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韓清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韓清的開口，一直目不斜視好像在專心穿梭空間隧道的林凡忍不住內心苦笑。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內心雖然活動萬千，臉上卻是絲毫不顯，他終究還是不想與韓清面對這個話題。
“什麼？什麼故意的？”
扭過頭看着韓清，迎上來的卻是一雙灼灼的美眸，彷彿能夠看破世間一切的虛妄，讓人無處遁形。
“你纔不願意說清楚嘛，那好，我就說明白一點。”韓清小嘴微抿，帶着一股倔強。“你是不是故意放過虛空狼蛇的？”
“是。”林凡點頭，他知道這不是韓清要在乎的，她要在乎的是下一件事情。
唐棠在一旁冷眼旁觀，以她的聰慧自然也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但是沒有爆發，因爲她知道，韓清一定會發難。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韓清就忍耐不住了。現在要等的就是林凡給出一個答案，如果答案不能夠讓自己滿意，自己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不對，這裡翻臉太危險了，要等到出去，出去以後就立刻翻臉不認人。
“那我們被虛空狼蛇抓住是不是也是在你的算計之中？”韓清再次問道，沒有任何停頓。
她害怕得到真相，但是更想要知道一切，而不是做一個‘聾啞人’。
林凡沉默，好一會兒後他纔再次對上了韓清那熾熱得彷彿會灼傷人的眼眸，誠懇、淡然、平和。
“我很抱歉。放走虛空狼蛇的確是我的計劃，我不會否認，但我想要做的其實是在戰鬥中露出一個破綻，然後讓它逃離。我沒有想到它對空間的領悟會如此精深，能夠準確的算計到你們所在的位置，一個不注意，讓它得逞了。”林凡誠懇，帶着濃郁的歉意。“但我絕對沒有想過加你們算計在內，我林凡縱然走投無路，也不會算計朋友。這是原則。”
唐棠撇了撇嘴，對這個回答並不是特別滿意，不過也不多麼的計較。繞有興致的看着韓清，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相信你。”
韓清俏臉冰冷，就這樣直直的看着林凡，看的他心裡發慌，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裡。
自己在乎韓清。林凡一直清楚，可是究竟有多麼的在乎，此時此刻他纔有一些明白。
一想到雙方有可能會從此形同陌路，心中就平白的升起一股煩躁。內心堵得慌，腦袋彷彿漿糊，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開不了口。
直到聽到韓清的答案，他的心才落了下來，重歸平靜。隨後就看到韓清笑了。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用來形容此刻林凡眼中的韓清，並不會顯得誇張。
“咳咳。”唐棠輕咳兩聲，將兩人的視線拉到自己身上。
“還需要多久？”她看着林凡問道。
林凡搖搖頭。“不清楚，虛空狼蛇並沒有停下來。”
“啊。那過去了多久啊？感覺過去好久似的。”唐棠又問道，在空間隧道中，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並不久，十分鐘都不到。而且我感覺應該快到了。”林凡回答。