤。那年輕男子長槍一擺,捲起陣陣裂風的聲響,長槍隨之往前一刺,那槍頭飛出一道槍的稀影,那道靈氣所化的稀影,一出現便將周圍的靈氣吸入,迅速膨脹起來,化作碗口粗細,帶着一股慘烈的嘶響,直奔矮個黑袍人面門而去。
那矮個黑袍人,冷哼一聲,右手短鉤往外一旋,磅礴的靈力瞬間灌入短鉤,那短鉤在空中一個迴旋,化作一半月形的流光,向那槍影槍頭與槍桿連接處劃去。
刺啦!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長槍微微一顫,依舊往前激射而去,但是被短鉤碰撞牽引之下,方向卻是略微偏了一些。那矮個黑袍人端立不動,任由長槍擦身而過。
然後,略微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還有什麼手段,都拿出來,就這點手段,也想和我鬥,快將你剛纔得到的靈火參交出來!否則,此處就是你的喪生之地!”
“原來是靈火參,怪不得兩人要發生爭鬥。”傅宇暗道。
一般的人蔘對普通人來說還是比較珍貴,對修真者沒有什麼用途,即便是數百年的人蔘,也不會有人看重。但是這靈火參的價值就不一樣了,它是一種帶火屬性的靈藥,是極爲純淨的火性靈藥,如果是修煉火屬性的功法,對修煉者的靈力具有淨化純淨的作用,體內靈力純化後,修煉那是一日千里,實在是修真界難得的寶物。
那年輕男子,見矮個黑袍人輕飄飄的就將自己的攻擊化解,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嘴上也不示弱:“哼,這火靈參本就是我發現的,也是我擊殺了守護妖獸得到的,憑什麼給你!”
那矮個黑袍人冷冷的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憑什麼,就憑我手中的雙鉤!你是要性命還是要火靈參。”
“你!難道就不講道理嗎?”
“講道理,怎麼不講,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這你都不知道嗎?”
“要想火靈參,那就看你能不能得到了!”那年輕男子心頭暗恨,手一翻,拿出一個玉盒,順勢打開,只見盒中有一靈藥,正是那火靈參。只聽他道:“放我走,否則我就將這火靈參毀了!你退後五十丈,我將玉盒放地上,待我離開你再來拿!”
矮個黑袍人看着玉盒中的火靈參,眼中閃過一道火熱,道:“既然你這麼識相,我就退後五十丈,哼哼!你小子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將你碎屍萬段!”
只見那矮個黑袍人向後退了五十丈,冷聲道:“將玉盒放下!你可以走了!”
那年輕男子眼光一轉,手一揮,將玉盒向右後方扔去,那玉盒劃過一道弧線,快速的向傅宇停身處飛來。
與此同時,那青年男子飛身躍起,化作一道流星,快速鑽進左面的山林,消失不見。
“好個小子,居然禍水東引!”傅宇暗罵一聲,他倒不怎麼在意那年輕男子將玉盒拋向他這邊,而是暗惱怒自己又被人發現了。在經過莽山一戰,他也是吸取了經驗,神識一直都沒收起過,斂氣決也是全力運轉,按說已經非常小心,但是還是被那年輕男子發現。
矮個黑袍人怒喝一聲:“果然你小子不安好心!”飛身躍起,向玉盒追來,幾個呼吸間就飛至奔傅宇這邊。
傅宇苦笑一聲,知道藏不住了,從隱身出走出。
傅宇剛一動身,矮個黑袍人就發現了,驟然停下身,面色陰冷無比,寒聲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傅宇將手一招,把玉盒拿在手,淡笑道:“不過是過路的,發現這裡有人廝殺,自然過來看看!怎麼,閣下不同意?”
“哼!過來看看,原來是想當黃雀,不過看樣子,讓你失望了,那小子經不住打,已經跑了,你這黃雀不知還回不回得去!”
“那就要看閣下的手段了!”傅宇不急不躁的道。
看着傅宇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矮個黑袍人心下狐疑:“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底牌?”
矮個黑袍人對自己的實力可是非常自信,進入凝脈圓滿已有好幾年,雖然沒有機會衝擊築基,但是這些年從沒有懈怠過,將一身靈力打磨的異常渾厚,還修煉了幾門功法傍身,在凝脈期已是難逢對手。
不過矮個黑袍人在修真界行走多年,知道一些大家族和宗門對精英弟子都給有保命的手段,這些手段連築基期的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栽在他們手上。
矮個黑袍人當然也不會就此罷休,那火靈參正好與其修煉的功法相符,如果得到,那麼就可以嘗試築基,以他現在的狀態,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想到築基,矮個黑袍人心中一片激動,暗下決心,今天如論如何都要將這火靈參拿到手,即便這年輕人有在強大的背景和後手。
“年輕人,明人不說暗話,這火靈參關係到我今後的修爲,不管怎樣,我必須要得到它,如果識相的話就把它交出來,咱們各走各的路,如果不願意。”矮個黑袍人深吸一口氣,用低沉的聲音緩緩接着說道:“那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那莫大的決心和決一死戰的氣勢沖天而起,傅宇自從出道以來,還真沒遇見過這麼殺氣凌凌的人,哪怕莽山四凶那種刀口舔血的,也沒有如此凜冽的戰意。
“此人不但心智堅韌,而且還是個身經百戰的高手!”
神色一凝,面對如此高手,傅宇自然不敢大意,立即全神應對,被矮個黑袍人氣勢一激,心中也是升起滿腔戰意。
這樣的對手可不容易找。
“想要火靈參,先勝了我手中的劍!”傅宇右手一拍儲物袋,將流雲劍拿在手上。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矮個黑袍人話音一落,手中短鉤頓時亮起,五指往掌心一搓,短鉤飛快的旋轉起來,隨着靈力的灌入,短鉤幻化成一銀白色的光團,緊接着,矮個黑袍人右手連打幾個法決,印在光團中心。
只聽其大喝一聲:“銀鉤旋殺!”手一搓一甩,光團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往傅宇急飛而來,沒有一絲破風之聲,似乎空氣都早被這光團切割開。
傅宇不敢怠慢,流雲劍一刺,驀地化爲一道飛虹,向那光團中心刺去。
“哼!白癡!”矮個黑袍人低罵一聲,看樣子這小子也是個雛兒,明明見自己在那光團中心打了無數法決,還敢攻擊其中心。像一般旋轉式的攻擊,其中心確實是弱點,但自己的這銀鉤旋殺能有這麼簡單嗎?
黑袍人手頭不停,待得流雲劍要刺中光團中心時,靈力一變,光團突然起了變化,還原成短鉤的樣子,然而速度並沒有減小,反而更快速。
唰!
短鉤直接向傅宇脖子切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